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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母,夥計又辭了工,林家這位三娘子聽說在塾館裡讀書成績一向撥尖的,這才接手了鋪子”
那少年神色頓時變的古怪了起來:“你是說三年前?可知道那姜家的來歷?”
孟伯搖搖頭:“上京城中上百萬戶人家,只聽說是城裡來的富戶,三娘子也問過我,可惜不知底細,那僕從當時見出了事,抱著那小郎君就跑了,這三年間都未曾來過孟家灣,我哪裡知道江家來歷?”
他純粹是當故事講給這少年來聽,因為聽說這少年也是城中做生意的,生怕林碧落替他解了圍,反遭了別人記恨,這才想著暗中化解。
哪知道少年聽了林家的故事,反上了心,問了問林家鋪子的位置,對當時那小郎及僕從又多問了幾句,還很是讚賞:“這林家也真不容易!”
待他別了孟伯,到了山下村頭,自有馬車等待,身邊長隨名喚青和的,年方十六,卻與他自小相伴到大,是他奶孃的兒子,對他了解甚篤,見他面色,便知有事發生,先遞了手巾過來,等他擦了手,才又遞了盞車上紅泥小火爐燒的熱茶:“大郎,可是孟家那老頭對你不敬?”
少年姓沈,名喚沈嘉元,乃是皇商沈唯一的嫡長子,年方十六,已經跟著沈唯一到處行走了,也頗學得了些做生意的手腕。
沈嘉元飲了一口熱茶,才覺得心裡好受了些,沉著眼道:“青和,你可記得,三年前,二郎最喜歡做什麼?”
這位二郎乃是沈唯一的妾侍紅霓生的庶子沈嘉玉,現年八歲,被紅姨娘寵的無法無天。
青和笑道:“這個府中誰都知道,二郎以前最喜歡煙花爆竹,有段時間走到哪裡都帶著,哪知道忽然有一天便不喜歡了,再也不碰了,家中庫房裡至今還堆著半間爆竹,逢年過節還有人去跟大管家討要。”
沈嘉元又飲了一口熱茶,似乎思緒停留在了三年前:“我記得三年前,我與阿孃要去外祖家,紅姨娘死哭活哭,要讓二郎認認舅家,阿爹拗不過,便去求阿孃,最後無奈是帶上他了。結果到了外祖家,我因為跟俊弘表兄去見他那幫朋友,便不曾跟著舅母與阿孃,後來恍惚聽聞,他們去了玉虛觀,去求見玉虛散人,途中還停在了一處村落裡,叫什麼孟家灣的?說是盛產果子,摘買了不少回去?”
青和笑嘻嘻點頭:“大郎的記性真好!當時太太身邊的雙兒姐姐還往大郎房裡送了不少呢。不過說起來,好像就是從舅老爺家回去之後,二郎就不再玩爆竹了。紅姨娘還到處說,二郎去了一回舅家,便乖巧懂事不少,以後要常與舅家走動。可惜之後無論紅姨娘再怎麼說,二郎一聽要去舅家便哭鬧不止,紅姨娘便只能作罷了。”
沈嘉元一口飲盡杯中熱茶,坐上馬車,閉了眼沉思,眼前卻浮現出林家三娘子那張小臉,眸子澄澈到似乎能直抵人心,神情間全無稚意原來,這就是沈家做的孽!
青和見他神色不好,也不敢多嘴,一路小心侍候著回了沈府。
本朝對商人並無多少條款限制,再加上沈家歷任皇商數代,哪怕朝局更迭,都屹立不倒,沈家人趨吉避凶的本能刻在了骨子裡。
沈家五進的祖宅位於城東,如今是沈唯一這一房居住。他家中一妻三妾,兒子只有一嫡一庶。
沈嘉元身為嫡長子,一向得父信任,這會他從外面回來一趟,拎著馬鞭便去了沈嘉玉的院子,只留下了沈嘉玉身邊長隨郭超。
郭超是紅姨娘的心腹,自沈嘉玉出生之後便一直跟著他,這麼些年在沈府也算是頗有面子的僕從。見沈嘉元以鞭指著他喝道:“跪下!”心中便暗思最近可有做過什麼值得大郎生氣的事,左思右想,似乎最近都沒有惹過這位太歲,那膽氣便壯了許多。
他跪是跪下了,神色間卻全無懼意:“大郎一回來便跑到二郎院子裡來,可是有事?”更何況這院中丫環被趕出去之時,定然早去報訊給紅姨娘了。只要紅姨娘知道了,便是家主沈唯一知道了,他豈能吃虧?
沈嘉玉對這位阿兄也有幾分懼意。沈唯一對小兒子寵歸寵,可是家中卻是長幼有序,在沈嘉元面前,沈嘉玉也唯有低頭聽訓的份兒。
沈嘉玉替郭超辯解:“大兄,郭超他也沒做什麼啊?大兄你氣勢洶洶跑到我院子裡來,這是做什麼?”
沈嘉元一抖鞭子,長鞭在空中打了個呼哨,啪的落到了郭超身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郭超慘叫一聲,沈嘉元也不說別的,只吐出一句話來:“郭超,你可還記得三年前孟家灣?”目光在沈嘉玉面上虛虛一瞟,意思不言而喻。
郭超雖然被打,被鞭的地方辣辣的疼,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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