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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感念當年歲月,更有機靈的臣子多次拍馬,誇讚蕭澤乃是仁君。
朝中諸臣早知今上對當年一起被貶往四合的諸人的情誼,這些人乃是先太子蕭和的嫡系心腹,又看著今上長大,迴歸朝堂之後,勢必要影響朝中眾臣的地位,但這卻又是無可奈何之事,唯有想法子與這些人交好。
韋裘洛三家原來的府邸早被抄沒,又分給了其餘臣子,這些臣子已經住了有十幾年,自然不好再挪動,今上便又選了合適的宅子新賜,唯容紹與義安郡主入住的還是康王府,只不過如今康王府改做了國公府。
容紹任加封為正一品的太師,賜國公爵,入樞密院,官拜樞密使。樞密院掌軍國機務、兵防、邊備、戎馬之政令,出納密命,以佐邦治。凡侍衛諸班直、內外禁兵招募、閱試、遷補、屯戍、賞罰之事,皆掌之。以升揀、廢置揭帖兵籍;有調發更戍,則遣使給降兵符。
原來的樞密使降為副使,協同容紹理事。
義安郡主加封為義安公主,連容謙以及三歲的容秀亦有封賞,恩遇之隆,令人側目。
一時之間,容國公府上車馬盈門,求見者無數。
☆、126 姐妹
蕭慎曾在容紹被流放之後;頗為惋惜的向虞傳雄評價他這位連襟:耿介愚忠,不留餘地。
他的意思是;容紹雖然耿介,但有些愚忠,不知擇明主而侍;凡事又不留餘地,才落到了被流放的地步。
事實上;蕭慎的話一定程度程度上算得上中肯。
國公府門口求見者盈門,但是容紹卻吩咐府中廝僕,禮物不許收;留下帖子;通通拒見;又通令門子不許收取一文錢。
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下級官員去上官府門口求見,隨手放賞是正常現象,但到了國公府卻行不通了。
門子是宮中下賜,對容紹並不瞭解,收了兩名官員的賞銀之後,旁的僕人看到,報到容紹那裡,被押下去打了五十大板,還將所有銀子沒收,狠狠震懾了其餘心思動搖的僕從。
本來那門子想著,國公與義安公主很得聖上恩遇,樞密使又是實權派重臣,此後巴結容國公的只怕要排著長隊來,他這會可算是時來運轉,財源滾滾了,哪知道一頓板子打下來,差點丟了半條命去,扔到房裡將養了近二十天才將將爬起來——執刑的並不是府中同僚,而是國公爺不知道從哪裡扒拉來的兵勇糙漢,力氣大的出奇,看那走路的姿勢,倒像是從軍中歷練出來的。
容紹才從邊陲異國回來,乍然身居高位,也知今上念舊,這原是好事。可是君臣之義,歷來不是因著臣子替君王付出了多少,還要得了補償回來,才算正理的。若是求了圖報,萬一君王是個小心眼的,清算起來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來。本來君重臣微,他自認為君盡忠乃是本份,不圖回報,因此對蕭澤的封賞便更為理智清醒。
又容家是新近迴歸,得了封賞之後,除了擇日拜祭康王爺與王妃,還要知會親朋舊友,諸事繁雜,竟然是忙亂了近一月,他這才走馬上任。
在那之前,義成郡主聽聞蕭怡回京,新近封了公主,也不管對方品級比自己大,立刻殺到了國公府去,將蕭怡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末了哭的傷心斷腸,倒好像罵人的是蕭怡,捱罵的是她一般。
蕭怡哭笑不得,只拉著她勸慰,被她狠狠在肩上拍了數下,邊哭邊數落:“我還當你死在邊陲不回來了呢?你怎麼不死在邊陲呢?也省得我這麼些年”牽腸掛肚。
她素來不慣說軟話,姐妹分離十幾年,無數次咒罵蕭怡,可是再見到她,見得她比之自己還要蒼老憔悴,心中大痛,哭了半晌,見得旁邊容秀眨巴著眼睛好奇的盯著她,膽兒倒大,沒被她嚇哭,還蹬蹬蹬跑過來推搡她:“壞人!不許打我阿孃!”
蕭怡也在抹淚,容秀回身拿自己的小帕子給她拭淚:“阿孃不哭讓阿姐來”打這位又哭又罵的瘋婦?
容秀衡量了一下長姐的武力值,覺得大約不會輸,便又安慰蕭怡:“讓阿姐打她——”小肉手指一指蕭錦,一點也不懼怕。
蕭錦本來哭著的人,都被她這小模樣兒給逗笑了。
容秀是四合懷上的,逃亡路上才發現義安公主有了,全家人都很擔心,生怕路上顛簸,這孩子留不住,哪知道路上經過許多事情,後來生活環境也不是很平穩,義安公主不但生下了她,這孩子還特別好養活。
她從小就胃口好,喂什麼吃什麼,不哭不鬧,後來家境好點了之後,她便有點兒小胖了。
本來小女孩兒最崇拜兄長,她家中也有兄長一枚,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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