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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跟那些嫡女們混的爛熟,都已經稱姐道妹了。
特別是今日要上射藝課,王益梅便拿出個上好的羊脂玉指套來,非要送給林碧落。
林碧落堅辭不受,卻被後者逼的沒辦法了,只能收下了。
王益梅也是逼不得已。她向家中母兄誇下海口,又借了銀子,要做買賣,又跟王夫人要鋪面,家裡人都答應了,林碧落這裡卻還沒應下來呢。她怎麼能不著急上火?
雖旁敲側擊的問過林碧落好幾回,可是林碧落卻道還在考慮之中,待她考慮清楚了,必定給王益梅回覆。
王益梅就怕林碧落反悔,想著法兒的討好林碧落,瞧見她用的是鹿皮指套,回家便將自己初時學箭之時,長兄專為她打磨的羊脂玉指套拿來送給了林碧落,只盼她能及早籌備鋪子開業。
買賣再不做起來,她回家之後恐怕都會被母兄取笑。
其餘虞世蘭以及鄧九娘幾個瞧見王益梅這死皮賴臉的模樣,皆起鬨不已,與林碧落下最後通諜,若是她偏了王益梅,撇開眾人單隻與王益梅合作,大家姐妹也沒得做了。
這話聽在虞世蓮耳中真是刺心。
偏一會兒她們便回宿舍去換騎馬裝,虞世蓮又不上射藝課,只能幹看著她們打成一片,都來取笑林碧落只會放空箭。
待得眾人走了之後,虞世蓮才離開了教舍,在書院四下轉悠,偏生遇上了閻文。
待她別過閻先生,獨自走在寂寂的書院裡,只覺到處是一片雪白,心念一動,腳步便不由自主的向上射藝課的訓練場上走了過去。
拐過幾座被巨樹掩映的校舍,走過九曲迴廊,便是一條筆直的甬道直通訓練場。這條路虞世蓮曾經走過一次,只是走到中途卻又放棄了。
現在她站在空無一人的甬道上,卻有幾分茫然。
正在愣神間,聽得身後傳來腳步聲,她只當是哪個同窗去上射藝課結果遲到了,猛然轉頭,卻發現遠處走來一名氣宇軒昂的年青男子,面色如蜜,眉如刀裁,目如寒星,蜂腰猿臂,整個人便似雪地裡行走的尖刀,透著一種凜冽的寒意。
她心中巨跳,立定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那軒昂的男子闊步走了過來,漸漸靠近,目光只隨意往往她身上一瞟,似瞧著路邊花樹山石,毫無出奇之處,就那麼輕輕巧巧的瞟了一眼,便越過去了。
那男子走路的姿勢很是特別,輕快而迅捷,像一頭獵豹在空無人一人的雪地裡覓視,步子優雅緩慢,卻帶著天生的威脅。還有他深寒幽黑的眸子裡,似有刀鋒般的寒意,虞世蓮只覺得整顆心都在顫慄,於顫慄之中卻生出一種意欲柔軟順臣服的念頭來
她曾經夜裡夢裡都想要遇見這樣張揚自信的兒郎,千金一諾,值得她託付一生,而不是像她的阿爹虞傳雄這樣子的文人政客,在婦人堆裡打滾,左搖右擺,始終不肯為一個女人停留。
虞世蓮眼睜睜的看著那男子龍行虎步,黑色的大氅隨著他的走動彷彿也帶著凜人的氣勢,很快便消失在了甬道的盡頭。
她眼睜睜看著那空無一人的甬道盡頭,一路只留下他走過的腳印,有寒風輕輕捲起積雪,那腳印便淺了一些,再淺一些,不久之後便會徹底消失,彷彿這男子只是她在寒冷的初冬做的一場了無痕跡的夢。
接連兩日,虞世蓮都很恍惚。
睜眼閉眼,便會想起那男子的眉眼,那樣冰寒凜冽的眉眼,假如笑起來,又會是怎樣動人的盛景?
到得第三日上頭,正是冬狩之日。
東林書院所有的學子先生們都出動了,馬車連著馬車,丫環僕婦坐著馬車,護衛侍從騎著馬兒跟在自家年少俊美的郎君身後穿城而過。整條車隊從街頭瞧不見街尾,許多市井百姓競相觀看,更有別的書院的學子們用豔羨的目光瞧著那輕騎裘服打馬而過的貴族少年,還有坐在敞篷馬車上衣帶飄揚的丫環侍女,想象著她們的馬車緊緊跟隨著的那遮的嚴嚴實實的錦帷馬車裡坐著的少女,該是何等風姿
被擠的水洩不通的路邊,有一隊穿著短打扎著腰帶的少年們在人群中跳起來去瞧那車隊,他們紛紛猜測著那馬車裡的少女,數著一輛輛用各種錦帷遮住的馬車,猜測著東林書院共有多少女學子。
鄔柏的目光穿過黑壓壓的人頭,一次次的跳起來,又一次次的落地,想要看清楚那馬車裡坐著的少女,可惜那些馬車的車簾始終未曾掀起,坐在馬車裡的少女們此刻正裹緊了裘衣,享受著最後一刻的溫暖時光。
皇家獵苑裡只有兩排簡陋的屋子,住宿條件極差,哪怕帶的丫環侍從再多,準備的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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