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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先生,已經打烊了,時間太晚,我想你該回去休息。”
“休息?我實在沒地方可以休息你知道,那個房子又冷又黑暗,它像一座空墳,怕一躺進去,明天就得見上帝了。”
他很輕鬆地說著,像是在開玩笑。
“所以我得找一個有光的地方,虛度漫漫長夜”
她知道她的離開對他的傷害很大,雖然這男人從來不將傷痛顯露於色,可療傷的最佳良藥是“絕情”,時間會撫平一切。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可又不知往哪兒看,明明在“自己”家中,卻偏像做了賊似的不自在。
“我不覺得你的時間可以用來虛度,時間對於你一直很寶貴。”
“從前是很寶貴,因為我可以用時間來為我的女人賺十輩子的財富,但現在她走了,我一個人,連一輩子都顯多餘。”
她始終無法真對他那麼狠心。
她說,“別提過去的事情了,白先生,它會讓你始終不快樂,我希望你快樂,真心地希望我幫你去泡咖啡吧。”
“不用了,還是陪我出去走走吧。”
蘇媚看看牆上時鐘,已經太晚。
“現在太晚”
“晚上的港口夜景很美。”
她記起他們初遇時的那個港口。
她沒法拒絕他。
“好吧,我也需要散會心。”
在離開前,她還用熱毛巾為花洛洗了臉,看他安然酣睡,她才放心去散心。
蘇媚坐在白鈺的車上,副駕座的位置,車窗全開,夜風很大,她的頭髮凌亂地隨風亂舞,即使不施脂粉,她也是個妖精。
她單手支著下巴,看著車窗外的夜景,很久不說話。
“連散心也不專心啊,有心事麼?還在想花洛的事吧?”
她不否認。
白鈺開啟音樂,是柔美的鋼琴曲,在蘇媚聽來,卻似四面而來的楚歌她有種難安的忐忑,似深陷重圍之中。
“我知道你幫不了他”
她轉頭,看向他,說,“也許是不想幫他你其實一直還懷恨在心,雖假裝是個大度的紳士”
這話似激惱白鈺。
他突然用力一踩油門,車子向前飛奔,前邊就是海,要衝入水中,他們必定沉屍海底,必死無疑。
蘇媚很慌張,她摸不透白鈺的意圖。
她使命抓他的肩膀想要阻止他,可他似一匹脫韁的馬,不見懸崖不落淚。
“喂,你瘋了!快停下!停下啊!——”
她張大的嘴巴突然被他堵上。
他的吻像狂風暴雨一樣,厚積那麼久,終得發洩。
他的眼睛通紅,嘴裡有血腥的味道,他的舌頭是帶刺的荊棘,將她纏繞纏繞,陷進她的血肉裡。
還未見海,浪已經在她嘴裡翻湧,越漲越高,淹過她的頭頂。
她使命得呼救,使命呼救,但還是越沉越深,像魚一樣翻白過去。
她確定他徹底是瘋了,她嫌他不夠浪漫,那麼他便在死前做最後一件浪漫之事,簡直是心驚肉跳,魂飛魄散,讓她做了鬼都無法忘掉。
他是個魔鬼!
她眼看車子即將衝進海里,只得閉上眼聽天由命。
但千鈞一髮之際,白鈺又不慌不亂地踩了剎車,臨死一線,他們又被救回來。
蘇媚驚魂未定,一顆魂還懸在黃泉半路。
她抓著心臟不停地喘粗氣。
身邊的始作俑者卻笑了,放肆地大笑。
蘇媚氣極了,伸手甩去一個耳光,“你瘋了!很好玩麼?!”
白鈺擦了擦臉,又戴上那副儒雅面具,“很好玩,謝謝你陪我解悶有一件事情你大約誤會了,蘇小姐,我從來沒說過我是什麼紳士,單憑自己的心情。把我哄開心了我能把一個人捧上天,把我惹急了,要在中國弄死一個人,不過像弄死一隻螞蟻那麼易如反掌。”
車窗外突然起了寒霧,蘇媚心頭髮冷。
她突然覺得她又不認識他了,也許從未認識過。
她本能覺得該離這個人遠一點,離危險遠一點。
她道歉,“對不起我得回去了。”
她去開車窗,但一顆心還七上八下,手忙腳亂,開了半天開不了門。
“我送你回去吧,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
白鈺擅作主張地又啟動了車子,車速緩慢,平穩安全地往回開去。
白鈺不再說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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