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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在看來,也仍然充滿魅力,可你已經不復往昔我並不會對你這樣的婦人有圖謀不軌的意圖。”
他戳中她的痛楚。
“對,現在的我蒼老,醜陋,殘疾,甚至喪失行動力,誰會對我這樣的女人圖謀不軌”她摸著自己的臉,喃喃自哀。
在他美貌之下,她愈發相形見拙,幾乎不敢正臉對他。
“那你還來做什麼?!存心看我的笑話是麼?!滾出去!”她發火。
“放心,女士,我並不懷有惡意,我只是來解你心上的結。”
“我能有什麼結?不是每個女人都需要一個無中生有的英雄的。”她平復姿態。
“對,你不需要英雄,你自己就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英雄,你用你的文字教會她們男歡女愛,教會她們紅顏禍國,教會她們在這個男權社會下憑藉自己的姿色和美貌奴役和操縱不可一世的男人們可是真的沒想到,女士,原來你也不過是一介凡婦,只活在男人的眼光下,區區一場災難令你顯露原形,很遺憾,你沒讓自己變成斷臂的維納斯,只是變成一尊斷臂的破石膏,從此一蹶不振”
她不認識他,但他對她瞭如指掌,字字穿心,針針見血,他簡直似個惡魔。
她怎麼騙得過一個惡魔的眼睛。
她痛苦至極,如實交代,“是的,我沒辦法振作出了車禍以後,我的腿毀了,我的一切都毀了,我丈夫開始還假仁假義地說他不在乎,會繼續照顧和愛我一輩子,可是我沒辦法再和他做/愛,我沒辦法回應他,他就開始對我越來越冷淡,終於不堪忍受離開了”
她捧著頭,面目都扭曲到一塊,“我已經不是一個女人,只是一塊木頭,男人都沒辦法和我做/愛,我體會不到快感,他們漸漸遠去,我越來越沮喪我沒有信心,我寫不出東西”
她哭起來。
花洛看她快支撐不住,將她的頭捧過,靠到自己的懷裡。
他說,“我幫你找回你的信心,讓你能繼續創作下去我正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想當一名導演的,如果你從此不再創作,我也找不到拍戲的理由了。”
一半是虛,一半是實。
“怎麼找回信心?我做不到”
花洛將她從輪椅上抱起,她軟得幾乎沒有骨頭,像一條蠶一樣,無限的柔軟與脆弱。
“有游泳池麼?”他問。
“有,做什麼?”
“你有沒有試過把你的雙腿放在水裡,它可能會變成一條尾巴,不能直立也沒關係,它還能在水裡遊,地球上水的面積佔了75%,一個男人的體內水就佔了70%,它哪兒都可以去。”
他騙純情少女的招數仍然適用於一個脆弱無助的成熟女人。
她被花洛帶到水邊,然後似一尾乾涸的魚一樣被放生水中。
水是溫的,淨澈無汙,細潤如絲。漫過她的雙腿,她微微一陣顫動,似久旱終逢甘霖,她活過來。
其實她的雙腿還是存有一些知覺的,也在醫院做過許多康復理療,因為不自信,所以一直不敢走動。
她還是由花洛抱著,雙手緊緊攀著他的脖子,不敢鬆手。
花洛帶她越走越深,像一個放歸鯉魚的漁夫。
此番殷勤,是為獲得鯉魚的報恩。
然後他將一個泳圈套在何安的身上,放開她的雙腳,她彷彿感覺雙腿散成一條巨大的魚尾,在水中捲起千層浪。
花洛推著泳圈更往深處,一起遊起來。
“試著將你的腿當成魚尾,擺動起來。”
她身在池水中,心卻快溺死在他眼中那汪湖水裡了。
她試著擺動起“尾巴”,她不需要多用力,水會推著她四處漫遊。她真快變成一條美人魚了。
一個年過三十的女人,竟然還能天真地相信“童話”。
“啊,太久沒游泳了我以前非常喜歡游泳,但是出了車禍以後卻格外害怕水,只能讓下人擦洗身體”
花洛笑說,“女人是水做的,要缺了水的話可是會很快枯萎的你要喜歡的話我以後經常陪你遊。”
她經歷過太多的男人,也寫過太多的男人,她以為世間的男人皆有殘缺,就唯獨只有他,天衣無縫。
她也為他著迷。
她很清楚他的目的,但她喜歡這樣的等價交換。
她說,“如果你能令我的身體再找回靈感,我答應將所有小說的電影版權都籤給你,並且無償當你的編劇。”
一切如他所願。
他牽起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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