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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永遠拘泥於後宅或者一商一鋪,又豈有如今的我?”
她是真心感激著蕭錦的愛護之心,這些話亦是發自肺腑,毫不作偽。蕭錦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你這孩子!”蕭錦伸手撫過她鬢間,“從來世間女兒,都是被拘在後宅裡的。便是像開國長公主那般的英雌,一生之中也是付出了極高代價的,連年征戰,身體受損,哪怕貴為公主,也孕育不了自己的後嗣。後來又與男人們拼殺在朝堂,一生苦心經營,待得祖皇帝駕崩,兄弟繼位,也對她充滿了猜忌防備之心。她一生為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當初一腔熱血付出的時候又豈能料到那般結果?你當她後來立志將長公主府改建成書院只是一片深情?那不過是一生習慣了忙碌爭鬥,陡然間不得不被迫退下來之後,寄託幽情而已。”她露出淡淡的嘲諷之色:“這世間真理從來只掌握在男人手中,婦人不過是他們在外搏鬥廝殺之後,回到自家後院調劑放鬆的人偶而已。因此許多婦人一生唯有仰望丈夫,討好丈夫,奉承丈夫,才能獲得一世安穩。哪怕生心悖意,不肯屈意奉承丈夫,到得最後不過落得個孤耽寒衾,年華老去的結果。”
容妍心中湧上淡淡悲意,這也許就是蕭錦一生的寫照。她不肯屈從於丈夫,卻又不能獨闖世界,唯有躲在幕後權充幕僚,助虞傳雄一步步爬上去。
她過早的看透了男女情愛以及這世間規則,因此從不肯吝嗇的將情愛付予虞傳雄。
比起視愛情為生命的親孃蕭怡來,這對姐妹倆的世界觀真是天差地別。
但是連她也不得不承認,比起阿孃蕭怡來,更多時候她與姨母蕭錦相合地方卻更多。只不過蕭錦的世界觀兩性論太過悲觀,或者她的更為積極也說不定。
“那就調/教個能夠乖乖聽話的男人來,而不是被男人所左右。”容妍調皮一笑,“不是自己去屈意奉承丈夫,而是讓丈夫來屈意奉承自己,討自己歡心,還又能夠千依百順!”
義成郡主被她給逗樂了,不由想起如今在秦家後院裡橫衝直撞的虞世蘭。
為人父母,總有極為矛盾之處。
一方面捨不得孩子看清現實,怕她將來受苦受疼,另一方面,又怕她太過看得清楚現實,過早理智明白,對這世間心生悲意。因此當初她教養虞世蘭的態度總是含含糊糊,帶著護短溺愛的態度,實則是怕將她身上那股天真莽撞的氣息早早磨滅。
倒是難為容妍,能在看透世間規則之後,竟然還鬥志昂揚,一副要改變男女格局的可愛模樣,而不是理智的選擇依從於世間規則或者是一意孤行的獨自前行,比起她的消極抵抗來,要熱血太多。
“難道你挑中的人就是楚三郎?我聽說他如今可還是沒成親呢,再過幾年都要三十歲了,一把年紀性子肯定十分的固執,他能聽你的?”蕭錦露出打趣的神色來。
容妍握拳:“那就騎驢看唱本!”
甥姨兩個談天說地,不知不覺間便到了午時,蕭錦留飯,容妍欣然從之。
待得虞家請來的西席放了虞小郎回來用午飯,見到粉雕玉琢的虞小郎站在那裡打量她,容妍調皮心起,上前去捏他的臉蛋——當年她離開的時候,虞小郎還是圓滾滾的小肉糰子一枚,年紀太幼,根本不記事。
“男女授受不親!”虞小郎板著小臉一本正經的扭過頭去,以逃避她的狼爪。
他的年紀跟容妍當初去四合之時,容謙的年紀相若,眉目間有幾分虞世蘭的影子,可愛非常,直惹的容妍笑的前仰後合,非要伸出爪子來揉搓他。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我還沒成親呢,不如嫁給小郎算了?”
“呔!哪裡來的無禮女子,竟然竟然說出這番不知羞恥的話來?”
容妍頓時爆笑出聲。連義成郡主也笑了起來,一屋子的丫環僕婦們都笑了起來。
在眾聲的笑聲中,虞小郎卻擰著眉頭,身體立行的與她保持距離,朝後大大退了幾步,不恥與她為伍的模樣,向義成郡主一抱拳:“既然阿孃這裡有客人,那我就退下了。”
容妍笑的更厲害了,捂著肚子毫無形象可言,換來虞小郎更為不齒的眼神。
“小郎快過來,還不見過你阿姐?這是你姨母家的大姐兒,你生下來的時候她還在咱們家裡住過呢,後來去了邊陲,這幾日才回來。”
義成郡主招招手,虞小郎不情不願的磨蹭著過來,向容妍見禮。
容妍止了笑,從懷裡摸了摸,摸出來個翠玉雕成的小老虎來遞給他:“這是當初我去浩罕汗國見到的,想著阿弟正是屬虎的,便買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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