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2/4 頁)
阿木爾非常不服氣,他倒是很想反駁一下穆通,不過在事實面前,只有閉嘴的份兒。
或許穆通說的是對的,這份閒心遠輪不到他來操心。
可是與容妍相處這幾年,他確信她遠非能困在一隅的女子,若真是被大梁皇帝陛下困在宮掖,那她的一生還有什麼意趣可言呢?
阿木爾深深替她惋惜。
等到第二日楚三郎跑到使館報道,順便見一見他家媳婦兒,被阿木爾告之,你相中的小娘子被皇帝陛下截糊了!眼瞧著楚三郎的眼色,阿木爾很想幸災樂禍一下,不過想到幸災樂禍的物件還包括容妍,便又放棄了。
又過了兩日,連宮中皇后以及幾位美人都知道了皇帝留下了一名北狄女子,且這兩日下朝之後,便與她形影不離,於是連皇后都想見一見這位北狄女子了。
只可惜沒有今上傳召,她也不能闖到那北狄女子所住的玉鳳閣去,那樣實在有違皇后尊嚴。按道理,後宮進了新人,都應該去中宮磕頭問安,如今新人沒去問安,她貿貿然闖去見新人,說出去那真是笑話一樁。
被宮中皇后以及諸位妃嬪們近幾日虎視眈眈的玉鳳閣裡,容妍與蕭澤對奕,又一次輸了,她伸出雙臂護住整個棋盤,攔著蕭澤不讓收棋子,十分沮喪。
“阿兄,你怎麼就不能讓著我一點呢?就我這手臭棋,老輸老輸,還有什麼好玩的?”
蕭澤笑意盈盈看著她耍賴,前兩日面上的陰霾之色淡了不少,“你這般無賴,這幾年有沒有帶壞阿謙啊?”
容妍一臉被說中事實的震驚神色:“你你你怎麼知道?”
蕭澤頓時大笑了起來,“他那麼怪,自你回到四合之後,都被你整日帶著不著家的淘氣,你真不知道你阿孃有多犯愁?姑母那時候生怕你嫁不出去,如今瞧來,她的擔憂原是沒錯。”
容妍這幾日被蕭澤留在宮中陪他,話開口必提到四合舊事,容妍便陪著他。想他喪母之痛雖遲了四年,也必是剜心刻骨之痛,後宮那些美人們大約是沒辦法想象四合是個怎樣荒涼的地界兒——都是金尊玉貴的官宦之家長大的小娘子們,生活之中有些地方不能產生共鳴,原也正常。
見他竟然熟到拿她的婚事打趣她,容妍也不示弱,“阿兄豈不知,哪怕紅顏無數,知心人兒一個難求。男人都是三妻四妾,我又不能多嫁幾個,只能嫁一次,當然要細細的挑慢慢的選了。”
蕭澤正飲了一口茶,聞言幾乎笑的嗆倒:“你若再細細的挑慢慢的選,恐怕楚三郎都要急成個小老頭兒了!”
他這般明光正道的提起楚君鉞,反讓容妍面上顯出幾分緋色來,猶自嘴硬:“他他是可以三妻四妾的人,哪裡就會那麼急呢?”
正說著,小宦官在門外請示:“聖上,楚少將軍求見!”
蕭澤的目光裡頓時充滿了笑謔之意:“我就說嘛,瞧瞧這是誰來了?”又吩咐小宦官:“帶到玉鳳閣來。”
朝容妍使眼色:“阿妹,男女有別,避一避吧?!”
容妍:“”
他這完全就是過河拆橋嘛!
等到楚君鉞進來的時候,容妍正好收拾完了桌上的棋子,抱著棋簍子鑽到了屏風後面。
☆、122 受封
容妍在屏風後有幸見到了這對君臣扯閒篇的功力。
做臣子的提起:趁著剛過了雨季;江南之地的水患該治治了,疏通河道什麼的
做君上的必定介面:楚愛卿年輕有為理應多出幾次公差;最好今年都在外出差
臣子略一謙虛:微臣只是個帶兵的武夫與河道之事全然不通,還請聖上另請賢能。
當君上的似乎是在考慮,但考慮的結果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總結中心思想就是:楚愛卿人品信重;朕不太相信手下那幫國之蠹蟲,修河道這種事情總歸跟銀子有牽扯;銀子還是交到楚愛卿手裡朕才放心啊!
君王非要臣子出外差,而且歸期不定,搞不好就得花個一兩年功夫;但做臣子的死活不肯應;一直站在那裡打太極;藏在屏風後面的容妍差點笑破了肚皮。
縱她不知道蕭澤心中所想,可也猜得出他的用意,分明就是給楚三郎添堵來了。
——話到這裡她都有點同情楚三郎了。
這一路圍追堵截,豬隊友有兩三隻,路障卻跳過一重又一重。
此人若是自己兄長,她必定都要挽袖子親上幫忙,可是落到自己身上,便充滿了喜感與說不出來的小小甜蜜。
到了最後,大約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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