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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賜王后姓,別疏錫壤之封,用示展親之意。
又聞沈門家主萬三溫良敦厚,品貌出眾,孤躬聞之甚悅。今公主年已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婿與配。萬三與公主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賜二人擇良辰完婚。
九州王於五十壽宴當天頒下的這兩道聖旨,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毫無疑問地成了鳳翔城百姓們最樂此不疲的熱門話題。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頒下聖旨的當天,面色鐵青的戴天軒帶著面無表情的戴東月返回戴家後,還發生了一場更為勁爆的爭吵。
真武閣書房內,戴天軒背對著她,將視線死死放在掛在牆壁上的一副山水名畫上,半天沒有說話。
戴東月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淡定地喝著茶,顯然沒有半點開口解釋的意思。
又過了好一會兒,戴天軒終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三個字:“為什麼?”
許是沉默了太久,他的聲音有些乾澀,聽在戴東月耳中莫名竟有些心痛。
她定了定神,故作鎮定道:“沒有為什麼。我和萬三一起共事這麼多年,日久生情是很正常的,少主不也聽過很多我們的緋聞嗎。”
“可那只是緋聞不是麼?”
戴東月不無嘲諷地勾唇一笑:“少主您這是在自欺欺人麼?若我和萬三之間沒有什麼非比尋常的關係單憑您那點教導,我戴東月有可能有今天嗎?”
“不,你在騙我。”戴天軒突然轉頭,直視著她的雙眼,以一種極其篤定且冷靜的口吻道,“沈萬三喜歡你我就知道,可你心裡的那個人從來不是他,否則你們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今天?”
戴東月頗為挑釁地挑了挑眉:“哦?那你倒是說說,我心裡那個人不是萬三,又會是誰?”
戴天軒僵了僵,語氣頓時軟了下來:“東月,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是你太貪心了,戴天軒。”戴東月冷冷站起身,頭一次指名道姓叫他,“是,我承認,你就是我心裡的那個人,可是你敢承認嗎?從頭到尾,我在你眼裡不過是一個工具!你只會跟我玩曖昧,從不給我任何承諾卻還要不斷阻止其他男人靠近我,上次居然還派我去觀察宋曼容勾引馮三少爺!”
“不是的東月!那次我只是為了幫拾德,並不是真的要娶宋曼容”
“那這次呢?是真的?還是又是為了什麼莫名其妙的家族朋友利益糾纏?!”戴東月根本不想再聽他的花言巧語,冰冷無情地直接打斷了他:“戴天軒,你是不是以為我在商場上爾虞我詐久了,就沒有心了?呵是,我是沒有心了,但那全是被你毀掉的!”
戴天軒臉色刷得慘白,後退一步難以置信地喃喃道:“所以你對我絕望了?是不是?就算我現在告訴你,那些都是假的,都是我為了能和你在一起做的種種努力,你也不會回心轉意了,是不是?”
戴東月歪頭,好笑地看著他,像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為了和我在一起所做的努力?呵,那我要是把你一刀捅死了之後,再告訴你我只是想試試這把我千辛萬苦為你尋來的寶刀夠不夠鋒利配不配得上你,你會原諒我嗎?”
戴天軒頹然地垂下了眼:“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的為什麼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明明只差一點兒為什麼你突然就變了?為什麼你不喜歡我了?”
戴東月淡淡道:“感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說變就變的。我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吊得夠久了,不想再受罪了。”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此言一出,戴天軒如遭雷擊,僵在那裡半天沒有動作,直到戴東月推門走出了書房,捧著一大堆檔案的青樺隨後走進來擔憂地詢問他時,他才痛苦地閉上了通紅的雙眼,腳步有些不穩地徑自進了裡間。
“我要歇一會兒,任何人不許打擾”
可他不知道的是,快步回到流芳築的戴東月,只來得及遣散僕婢,關上房門,就再也忍受不住心口一陣緊似一陣的絞痛,喉頭一甜,一縷殷紅的鮮血滲出嘴角,隨即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似的,倚著門軟軟癱到了地上!
迷迷糊糊中,她想起離開龍宮前,龍王曾對她再三叮囑過,雖然她和沈萬三之間有五年緩衝期,但婚誓一定,她今生今世註定不可能再同其他人在一起。哪怕她日後朕、真的找到了解除婚誓的方法,至少這一世,她是不可能再有幸福完滿的戀情和婚姻的——既然敢褻瀆神聖的最高婚誓,就要做好付出慘痛代價的心理準備。除此之外,在這五年裡,她必須把所有感情都放在沈萬三身上,若還是想著從前的愛人念念不忘,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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