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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支箭來,彎弓搭箭,疾如流星,一箭正中靶心。
射完了,兩個人齊齊調轉目光對準了林碧落。
“我心不在焉也不是為了”
“為了什麼?”
楚君鉞的目光非常期待,林碧落覺得自從楚君鉞知道了她真實的身世,又與她說清楚之後,那態度便不知不覺軟和了下來。
秦鈺兩手遮住雙耳,嘴裡大喊:“你就當我不存在,當我不存在!”
這麼大隻杵在這裡,實在讓人很難忽略。
況且林碧落自認為,無論秦鈺在不在,這個問題的答案都不會變。
“不管為什麼,都跟你倆沒關係!”
她從楚君鉞手裡奪過弓,又提了箭袋,準備回飯堂吃午飯。
初初練箭的時候兩條胳膊都要疼的抬不起來了,再加上騎馬摔的,林碧落一度以為自己都要在散了架的某個早晨拼裝不起來了。
可是一日日挺過來了,眼看著冬至都過了,她來書院也有一個月了,竟然慢慢的適應了下來。
如今是騎在馬背上可以驅了馬兒小步慢跑,雖然身邊依舊會跟著人,至少不會動不動就摔下馬背來。射箭也有進步,偶爾射中時常脫靶,對於她來說已經非常滿足。
至於眼前這兩個嘲弄她箭術的傢伙,一個是常年練武的,另外一個話說她還沒看到過秦鈺的射藝水平,但他的琴藝她倒領略過。
董明珠授課的時候,也會讓秦鈺來做示範。
林碧落自認不懂琴藝,可是細聽也覺得秦鈺的琴聲就像在情人耳邊低語,端的有幾分纏綿悱惻的味道。連她都要在某日琴藝課後問他:“秦助教是不是有了意中人?”
秦鈺腦袋左右轉動,確定秦九郎的位置,又小聲警告林碧落:“不許瞎說!這話若是讓我阿孃聽到了,她能親自跑到書院來瞧人,回去便請了媒婆去提親。”
林碧落聽了,非常敬佩的讚美了一下秦夫人辦事效率之高,直讚美的秦鈺臉都變了色。
——秦夫人快刀斬亂麻的處理方式,多少年來一直影響著秦鈺,讓他碰上婚姻大事唯有退縮再退縮。
他總是覺得自己沒準備好。為此還特意追問楚君鉞,怎的就這麼熱衷於追媳婦。
楚君鉞當著他的面兒,倒什麼都敢說。
“無論如何,總覺得她應該嫁給我。以前還沒覺得,被拒婚之後也有點被打擊,但自從知道了她是義安郡主的親生女兒,更覺得這就是上天專為我挑好的媳婦兒。”
秦鈺毫不客氣的損他。
“是啊,是上天專為你挑好的鄔家二郎的媳婦兒。”
楚君鉞:“”
從來沒遇上過比秦鈺更口無遮攔更討厭的人!
☆、94 冬獵
十月初八,上京城中降下今年的第一場初雪。東林書院今年的冬狩準備兩日;便要正式開始了。
東林書院的冬狩之日;原本是開國大長公主每年訓練護衛們在野外生存技能而特意保留的傳統專案;每天冬季初雪降臨之後;她便帶著公主府護衛輕裝簡從前往西山的皇家獵苑。
整個冬狩持續半月有餘,但護衛們皆不帶食物,全憑獵殺的野物來保持體能,並且將整個護衛隊分為兩隊;做敵對雙方來操練廝殺,模擬兩軍對峙;以保持護衛隊的血性。
待得東林書院創立之後,為了紀念開國大長公主;第一代山長便將長公主府的傳統冬狩之日保留了下來;只是在訓練程度上要比之護衛隊輕鬆許多,允許這些學子帶食物及日常用品,冬狩的日子也由半月縮短為六日。
虞世蓮從宿舍出來,路過藥圃,被教律學的閻先生拉住,非要把脈。
整個東林書院的先生學子們皆知道律學先生閻文是個藥瘋子,痴迷藥理醫學,偏又不曾師從名師,只自己抱著書本子瞎琢磨,哪怕被閻文把脈,也置之一笑。權當供他義務學習了,說不定能在律學先生這裡混個臉熟,年末成績能夠得個好評呢。
閻文捏著虞世蓮的腕脈沉吟一時,得了個“肝氣鬱結,須疏肝養胃”的結論,又提起要替她開個藥方,虞世蓮推說還要去教舍練字,便急急走了。
她邊走心裡邊琢磨,都說閻先生律學是一等一的,但當大夫卻是半瓶子水,沒想到今日的診斷結果倒有幾分道理。
虞世蓮能不氣嗎?!
她一個尚書府的庶女,多年處心積慮想要打進嫡女圈子裡去,最終還是隻能跟各家府裡得意的庶女們廝混交往,偏林碧落一個商戶女才來沒多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