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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潑潑不少。於是垂了眼皮子,看著五殿下出去的方向乖乖應了主子的話。
一身朝服的人出去之後穆清復又躺倒在床上,恨恨半天一時氣不過。她本就性子不是個柔和的,當家主母哪裡需要唯唯諾諾,因而她的教養裡也就少了些柔和的,這兩年在宮裡宮使們都巴著她,若說她脾氣沒有漸長連她自己都不信的,只是她壓著自己從未讓漸長的脾氣露出來,這回真是好好氣了一回。
正氣不過,一側臉頰上一溼,待仔細看半晌,穆清抬手捂著自己唇臉漲紅。
緝熙一出昭陽宮大步往前走,走了幾步也就慢了步子,半晌暗自搖頭嘲自己,這兩年帶軍殺敵,與將士成天在一起,興許是在人堆裡過活了這麼長時間,昨日回去的時候嚴五兒還感慨他通曉了不少人事,不再自己給自己構建個天下過活著。緝熙這會倒是覺出他通曉了些人事,若是放在之前,他不高興了想要揮巴掌估計就揮出去了,今兒本想扇那女人一巴掌,可不知怎的竟是下不去手,緝熙都後悔他在人堆裡過活過了,那女人方才還和他使性子!
只是腦裡總也想著先前剛揭開被子的那張留著口水睡正香的臉蛋,搓搓手指,五皇子朝前宮走去。
滿朝都在為五皇子的大婚做準備,昭陽宮主子卻是不知,已經好幾日過去了,昭陽宮上下得了信兒,暫且不能叫娘娘知道這事兒。
☆、第66章知道了
沈宗正、御天兩人幾乎是從五皇子初初出宮的時候就跟著五皇子了;五皇子和沈宗正是同門師兄弟;據說兩人師父是五十年前重新劃分江湖正派邪教的尊者。五皇子是怎麼成為師父關門弟子的沈宗正不知;只是他知道有這麼個師弟的時候險些被這師弟弄死;那時候這小師弟將將十歲約莫,從此沈宗正見了這成天白眼珠看人的小師弟就繞道走。
至於往後沈宗正怎麼死心塌地跟著五皇子效力;別人問起來一向溫和的宗正總會臉黑;時至今日;若要問沈宗正後悔跟了這五皇子麼;沈宗正大抵會猶豫半天;末了恐會道“後悔倒是不後悔;只是”只是後面是什麼就斷了,然到底乾的是掉腦袋的事情,怕也是脫不了心驚膽戰。
御天則是五皇子孃舅指給宮外伺候五皇子的人,說是伺候,倒不如說五皇子孃舅花了十數年的精力為五皇子養了一個膀子,五皇子出宮不便,情報樓和一干死士俱交由御天打理。
兩人算是親眼看著小主子長成如今模樣,再不是陰鷙的恨不能咬死每個靠近自己的人的模樣,能長成現今這般,兩人俱是始料不及,連多年前險險從滅門案中逃脫出來的老舅爺都未能料到。
這會,新建的五皇子府中,御天沈宗正都在,南面的書房裡兩人站在堂下,上首的人背對他們站著,一襲玄色交領長袍曳地,光從背面看過去,怕是要叫人心驚的,玄衣之人負手而立,卻站出了個氣吞山河來。
御天看背身站著的人一眼然後垂首,知道到了如今這個份兒上,所有一切都是收剎不住,眼下隱在暗處的勢力已經足以到改朝換代的地步,隱而不發也是暫時,恐就是隱忍的太久發出來過於驚天。
三人在書房裡已經待了好幾個時辰,這會也不知何緣由卻是一室靜默,半晌,主子轉身,卻只是低沉嗓音道“父皇怕是沒多長時日了。”
御天沈宗正神色一凜,皇上時日不多,他們的時日也不多了,太子,六皇子,幾個小皇子,朝堂間眼下的境地雜亂,皇位之爭在一片平和景象之下是深的看不見底的漆黑,到底這水有多深連他們自己都沒有幾分把握,若是時限一到,不知流血又有幾何。
緝熙臉上表情甚少,這會只是眉眼漆黑,說罷鹹平帝時日不多久幽幽住口,只微微仰頸盯著方稜窗戶,新修繕的五皇子府恢弘,連方稜都巨大,紅木方稜嶄新。堂下站著的兩人看前方主子,仰頸之人下頜方正微收,抬臉凝目,正是個深不可測的表情,遂兩人都息了聲兒不再言說,只悄悄站定。兩年時間,這時候誰都沒那個信心敢說他了解主子。
半晌,“下去吧。”緝熙身形不動啟唇。
沈宗正御天行禮退出去,關門,書房裡復又恢復一片安靜。
緝熙一人站了好半天,默然況約一刻,轉身從架上黑漆木匣子裡拿出一物,金黃帛布尺來長,展開一看,那分明是昭陽宮靜妃娘娘冊封聖旨,也不知是何時日竟是到了五皇子手裡,看今日這般情景,定然不是五皇子偶然得到,怕是看了不知幾遍。緝熙定定看了一會,卷好卷軸將金黃聖旨放進匣子裡,合匣子的時候指尖微動,靜妃成為靜妃,這是他的心病。兩年前的他所有東西不多,兩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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