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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東月愣了愣,忽然毫無顧忌地失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如此一來,我披星樓豈不是免費送給了朝廷?送了不算,我這堂堂樓主還成了為朝廷打工的免費勞動力?王上,東月長到這麼大,只聽說過父母掏心掏肺撫養子女,死了還把財產全部留給子女的,可連一日養育之恩都還沒有,甚至都不讓人隨父姓的義父母,憑什麼要求自己的義女將自己拼命賺來的身家性命雙手奉上?”
她這話說得雖在理,但對於眼下的場合而言,卻是有些失禮和囂張了。眾人都等著九州王發怒,可出乎意料的是,九州王竟然沒有生氣,而是一臉奇怪地看著戴東月:“你連族籍姓氏都不在乎,卻會在乎這些身外之物?”
“王上真會開玩笑,”戴東月斂了大笑,臉上卻仍是笑吟吟的表情,“我族籍在揚州,早在三年前多以前被敗落一空,這些年來我於戴家而言只不過是一個賺錢的工具,何談家族歸屬感?可披星樓不同,它是我一手打拼起來的,和戴家沒有半點關係,是我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怎麼能輕易放棄?”
一旁的沈萬三終於收起了滿臉擔憂,轉而將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美酒佳餚上——他家東月的無敵商談模式都開啟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果不其然,緊接著戴東月便切換了悲慼口吻繼續道:“王上,您想一想,披星樓建立的時候東月可還沒有入戴家的族籍呢!那時候東月才十四歲,沒有家族的依仗,也沒有父母兄弟的幫忙,我一個弱女子,要經歷多少的艱辛才能賺到那麼多的資金,建立那麼龐大的人脈,一一解決眾多糾紛,將一個小小的酒樓經營到如今舉世皆知的地位?王上,你們只看到我今日的成功,可曾想過這背後”
看著她一副可憐兮兮潸然淚下的樣子,九州王不自覺就軟下了心腸:“抱歉,是孤欠考慮了,那披星樓還是依東月你的意思繼續經營吧。”
“那怎麼行!”戴東月連連擺手道,“東月可不是知恩不報之人,既然成了王族的人,自然要為王族盡一份力,這樣吧,其他的都不用變,只把朝廷提五成收入改為披星樓稅收雙倍,王上意下如何?”說到這裡,她還俏皮地衝九州王眨了眨眼睛!
於是九州王頓時有一種自己被耍了的趕腳,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反口,只得哭笑不得地點頭道:“諸位愛卿你們看看,孤這義女還沒收呢,就已經學會跟孤撒嬌賣乖了!好吧好吧,都隨你吧!”
戴東月當即笑逐顏開:“謝王上啊不,兒臣謝過父王!”
這“父王”叫的,實在是太舒心了啊!九州王美得雲裡霧裡的,分分鐘就忘記了自己剛剛被坑過的慘痛教訓,要不是眼角餘光掃到面色不善的戴天軒,他差點就忘了此次收義女的終極目的。
“咳咳,對了,東月啊,你今年也有十六了吧?”九州王清了清嗓子,微笑作慈父狀。
戴東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是的,父王。”
“十六可是該嫁人的年紀了呢,你母后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太子都出生了。”九州王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若是有意中人的話,父王可以為你做主哦!”
此言一出,戴東月還沒有說什麼,反倒是眾旁觀者齊刷刷地將視線放到了沈萬三和戴天軒身上。
九州王略略詫異地眨了眨眼睛:“哦呀,看來諸位愛卿的訊息要比孤靈通到多啊,卻不知東月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呢?”
戴天軒的完美微笑此時終於破功,只見他斂了笑意頗為緊張凝重地看著戴東月的背影,可她卻始終沒有回頭,反倒是偏頭看了另一邊的沈萬三一眼,沈萬三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戴天軒頓覺不妙,急忙跟九州王打眼色。
九州王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連忙微笑著對戴東月道:“東月啊,既然你現在跟戴家已經沒有關係了,那”
誰知話未說完,戴東月便搶先一步打斷道:“父王說得是,東月心中確有如意郎君。只是以前顧慮著戴家不能與之光明正大的往來,以至於坊間流言蜚語不斷,可如今東月已和戴家沒有關係了,那也就不必再顧慮那些了。”
“東月!”戴天軒再也無法保持鎮定,急急起身衝她喊道,“你不要亂來!我我”
戴東月面無表情地轉頭瞥了他一眼,而後徑直走到沈萬三面前,兩人相視一笑,沈萬三隨即從席間站起,和她雙手交握,轉向九州王異口同聲道:“請王上成全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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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等閒變卻故人心
皇女東月,婉娩天資,才明夙賦。斯為戚里之祥,光我公宮之訓。今者封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