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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拉住了林楠,“阿弟,搞錯了!快向姜郎賠禮!”
“啊?”
林楠愕然;面上便漲紅了,“阿姐”
姜俊弘見他姐弟兩個這番話;想著許是真有隱情;整了整衣領,“阿楠真是嚇死我了,方才我還以為自己無意間成了你的殺父仇人!”
他本是一句玩笑話;林碧落聽到了;目中寒意一閃而逝,拉著林楠向他賠禮道歉,只道往年曾有一姜姓人家害的她家損失慘重,因此她聽到姜姓,心下便有幾分恍惚,倒讓林楠誤會了。
其餘同窗目睹這場鬧劇,又是這般美貌的小娘子軟語道歉,也在旁說和,姜俊弘又是個好說話的,幾句話便將此事揭過了。
林碧落又向眾學子道:“數月不曾見過我家阿弟,還要向各位商借阿楠,待我與他說幾句話,回頭便將他還了給你們去賞菊。”
“令姐弟請自便。”
待眾學子散盡,林碧落喚了林楠與她同行,才轉過殿角,便瞧見神色不悅正瞧著來路的虞世蘭。虞世蘭見林碧落竟然拉著那商戶子弟,聲音裡也有幾分不高興:“三姐兒你幹嘛帶著他過來?”
“阿姐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與阿楠說,說完就回來了。”
虞世蘭想到此後她不再回林家,要在郡主府生活了,許是有事囑咐這商戶少年,略一頷首,便也自行離去。
打發了局外人,林碧落便拖著林楠往後山走去。開寶寺佔山開寺,除了前面大殿,後面中殿各配殿之外,各獨立小院點綴在整座山峰之上,有青石小道在山上鋪成小徑,姐弟倆沿著青石小徑一直走,路過好幾個小院,見得裡面僕從穿梭,便知此間今晚有香客留宿。待走了兩刻鐘之後,眼瞧著山石嶙峋,離那些香客留宿的院落遠了,林碧落這才停了下來。
林楠方才差點打錯了人,一路之上心下懊惱,可是想到林碧落的性子,從來便不是容易傷懷之人,又有幾分不確定了。
“阿姐——”
“那個姜俊弘應該就是我們家的仇人!”
林楠驚跳起來,“阿姐,那你方才為何攔著我?”他腦子裡冒出來個念頭,比之方才更激動了,連聲音裡都帶著指責的味道:“阿姐,你是不是早早知道了什麼,卻一直瞞著我吧?!”
他自小信服這個姐姐,這句話從腦子裡蹦出來,他直接就說了出來,說完了連自己都有些呆,又夾雜著說不出的傷心失望。
林碧落忽轉過頭來,目中已有淚意浸染,連語聲也帶著幾分顫抖:“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姜俊弘的那個阿弟便是往阿爹馬車下扔鞭炮的小孩子!”這件事情她苦苦瞞了那麼久,今日撞上了姜俊弘,索性一股腦兒都倒了出來。從認識沈嘉元開始,到後來他不斷的示好,好的毫無道理,令她生疑,又一再試探,最終決裂之事都講了。中間林楠雖然不曾插話,但面上已有猙獰之色,待她講完,才咬牙道:“難道便這樣便宜了他們不成?”
講述的過程不短,這段時間林碧落已經漸漸平靜了下來,話意裡帶著無可奈何的自嘲:“不這樣,難道你去一把火燒了姜家?或者將這姜俊弘打死在開寶寺為阿爹償命?阿楠,咱們家有什麼可與姜家沈家可拼的!”況事情都過去數年了,哪怕鳴冤,一個四五歲幼兒的惡作劇,恐怕至多是姜家賠點錢了事。
她這話,讓暴怒的林楠眼眶都紅了,他猛然轉身,一拳搗在身後的山石之上,頓時手背破皮流血,少年人頹然伏在山石之上,壓抑著的恨不得號啕大哭的聲音從山石之上傳了開來:“阿姐阿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恨!我恨自己年紀太小,什麼也做不了!恨自己無能!除了讀書還是讀書,便是讀個十年八年,又有什麼用?!”
林碧落目中珠淚一滴滴流了下來。縱然過了四年,她也依然不能夠忘記養父過世之痛!
“阿弟,姜家是富豪,雖然不曾涉入官場,但他家姻親沈家卻是皇商,我們家在這上京城中算什麼?只不過是日子過的寬裕些的平頭罷姓罷了。縱知道此仇,眼下也報不了,唯有蟄伏,靜待時機!你必要好好讀書,將來出人投地!君子報仇,三十年不晚!”
她曾經反覆思量過此事,因此提起此事來,條理分明,假如不看她面上一直無聲滾落的珠落,便當她定然十分理智,絲毫不曾因此事而受影響。她說完了,又拉過林楠的手來,拿出帕子來替他包手。
林楠看著她的腦門,忽起愧疚之心。男兒家身高本來便要比女兒家高,因此雖然二人同齡,但這一二年來,林楠長的快了,生生高出了林碧落半個腦袋。他低頭恰能瞧見林碧落珠淚紛紛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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