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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她都不覺得他會是個壞人。
“我知道了,謝謝。我會好好學,好好演戲,然後把這錢還給你。”
剛道完謝,她又被掃地出門。
“啊,好像很晚了呢,我得睡美容覺了,你請回吧。”
“呃好的,我換一下衣服。”她也不想呆在這條狼的身邊。
“什麼衣服?原來那身麼?我扔了啊。”
“什麼?!”蘇妹火氣上來,“你怎麼老擅自亂動別人的東西呢?沒衣服我穿什麼回去?!”
“就這樣回去好了,這身可比你原來那衣服名貴多了,還賺了而且,月圓花好之夜,打扮成潘金蓮走在路上是多浪漫的一回事情啊,也許能和還在賣炊餅的武大郎結成連理,活著碰上夜戲花叢的西門慶,在路邊巷口來一場豔/遇”
他兀自想入非非。
蘇妹實在想哭,他就是這麼愛欺負人。
“你實在混蛋!”
“是啊,明天的蛋糕別忘多加幾個蛋那麼晚安了。”
他轟似的把她轟出門去了。
奸/夫淫/婦
回到家,蘇媚匆匆忙忙地進自己房間,然後鎖上門。
又匆匆忙忙地拿出那張銀行卡,找來一塊廢布,小心翼翼地將它包裹好,塞到床內側的枕頭下邊。
仍覺得不安心,她拿來見到,剪開枕頭套,然後將卡放進去,再用針線縫好。密不透風,她才安心。
但突然才記起,明天還要再拿出來,去銀行取錢還給高利貸,真麻煩。
但她從明天起就辭職了,有大把的時間去浪費,不嫌麻煩。
她脫掉那身古裝。將它們整整齊齊地在衣架子上掛好,然後卸妝——
不,她一時捨不得卸下,她怕卸了妝,一下子又從仙人淪為庶人,一切不過一場黃粱夢。
她就這樣戴著面具,枕著金錢睡了,一夜好眠。
夢裡又出現花洛那張如玉的笑臉。
她想,她可能被蠱惑了。
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來,還是被花洛的電話吵醒的。
她從來沒有睡過晚覺。也許是因為時間多了,人就變得懶了。
花洛讓她穿上潘金蓮的衣服,陪他出門逛街。
蘇妹雖然覺得荒唐,但不能違揹他,她才剛和他達成協議,她一切聽他,以獲得他的提拔。
況且若真要演戲,也得頂著一身戲裝,在睽睽眾目之下走。就當是練習吧。
她趕緊起床,梳妝打扮。
發現睡了一夜,頭髮亂了,妝容還沒花。也許是因為化妝品的質量太好。
幸好沒花,不然她也無處補妝。她一個女人,連一件像樣的化妝品都沒有。
髮髻鬆了,頭髮很亂。
她不會梳昨天花洛給梳的那種銀絲髻,只用梳子將頭髮梳得又直又滑,然後在頭頂紮了一個蝴蝶結。簡單卻俏皮。
又細細打量一番,美麗無誤,便出門去了。
花洛叫她去他家門口等。
她為避過路人的視線,又打了一輛車過去。
在他家門口等了近一個小時,他才肯開門赴約。
蘇妹見他今天換了一身風衣,是一身伯爵藍的束腰復古風衣,他一邊的金髮被編織到耳後,又帶一朵紅花。極妖嬈。
雖然好看,但對於男人帶紅花,蘇妹還是不解。
“真是,你一個男人幹嘛戴紅花呀?”
“潘金蓮自然得配西門慶,大宋男人都愛戴花,也愛採花。”
原來他扮的是西門慶。
蘇妹一想,不對,一個潘金蓮,一個西門慶,一對姦夫淫/婦,堂而皇之地上街溜達,成何體統?
“什麼呀?我可不想和你做姦夫淫/婦,這樣上街,豈不是人人喊打?”
“古時候人人不恥於‘偷’,覺得傷風敗俗,但現在世界大同,風俗無存,年輕人的愛情觀已經大不相同,覺得‘偷’來的才更刺激,所以也許潘金蓮和西門慶還是當代人的偶像哩。”花洛笑說。
“偷”?她不懂愛情,一無所知。
“你沒戀愛過,不懂‘偷’的浪漫要不,改天我們也‘偷’一個試試?”他又存心調戲她。
蘇妹一陣臉紅。
花洛又誇她,“你這髮型很好看,頭髮那麼漂亮,就別再擰得跟麻繩似的了。”
她更加臉紅。
這男人的嘴巴又毒又甜,更易叫人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