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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新汗王又不能不顧將帥以及其餘青壯,那一仗幾乎是北狄草原青壯傾巢而出。死個把將帥不要緊,可是若是整個北狄草原只剩婦人與孩子,那就不妙了。
最後新汗王咬牙拿出鉅款贖回了眾將士兵勇,一度令得國庫告罄,新汗王不得不靠殺權臣抄家產來維護國家財政開銷。
當然,藉口很好找,被贖回去的將帥,在戰場之上未盡全力;還有整日不做事只拿銀子頓不頓嘰歪勸諫的官員,回府之後卻過著奢靡無度的生活。
連汗王都過的窮困潦倒,官吏怎能過的比汗王還要講究呢?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北狄朝廷之內開始了整風運動,肅清了一大批貪官汙吏以及不事生產的官員,新提撥了一批務實的官吏。
其實,令得新汗王痛下殺手的也並非只有國庫告急一條理由,還有另外一個隱形的原因便是,朝中這批官員皆是老汗王留下來的,當初都是主戰派,一力主張擴張版圖南侵,卻又抽著空子便往自己口袋裡撈錢。
蕭澤與容妍一席長談,頓時若有所思。
其實他如今的形勢也與當年北狄的新汗王有幾分相似。比如都是新舊更替,他即位之後,也只拿孫氏一族開了刀,其餘官員雖則有些冷落,但實則並未進行大刀闊斧的重新洗牌。
明春開科取士,他只盼著能夠挑出一幫天子門生來,逐步代替先帝留下來的老臣子們。
如今他能做到的不過是讓老臣們接納認同了他的能力,君臣相睦,朝政平衡運營下去,而不是按著自己的理念來治理這個國家。
但凡任何一任想要有所作為的君主,都想沒有掣肘的甩開膀子大幹一番的想法,可是身後一幫老臣哭著喊著生怕他破壞現狀,這真不是件讓人痛快的事情。
容妍不知道的是,此後大梁十年革新,就是緣與她與蕭澤的這場談話。
蕭澤對北狄之外的國家也很感興趣,問了許多問題。所幸容妍自小在市井間長大,又是一個縱觀歷史哪怕只知皮毛,也對“絲綢之路”這一名詞如雷灌耳,甚至還曾經找過相關書籍翻閱瞭解過的。當初她去北狄乃至其它國家,對當地的特產以及風俗文化都特意瞭解了一番,並且適當的考慮了一下將這些物種出產搬回大梁的可能性,因此與蕭澤談起來,往往能從細微之處觸動全域性,又有從他國帶回來的蘇合香膏一小盒進上。
各國遠途貿易說到底是個互通有無的過程。又有文化經濟思想相互碰撞,最終促進大家共同發展。
待得天色漸晚,蕭澤欲留她在宮中用膳,容妍辭別出來,已有宮人四處燃起了宮燈,照得宮中大道亮如白晝。
出宮之後,掀起自家馬車,才發現馬車裡坐著的人一臉怨夫模樣:“阿妍,聖上會不會是對你起了意?”
容妍撫額:還未成親,都快成醋夫一名了,若是成親之後呢?
這實在是個問題。
她爬上馬車安慰失落的楚三郎:“你覺得聖上傻不傻?”
“自然不傻。”楚三郎與之君臣相處四年,也見識過了蕭澤的勤敏好學,克謹自持,有著向一代明君發展的極大潛力。
“那怎麼會看上我?”
楚三郎深深的瞧她一眼,“這麼說是我傻了?”
容妍坐在他對面笑的幾乎趴到他懷裡去,笑完了才摸摸他的臉,小心安慰他:“其實我挺喜歡傻一點的男子,傻點兒好,沒什麼心眼兒。”
早將康王府車伕趕走,自行充當車伕的十一郎在馬車外面無聲的咧嘴笑——假如慧福郡主見過了他家少將軍打仗之時的精明果感,恐怕就不敢說他家少將軍傻了。
不過,似乎是初見她之時,他家少將軍還是那個精明果感的少將軍。
這幾年還真不好說。
十一郎聽著馬車裡隱約傳出來的降低了音量的竊竊私語聲,還夾雜著女子低低的笑聲,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在對待慧福郡主這件事情上,他家少將軍似乎越來越少的用到兵法奇謀,越來越多的隨心所欲,由著自己的性子去與之相處,這就導致慧福郡主眼中的少將軍,越來越帶著傻氣了。
——真不是個好現象。
但願在成親以前,慧福郡主別改變了主意,嫌棄他家少將軍的智商直線下降。
十一郎的擔心到底也沒有實現,一個多月之後,容紹與義安郡主帶著幼子幼女回到了上京城,同行的還有韋裘洛三家人。
今上對此十分開懷,大肆封賞,又在宮中設宴款待,屢次向朝中諸臣提起這幾年當年在四合的伴駕之功,言談之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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