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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道軟軟撒嬌的聲音:“姨母”
蕭錦:
“姨母姨母,我可想死你了!”她雙手緊抱著義成郡主的腰,歡歡喜喜的叫著,只差跳起來歡呼了。
這臭孩子!
義成郡主一巴掌拍在她仰起的腦門兒上,只感覺手上沾了一層粉,嘴角都忍不住抽了起來,“你這是把半斤粉都拍臉上了吧?”伸手將她從懷裡推出來,擰著她的耳朵便往房裡拉:“回來這都多少天了?竟然還記得我這個姨母?少拿你那些甜言蜜語來弄鬼!”
她是真氣狠了!
這臭孩子回來都多少天了?掐指算算北狄使臣入京到現在,但凡有點良心都應該跑來瞧一瞧,讓她白擔心這麼些日子。
“哎喲哎喲,疼疼姨母您輕點兒,消消氣!別弄疼了你的手指頭,都是我的錯兒都是我的錯再擰下去耳朵要掉了,要嫁不出去了!”
義成郡主眉毛一挑:“你怎的還沒嫁出去?”
當初這臭孩子行情也不錯的啊,模樣性情都沒得挑,怎的都十八歲了,還沒嫁出去呢?真是愁人!
她也不管容妍如何撒嬌討饒,直擰著這丫頭的耳朵拉到了房裡,將容妍的腦袋按到了面盆裡一頓撲稜,中途這臭孩子竟然還敢掙扎,弄了她一身水,姨甥兩個折騰了一會,才將容臉上所有的妝容都洗掉才露出本來眉目來。
“白瞎了你這模樣兒,上了妝真是比不上妝難看太多,真是難看死了!”
義成郡主拿了面巾給她擦臉,下手極重,擦的容妍眥牙咧嘴的叫,一半是蕭錦真用了點勁,一半是撒嬌,大聲嚷嚷好讓她心疼點。
蕭錦雖然手上十分的不客氣,可是盯著容妍的眼神卻慈愛極了,細細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她還瞧見義成郡主的眼眶似乎都紅了,卻幾下將她腦袋上的釵子拔下來幾根,嫌棄的厲害:“不知道的還當你是哪裡來的暴發戶呢!瞧你打扮的這副樣子!”
容妍的一頭烏髮瞬間披散了下來,她索性賴到了蕭錦懷裡,笑的十分無賴:“我這不是乍然新貴,不狠狠顯擺一下哪裡對得住郡主的名頭?”
蕭錦在她臉蛋上狠狠捏了一把,“你這是打定了主意來氣我的吧?還顯擺!”
當面被識破,容妍一點也不窘,還笑的一臉的諂媚:“我這不是打扮了來討姨母一樂的嘛。姨母一樂呵,我再大的難處也都給解決了!”她今日穿著打扮是十分的土豪搶眼,甚至還有幾分嚇人。
給她梳頭的丫環當初見得她將盒子裡的釵子一古腦兒往腦袋上別,委婉的勸說了兩句,被她制止了,又見她將半斤粉都要拍到臉上去,別過頭去都不敢看有多慘不忍睹,因此今日慧福郡主出行,實是讓手底下這一幫奴婢們大開了眼界,總算見識了暴發戶是什麼模樣。
更別提她身上衣瓽的配色,簡直就是看多了傷眼睛。
義成郡主在她腦門上狠狠敲了一記,在聽得她“嗷”的一聲慘叫之後,終於覺得胸中怨氣消了不少,又喚了貼身丫環來帶著她重新去梳洗換妝。
這麼一折騰,等到容妍再出來,便已經煥然一新,身上穿的衣裙顏色淡雅,符合她一貫審美,烏髮只用了個碧玉的小冠子束著,用同色同實的釵子固定著,連耳朵上先前那沉甸甸的赤金明鐺也換成了滴水狀的翠色耳墜,腕間又有翠玉鐲子,清雅難言。
這套首飾完全是她從義成郡主的妝匣裡扒拉出來的,自己那一腦袋釵子以及耳間腕間的東西全扒拉下來,塞進了義成郡主的妝匣裡。
待得甥姨兩個坐定,義成郡主這才問起容家這幾年在外經歷,容妍遂講了起來,時光漫漫,年頭太久,蕭錦又問的很細,諸如她們如何逃亡,如何在北狄紮下根來,這些年容家又以什麼維生,無不詳盡。
待聽得有段時間容家父女是在馬市上替人相馬來賺銀子,不由氣恨:“當年阿爹教會他相馬,可不是有一日讓他淪落到拿這招來養活妻女的!”從始至終,她對容紹的意見都很大,待聽得容妍跟著他東奔西走,好好的女兒家卻做著男兒的事情,又是心疼又是氣恨愧悔:“當初我若是沒強硬將你接到府裡來,你如今也還平平安安在市井間生活呢。”
容妍目光一凝,笑的溫軟非常:“若是沒有姨母,我如今大約還是每日忙著只知道賺點銀子,過著關門閉戶的日子,哪裡有這些年學到的東西與閱歷!姨母不知道我有多感激姨母,當年能讓我在東林書院讀書,後來我去邊陲,這些年盡孝於阿爹阿孃膝下,又走過許多地方,走過的地方越多,知道的事情越多,讀過的書越多,便知天下之大,自己有多淺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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