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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護衛深覺楚八此話言之有理,皆表示贊同。
特別是今日他不再挖空心思說話,行為又恢復了正常,便是虞世蘭也挑不出毛病來,回想自己當初學射箭,先生也是這般教的,索性走到一邊去專心練習。
十月以後,冬狩便要開始了,今年她極想搏個好彩頭。
許是林碧落那番話影響到了她,她如今倒能以稍微正常點的目光來對待楚君鉞,連王益梅亦覺得奇怪,在旁與她私語:“小郡主,喏楚先生——”你中意的情郎來了,機會絕佳,你怎的不肯上前去說話兒?
不止王益梅有如此疑問,便是其餘同窗,幾十雙眼睛皆用餘光留意虞世蘭的舉動,見她出乎意料的擺出與楚三郎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態來,穩穩拉弓,一箭正中靶心,皆懷疑她將那草靶當作了楚三郎。
——求而不得因愛生恨乃是典型的戀愛綜合症。
這些同窗初次在東林書院的校場之上見到楚君鉞,心中便存了看好戲的心思。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可楚三郎這層紗太過結實了,虞世蘭怎麼捅也捅不破。結果他跑到東林書院來任教,頓時跌破一眾學子的眼眶,暗中懷疑楚三郎是不是被小郡主痴心打動,回頭尋仇覓恨,欲與她上演一出鴛鴦記?
偏生小郡主記恨他之前待己冷淡,出於女兒家的矜持,這才與楚三郎保持了距離?
射藝課後,便是午飯時間。
一眾學子收拾弓箭三三兩兩準備回去,旁邊有新上任的秦助教統計學子成績,對著林碧落空空的草靶呆呆出神。
“這”記零分?
哪怕好歹射中一二箭,他也好從中作個弊啊!可惜林碧落不爭氣,放了一堂課的空箭,非常丟臉。
“林碧落留下,再練習半個時辰。”
楚先生髮了話,虞世蘭與王益梅向她附贈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率先離開了訓練場。
楚三郎也不肯假公濟私,指派秦鈺:“秦助教監督林碧落練習。”說完自己走了。
林碧落鬆了一口氣。
她倒怕楚三郎留下來親自教導她射箭。
走了真是兩相便宜。
秦鈺目送著一眾學子與楚君鉞離去的背影,十分懷疑楚三郎這是逃跑了。
不就是在御藝課上眼睜睜看著人家小娘子摔倒了幾次,沒有報以援手嘛?他倒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今日他初次任職,便被他毫不義氣的丟在了訓練場上。
秦鈺能進東林書院任教,完全得益於他有個好孃舅。
書院山長閻真乃是秦鈺阿孃嫡親的長兄,往日秦鈺最怕閻真嘮叨,昨日親自找上門來,閻真還當這外甥如今洗心革面,決心不再做紈絝,準備重新做人了。只能非常遺憾的告訴他:“你這個年紀,真不太適合來東林書院讀書了。”當年在書院上課的時候,也沒見他有這麼積極。
“阿舅,我是自薦來書院當先生的!”
閻真將他上下打量,“你除了吃喝玩樂,還會什麼?跑到書院湊什麼熱鬧?”
秦鈺急了,扯著閻真的袖子不放:“阿舅,我當年在書院讀書的時候,琴藝課連董先生都誇讚呢。”這倒不是假話。
“是啊,董先生贊你琴曲纏綿,你苦練琴技,不就是為了書院的小娘子嗎?只可惜你這小子朝三暮四,到如今還在外面胡混,不肯成家。有到書院來湊熱鬧的,不如回家去乖乖聽你阿孃吩咐,娶個媳婦兒回來”
秦鈺被閻山長數落的頭疼,可是大話說在了前面,他如今身負重任,自己的終身先放在一邊,楚三郎的婚事可著落在他身上了。
楚家那幫子護衛當面激他:“秦二郎,你若是能幫我家主子如願以償,我們兄弟幾個對你心悅誠服!”
這幫子水匪!
住著他的院子,吃著他家的飯,還要時不時對他當面嘲弄,正好趁這個機會,教他們都見識一下他秦二爺的厲害!
存著這樣的心思,秦鈺死活不肯撒手,頂著閻真的嘮叨,扯著他的袖子非要在東林書院謀得個職位。閻山長被磨的沒辦法了,這才給了他個助教的職位。
“你就那點水平,我還怕你把書院的學子們給教壞了!”給個助教玩幾天,待他厭倦了,必定自行離去。
“憑什麼楚三郎便是先生我卻是助教?”秦鈺暴走了。
“你有楚三郎的本事?!”
秦鈺:“”
秦助教上任的第一堂課,便是陪著留堂的林碧落射了一中午的空箭,最後在她連胳膊也抬不起來的狀態下,慈悲的放她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