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西,就沒有失手的。
他在何安女士的私人花園裡見到她。
她正坐在輪椅上,面朝太陽,閱讀詩歌。
她原本是個美麗高貴的女人,但五年前的一場意外車禍奪去了她的雙腿,也在她的右眼角上留下了不可消失的疤痕。
她是個極端的完美主義者,身體的缺陷令她性情大變,也因此江郎才盡,再也無法寫出優秀的情/欲小說來。
花洛瞭解她的一切。
他也知道她尤其喜歡玫瑰。
他捧著一大束紅玫瑰登門拜訪。
何安女士本想像驅趕其他討厭的耗子一樣驅趕他,但當她看到他從玫瑰叢中探出的那張臉時,她寂如死水的心忽然有些觸動。
他朝她走來,陽光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金色的流光,好像是從希臘神話中走來的少年,年輕,爛漫,情/欲芬芳。
她太久沒見過這樣漂亮完美的人了。
花洛蹲身,牽起她的手,贈予西方式的親吻之禮。
“很高興見到您,何安女士。”
他微笑著將花送給她。
何安接過花,低頭聞了聞,又嫌惡地將花丟掉。
她冷著臉說,“我這花園裡已經有太多的玫瑰了,她們仰仗著自己的美麗,不停地瘋長,不停地擴張自己的領地,侵略其他草木的地盤,美麗卻不加節制,傲慢猖狂,真令人感到厭惡呢。”
花洛放眼花園,因久未有人收拾,玫瑰與野草相伴叢生,十分的雜亂。
“你能幫我把那些玫瑰都拔掉麼?我不再喜歡她們了,她們侍寵傲物,渾身都長滿尖刺,總令我感到心悸,好像有很多的箭一直對著我的心臟。”她說。
花洛知道她是想讓他難堪,知難而退。
他笑答,“好,我會幫您除掉她們的。”
她又出難題,“十分感謝,但是忘了告訴你,家裡並沒有鏟子一類的除草工具。”
“我不介意用手,況且鏟子也容易傷到花的莖和根。”
“都想除之而後快了,還在乎什麼傷不傷的?”
“我想將她們連根拔除,然後才好完好無缺地移植到別的土壤再度生長。”
何安覺得他非常天真,失笑,“怎麼?你還想令她們再活過來麼?”
“嗯,花和女人一樣,死而後生,經歷過蛻變之後才能更加燦爛,雖然可能身體會留下小小的創傷,但是那種涅槃重生的美由內而外,更加攝人心魄。”
他笑望著她,望得很深。
何安覺得眼角的傷疤發燙,曲意的奉承令她愈發覺得自卑,她別過臉,由傭人推著進房間。
“虛偽的蠢男人。你慢慢拔吧,拔完了我會支付給你薪水的。”
“我不需要薪水,只希望您能將這些花留給我,准許我再移植別處,再賦予她們另一次生命。”
她儘管走了,背對著他,但仍感覺他的目光貼在她的背上,微微地燙。
“隨便你。”
她進去自己房間。
房間正對著花園,她無心看書,掀開窗簾,看著那個天真勤勞的“園丁”。
花洛脫了外套,真的空手在拔玫瑰。
玫瑰的尖刺刺傷他的手,雙手傷痕累累,但他蠻不在乎,目生憐意,如是哀悼一個個薄命的紅顏。
太陽落山,滿園花空,只剩雜草。
何安對女傭說,“叫他上來包紮傷口。”
女傭便把花洛請上何安的房間。
何安親自替他包紮手上的傷。
他蹲下身,始終以矮她一截的姿態面向她。
她一語不發地綁繃帶,將繃帶勒得很緊,幾乎要勒進他的血肉裡去。
她突然問,“你是導演麼?”
“是的。”花洛答。
“你當演員更合適,容易令人充滿性/幻想,但是又不適合我的劇本,所以還是回去吧。”她語氣平和。
花洛起身,鬆了鬆手上的繃帶,笑道,“我既然來了就不準備空手回去。”
她失笑,說,“很多大導演都登門過,但都只能空手回去,你憑什麼認為你就一定能有所得呢?”
花洛綿綿笑道,“因為他們是衝著你的劇本來的,而我是衝著你的人來的。”
何安一愣,說,“你要是圖謀不軌的話,警察廳就在百米開外,我隨時都能報警拘捕你。”
花洛笑得大聲了,說,“女士,你和你的作品並不能畫上等號,你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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