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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這裡,你再也找不到我。你知道不知道,要說打仗鬥狠,我不如你,要說藏匿奔波,我自有一套辦法?”
紅衣女說話,像是斬釘截鐵:“十天。”
中州蟲大笑,竟是又懼又氣,笑得氣苦,竟呃呃直喘著,說:“好,我便等你來拿命好了。”
中州蟲走了。
食客莫輸看著紅衣女,慢慢再去坐下。
紅衣女看他,說:“你還不逃?”
食客莫輸笑笑:“我不逃。”
紅衣女說:“你要不逃,便是一死。”
食客莫輸樂道:“我便跟著你,看你怎麼殺我,好不好?”
紅衣女一愣,想不到食客莫輸會這般做,她輕輕籲一口氣,說:“那你死定了。”
她不理莫輸,來看著活混兒許樂。
“你也不走?”
許樂的眼珠子轉得很快,紅衣女像是忍不住要樂,但她強忍住。活混兒許樂嘻嘻笑:“你這好模樣,整天板著臉有什麼好?不如你也看看我怎麼混日子?你學學,好不好?”
活混兒許樂也不想走,他兩人願意跟著紅衣女。
既是他們願意跟著紅衣女,那紅衣女想殺死他們,也不那麼容易。
他們心裡有一個心思:如果離開紅衣女,你便不知道會有誰再來殺你了。你不離開她,她在明處,要殺你,你也能有所提防。
紅衣女說道:“好。”
她扯著那女人的手,噔噔噔下樓而去。
活混兒許樂叫道:“等等我,你等等我!”他與食客莫輸一齊追了出去。
春天草幹,風一吹,衰草沙沙響。
在草裡跑著一個人,他是九刀迎客鄭天奇。他跑了七八天了,想去大漠。
人都有一個奇想,大漠最難活人,他一去大漠,追殺他的流花女人谷的人便再也不會來殺他了。
大漠雖是不如江南魚米之鄉,但他到了大漠,畢竟還能活命。他一定得活下去,雖有驚
天動地的九刀,但自忖還是無法敵得流花女人谷。
他身上有一股臭汗味兒,從前很考究的衣服,如今破成了一縷縷。風一吹,一縷縷的衣片兒在風裡飄舞。他只記得一句話:他得走,想不死,就得走,一直走到大漠裡去。
大漠裡有朋友,朋友們會照應他。
流花女人谷有什麼了不起?到了大漠,他還會有女人,還會有金銀珠寶,還會有男人應有的一切。
他那時再也不用怕流花女人谷的女人了。
他飛快地走著,嘴幹了,他顧不上。嘴裂了,風吹得裂出了一道道血口子。他只能用舌尖去舔。但舌尖也像裂了,撕心地疼痛。
他的刀仍在背上,他只是逃,不用刀。
遠遠地能看到大漠了,風嘶嘶嘯吼著,吹起一縷煙塵。煙塵在風裡一股股奔跑,像是一群奔馬。他笑了,回過頭來,大聲嘶笑,對著身後遠處那一簇簇村莊,大聲呃呃地笑,吼道:“流花女人谷,流花女人谷,什麼狗屁流花女人谷!我逃了,我到了大漠,我到了大漠!”
但他突地噤聲。
他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滿身黑衣的人,這是一個女人。
她的臉上帶笑,她是九刀迎客的熟人,叫大漠乳鷹。
她長得很嫩。
九刀迎客的臉上肌肉仍在抖。
她的聲音很柔和:“你怎麼了,樣子這麼狼狽?”
九刀迎客看到了她,像看到了親人,她的臉色那麼白淨,根本就不像在大漠裡住的人;她的神色那麼平和,在她身邊怎麼會有血腥?
九刀迎客有一點兒自嘲,他是不是太過於緊張了,他這幾天馬不停蹄地跑,一直到了大漠。流花女人谷的女人哪裡會有這種耐性,一直追他到大漠來?
九刀迎客笑笑,他倒下了,他對著大漠乳鷹說:“流花女人谷”
他再醒來時,看到了月光。
月下,一雙明媚的眼睛盯著他,那一雙眼睛裡充滿了關切。
是大漠乳鷹。
“你去了流花女人谷?”
“沒有。”
“你怕她們?”
他不語,不願意對大漠乳鷹說他怕流花女人谷,他真的怕,但他不願意說。
“你怕她們,這也不算什麼,江湖上沒有人不怕流花女人谷,你怕她們,有什麼難為情的?”
九刀迎客從前與大漠乳鷹有過一段情緣,是他離開了大漠乳鷹,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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