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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楚君鉞親自跑去接了來的,況聽得秦王殿下為人也不難相處,若無意外這便是未來王儲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楚老將軍為著楚家將來思謀,自然很乾脆的站了出來。
又有不少朝臣站出來附議,大事遂定。
☆、115 不滿
蕭澤的太子冊封大典盛大而隆重;奉了今上明旨的禮部官員們無不盡心盡力來奉承這位少年儲君,以期在未來的君臣之路上給太子殿下留下個好印象。
今上的龍體眼瞧著一日日壞了下去;更何況儲君已定;他後繼有人,心頭大事一了;心理上首先就鬆懈了下來;身體狀況了跟著差了下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了下來;任憑太醫院太醫們費盡心力,用了許靈丹妙藥;到底也不能力挽頹勢 。
太子殿下在東林書院的課程完全停了下來;已無繼續學習的必要,全副精神都撲到了學習政事之上。要麼守候在今上龍床前聆聽他的治國訓示,要麼翻閱奏摺,又或聽幾位朝中老先生講治國之策,或與在朝官員聯絡感情,十分之忙碌。
一朝天子一朝臣。
大家想要了解未來主子的脾性,未來天子正好也想探探手下大臣們的虛實,兩方都想著加深彼此的瞭解,一時倒也相處融洽。
諸王見沒他們什麼事兒了,便齊齊申請回家。
先帝與今上在打擊諸王之上皆是不遺餘力的實施著鐵腕政策,各王府長史皆是中央所派,當地稅賦礦物開採大部分握在朝廷手中,只田地與極小部分的礦產開採在藩王手中,那也不過是為了諸王臉上好看,能撐得起王府的架子來。
都是些檯面功夫罷了。
實質上,諸王連私兵都不能蓄的,只能乖乖在地方王府裡做個富貴閒散王爺,連走讀書練武做官的路子都沒有。
人生簡直毫無目標可言。
像此次蕭慎無子,大家興沖沖攜 進京,至少表面上是充滿了希望的。
萬一好事輪到自家呢?
即使輪不到自家,總還是別家世子,也不是一分好處都沒有的。
總有人帶著不切實際的想法,覺得在蕭慎父子手上飽受壓迫的藩王世子臨朝,必然能對諸王抱之又同情,再有許多優惠政策出臺 ,改善同宗們的生存環境呢。
豈不知這一切不過是幻想。真到了那一步,哪一位肯把收到國庫裡的稅賦分一半出來給諸王蓄兵擴充實力,好與中央政權相抗衡呢?
今上手裡拘著諸王父子,臨了還要客客氣氣挽留一下。
“近日京裡還有一場熱鬧好瞧,諸位就不留下來瞧瞧熱鬧了嗎?”
有藩王心道:若是陛下大薨,就真是一場熱鬧了,我等自然必須要留下來了。不過這話若是說出來便是誅心之言,惟有爛在肚裡了。
大家齊推離家日久,府中還有瑣事要料理,自然也該回去了,又與今上閒話家常,可有什麼熱鬧好瞧。
“太子東宮如今連個操心他衣食起居的貼心人都沒有,朕也該給太子娶房媳婦兒了。”
今上笑的溫和,頗有幾分欲做阿翁的喜悅。
諸王與今上同姓,若是別的好事倒真情願留下來觀望,萬一有什麼好處也能沾一沾。可同姓不婚,沾不得半點好處,還要留下來以失敗者的身份觀看勝利者的得意,有甚意趣可言呢?
於是亂哄哄找藉口,今上也不指望自己上臺之後一直打壓的這幫同宗們能與他同喜,當即便放了行,諸王三五日之內辭別知交,帶著遺憾回去了。
等到今上要為東宮選太子妃以及嬪妾的旨意下來之後,但凡京中四品以上官員家有女兒者無不有幾分小激動。
這是搭上新君最捷徑的法子。
皇后請了長公主蕭淑與義成郡主蕭錦前往宮中商議此事。
蕭淑是太子唯一的姑母,太子回京之後對他多有關懷,姑侄倆說得上話,請了長公主前來就是為了請她去探探太子的口風,看他中意什麼樣的女子。
太子不是皇后親生,也非宮中妃嬪所出,連嗣子也算不上,只是子侄輩,本來若要繼承大位,勢必要將蕭澤過繼給今上,但一則蕭澤不願,二則今上如今將這些東西看的很淡,更多時候都會想,這算是還政於蕭和吧?因此他也堅決反對過繼蕭澤。
他們倒是親叔侄,日日交流的軍國大事不知凡幾,不知不覺間就親近了起來。
但皇后就尷尬了。
後宮無所出,假如蕭澤是嗣子,將來她這個皇太后也算名正言順,哪怕為著名義上的孝道,蕭澤也不會做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