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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高處走,有好的你就去吧。況且,如果主演一直是同一張老面孔,我這個導演也會膩味啊,會失去靈感的。”他依舊沒心沒肺地和她開玩笑。
她想起他第一次為她化妝的樣子,也是這樣溫柔和美好,一切只若初見。
她心裡沒有恨了。
畫完了妝,又覺得戲服不適,便又去換衣服。
可她還是穿不好古代女人的衣服。繁繁複復,褶褶疊疊,就如女人的心。何苦凡事化繁,自尋煎熬呢。
有人在身後幫她整衣服,回頭,是花洛。
他記得他第一次為她穿衣服的樣子。
紗裙拂過他的手,質地極其輕柔,似一縷煙,縈繞指間,卻始終覺得抓不住。
穿完了衣服,在鏡子前端看。
“紅萼”的打扮是十分放浪的,一襲輕薄透明紗羅,外披水紅披風,袒胸露乳,裡邊不穿內衣。一個搖搖欲墜的墮馬髻,斜插一根金步搖,金步搖不步自搖。
大唐的公主向來都是放浪形骸,似妓/女卻不似貴族。
可惜身後的“靜一”呢,似已頓破紅塵,不為所惑了。
他看著她的眼神是純潔而動情的。
劇組事故
蘇媚和花洛的關係似乎變得單純而友好。
人前是導演和演員,人後是朋友——單純朋友。
日子過得很安寧。
蘇媚繼續享受著白鈺的溺愛。有時候覺得可以很愛他,空閒的時候為他洗洗衣,做做飯,拉著在商場風生水起,回家在床上翻雲覆雨。
她好像很幸福。
她看到花洛也很幸福。葉娉婷對他很好,他也對葉娉婷很好。
他又變回以前的那個花洛,總是笑眼彎彎,說些沒正經的玩笑話。
他們彼此假裝很快樂——但也許只是假裝。
《誘僧》拍攝得還算順利,只是拍最後一場戲時葉娉婷墜馬,受了傷,斷了兩根肋骨。
還好這並不妨礙電影的殺青。最後一幕騎馬的鏡頭由替身演員代替了。
葉娉婷沒有出息宣傳活動,但媒體記者好像也不需要她,他們最關注的還是蘇媚。
花洛有時候也會缺席宣傳活動,在醫院照顧葉娉婷。
沒他在的時候,蘇媚一個人面對諸多攝像頭總覺得很沒安全感。
《誘僧》的票房又破了紀錄。
蘇媚的身價水漲船高,她紅得發紫,但也黑得發臭,八卦記者和網友對她的評價都是毀大過於譽。
尤其是網友,她不知道他們緣何會對她有這樣大的仇恨。
他們在論壇,在微博肆意謾罵,粗口連篇,罵她是“婊/子”,是“小三”,是“整容貨”,甚至還有網友惡意PS她的豔照,以證實她在出道前就是個靠賣肉拍片的A/V女優。
她甚至不能在人前放肆地哭,放肆地笑,一切都易落人把柄。
也只有白鈺能夠毫無所求地包容她,體恤她,寵溺她。
所以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很喜歡“作弄”一本正經的白鈺。
那日,她就將網友PS的裸照設定成了他的電腦桌面。
白鈺開啟電腦工作時起初真有些吃驚,但即刻又一笑了之。
“PS的水平還差些,連胸口這顆痣都沒P上去。”
他對她的身體太熟悉了,她身上有幾顆痣,在什麼部位他都一清二楚。
“誒,精明的男人一點都沒幽默感。你就不能假裝大吃一驚,然後生氣地質問我麼?”蘇媚實在是無聊透了。
白鈺笑,說,“實在是這贗品太劣質了,我都不好意思裝蠢。”
“可是現在這種贗品漫天飛,很多人都信以為真。白先生你這麼有錢,難道不應該替你的太太封住那些無聊暴民的嘴麼?”
“中國現在約有14億暴民,再有錢也封不過來。”
他將電腦桌面替換成她和他的照片,然後開始認真工作。
他喜歡到她屋子裡工作,儘管她很多時候很吵很鬧,讓他安心不下來,但他喜歡她陪伴的時光。
“哦?原來還有白先生做不到的事呀?”
“不是做不到,要看值不值得去做。注意你的人很多,但在意你的人很少,在意你的人相信你就夠了。”
在他心中,白太太永遠是最美。
這個男人不會過多甜言蜜語,不會油腔滑調耍盡花頭,可就是讓她打從心裡信任他。
可她卻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