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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擋了人的道兒了。”
一會頒獎典禮開始了,最佳電影獎花落《川島芳子》,在花洛和蘇媚還不及開心時卻突然事發東窗,後邊席位上以賀玉森為首的中國電影代表團突然大鬧起來,質疑獎項的公平性,指出《川島芳子》違規參賽,並且質疑它暗想操縱,走了後門,主辦方安撫不成,中國電影代表團集體離場。
這種狀況在日本東京國際電影節上還史無前例,簡直天大的醜聞。
花洛恍然間覺得兵敗如山倒,癱坐在座椅上。
他知道之前電影節都不容許未上映作品參賽,但這次卻容許《川島芳子》參賽,他以為是規則有變。雖然知道日方投資人野田先生和電影節主辦方的關係,但是他堅信他的電影也是由多位國際電影人和觀眾投票選舉出來的,並不存在著所謂的暗箱操縱。
此次日本東京行十分的狼狽,回去中國後,各大媒體報紙和網路一直在聲討他。
昔日風光不過是一夜黃粱夢,他一下子成為一個旁門左道的“漢奸”導演。
雖然在蘇媚面前,花洛仍然風輕雲淡,嘻嘻哈哈,一點不顯露失意之色,但是一到白鈺面前,他便抑制不住地落魄起來。
借酒消愁,喝的是清酒,他從日本帶來的。
“哥,我真不知道,我很用心地拍電影,很用心地去詮釋和理解劇本中的角色,只是想把電影拍好,為什麼人們這麼喜歡添油加醋,亂傳謠言你知道的,我並不是一個在乎謠言的人,可這樣的欲加之罪實在太重了”
他喝醉了,只能向白鈺傾訴。
白鈺揉了揉他亂糟糟的頭髮,說,“中國的電影場也如官場,你成名太快,擋了一些人的道了。你還是回去英國吧,中國不適合你,你有才華,不如拍一些好萊塢大片。而且在英國還有老頭子罩著你。”
“我不甘心。我只想拍中國電影,我喜歡中國,可中國人好像並不喜歡我。”
他現在更不能回去,他有牽掛,他的女人是中國人,他的女人生根發芽在中國,他不能將她斷根再移植。
“回去吧,再繼續留在中國,執迷不悟的話你會走投無路的。”白鈺唇角有笑意,但目光很冷,這一番話意味莫名。
花洛執迷不悟,“我不會回去的,我不能叫人見笑話我答應過她的,要讓她穿上衣服,風風光光地站到頒獎的舞臺上”
在他失魂落魄之際,也正是他東山再起之時。
他相信,飛上枝頭做了鳳凰的麻雀不會再願意屈身於屋簷,被“捧”慣了的女人也不會甘心再失寵受冷落。
一場耐力戰,就看誰比誰金貴。
花洛不能回去英國,但現在他得回家,家裡還有一個女人在牽掛。
他起身走,搖搖晃晃,下臺階時一個踉蹌就倒下去,幸好被白鈺接住。
他抱起他,送他回家。
蘇媚在家裡等了很久也不見花洛回來,打電話給他也一直未接,她不免擔心。
等牆上時鐘敲過深夜十二點,她才聽到門鈴聲。
開啟門,竟然是白鈺。
作者有話要說:白少一旦黑起來跟炭一樣很可怕不過腹黑的白少也閃閃亮得很動人~
白鈺施虐
白鈺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蘇媚慌亂,就想關門,但見他抱著喝醉的花洛。
“花洛?他怎麼了?”
白鈺又見到她,也許送花洛的目的就只是為了見她。
她穿著自己的睡衣,穿著花洛的大號人字拖,不施粉黛,一個居家的小女人。但“居”的不是白鈺的家,是別人的家。
如今她是主,他是客,只陌生禮待。
他淺笑道,“他在我那兒喝醉了,我給送回來。”
蘇媚知道,花洛雖面上無事,但終究還是很受傷。
她請白鈺進屋。
白鈺將花洛放到床上,還細心為他蓋好被子。
他並不急著走,在花洛家中轉了一圈。
花洛家裡的燈光很明亮,亮得近乎能看到蘇媚臉上那些細微柔軟的絨毛。空間雖大,但因多了一個女人而變得擁擠而溫暖。
他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屋子裡的一切,一人一影,一桌一椅,一書一畫都有“活著”的痕跡。
他在沙發上坐下來,有“家”的感覺,忽然貪戀地不願走。
“能給我泡杯咖啡麼?”他對蘇媚說。
客人想多留,主人卻迫不及待地“逐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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