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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離開他吧,你會為他帶來災難,令他始終不快樂如果你還有一點點愛他的話,就請放他自由吧。”她幾乎祈求她。
她即便真是他的災星,也輪不到葉娉婷來出頭。
她算什麼東西?——她的情敵,她的眼中釘。一切都是因她,她和花洛才會鬧成這般田地。
可她現在沒有力氣同她來吵,她只想靜等花洛的訊息。
“我現在不想和你吵,你沒有權利要求我做什麼,我不是花洛的誰,你也不是她的誰。”
葉娉婷正想開口,蘇媚又喝止她。
“閉嘴。你要真為他好的話就耐心等待吧給他一點安靜的時間。”
葉娉婷閉了嘴,安靜守候,大氣不敢出,只怕驚擾夢中人。
一會,走廊內想起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蘇媚抬頭看到白鈺走來。
他面不改色,好像並不知道手術室裡躺著的是他的弟弟。
他牽起她的手,說,“醒了的話就和我回家吧,你需要休息,醫院不是個休息的地方。”
蘇媚甩開他的手,說,“白先生,你真的不明白情況麼?手術室裡面躺著的是你的弟弟!就為了休息怎麼能這麼冷血地棄他於不顧!”
她其實知道白鈺不是一個冷血的人,他為花洛捱過刀子,腹部那刀疤至今依然觸目驚心,他只是過於冷沉,任何擔憂都不會顯露於臉上。
可她還是控制不住地發脾氣,當下所有人都在指著她,也唯有白鈺能由著她撒氣了。
“擔心無濟於事。我請了國內最好的燒傷科和創傷科專家,他們明天就會來醫院替花洛治療。”
她錯怪他,道歉,“抱歉我只是他都是為了我”
她語無倫次,解釋不了什麼。
白鈺眼中終於有些受傷的意味,但一閃即逝。
他說,“你想做的事情我勉強不了你,你要是喜歡待在醫院的話就待著吧。我讓護士整理出一個乾淨的VIP病房,並讓森普辛太太(菲傭)來照顧你你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吧。”
“謝謝。”
白鈺轉身離開。
醫院走廊又窄又長,他和蘇媚的距離又越拉越遠。
直到第二天凌晨,醫生出來,他說,“傷者的情況不容樂觀,燒傷倒不嚴重,只在背部一塊,嚴重的是彈片,炸藥的彈片穿到心臟裡了,只取出一塊大的彈片,估計還有兩片小的留在體內了,暫時取不出來”
醫生還憤憤指責,“真是太胡來了!拍戲怎麼能用真彈藥?!簡直是拿命在拍!”
但仍然有希望。
醫生安慰說,“等專家來了再看看,還是有希望的,不要擔心。”
然後未過多久,又看到一堆外來人馬匆匆忙忙地往手術室趕,大概就是白鈺請來的專家。
直到中午,花洛才被從手術室內推出來,推往重症監護室。
醫生說,彈片都已經取出來了,但還沒渡過危險期,還得看關鍵的十二小時。
蘇媚追著手術車跑。
她看不清花洛,他被一群白衣的“勾魂小鬼”押送著,走過醫院長廊,似走過長長黃泉路,進了重症監護室,將門一關,似陰陽相隔。
他在鬼門關內受盡折磨,她在人間失魂落魄。
她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等”,坐等天命。
她得留著力氣等,所以還是出去吃了點東西,還給葉娉婷帶了一些回來。
葉娉婷不吃,她就冷漠地將食物倒進了垃圾桶。
以為至少還有希望。
可噩耗又從天而降,下午四點,醫院下達病危通知書,要家屬簽字。
希望盡毀,兩個女人都幾乎暈厥過去。
葉娉婷完全崩潰,將病危通知書撕得粉碎,甩了醫生一臉。
而蘇媚一語不發,在冰冷的地上癱坐下來,魂魄已被小鬼勾走,空餘一副軀殼,承載著她和花洛的種種回憶。
怎麼這麼突然?為什麼生離死別這種事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命運啊,你的名字是無常。
葉娉婷已經哭暈過去了,被送進了另一個病房。
很久,她才怔怔地起來,平靜地對醫生說,“他的家人還在法國,不能這麼快趕過來,能晚一些再籤麼?”
護士體恤地點頭。
她又說,“讓我最後見他一面,我保證不吵醒他。”
護士答應。
她換上無菌服,帶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