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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北北等不及了,留了書信,獨自出走。隻身前往溫州。
她說,豫哲,這裡很美,我很喜歡。我在這裡一切都好。你要安心念書,等你考上研究生,我就回來。
她寫信給遠在西安的一諾,告訴他她在溫州的一切。她說,一諾,你會來看我嗎?也許我們應該在一起。一諾毫不猶豫的辭了職,收拾簡單行囊,一路南下,去溫州找她。
回到家的那天晚上,小可打電話過來再次質問她:“林北,你神經病啊。豫哲你不要,一諾你也不要,你哪裡找來一個老男人,能過日子嗎?你作孽呢,哪一世修來的福分,你不知道珍惜。豫哲是個多好的男人啊,你這個傻瓜!傻瓜!”她聽到電話另一端小可嗚咽的哭泣聲,胸口沉悶。關於仕誠,她對小可作出的唯一解釋就是:他是我愛的男人,我要與他在一起。北北沒有告訴她,他是一個有家庭的男人。這是屬於她最隱忍的秘密。掛掉電話,她有些欲哭無淚,眼睛乾澀。在屋內找出一根男士煙,兀自抽了起來,辛辣的氣息嗆的她眼淚直流。
她想起高中時候,有一次她整理書桌時,從小可的語文書裡,掉出一張紙。她撿起來,淡綠色的信紙,是小可寫給豫哲的信,很短,寥寥數語。
“豫哲,那天我站在陽臺上看到你看北北的眼神,我的心如同碎裂的玻璃杯,散落了一地。你愛她。我知道那種愛一個人的滋味,因為我深深的戀著你。你的氣息,你的話語,你的眼神,你一切的一切,都是劃在我心上的每一刀。直到整顆心支離破碎。我給不了你的幸福,希望北北能給你。我只是想要你幸福。它成為我唯一的願望。可是愛情的陰差陽錯,讓我們彼此甘心情願的淪陷。如果不,那麼我們是不是都可以活的快樂一些?”她想起小可那沒心沒肺的笑,深深淺淺的梨渦,手中的信重若千金。每個愛過的人手中都有一把刻刀,不斷的無情的切割著愛你的人,也隨時接受著你愛的人突如其來的一刀。一個不經意的相逢,卻讓我們賠上一世的情動。
誰是誰的沉淪(四十)
許致遠已經好多天沒有來上班。離婚的事讓他焦頭爛額,心力憔悴。那天快下班的時候仕誠發來資訊說:“最近幾天自己坐車回家吧,這邊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得去一趟許致遠家。”
等車的時候,北北看到一對情侶摟抱在一起,無所顧忌的擁吻,突然想到自己不能見光的戀情,淚水奪眶而出。天氣轉冷,她獨自在風中裹緊了大衣。有時候付出並不一定會有結果,堅持也許反而會失去更多。
昏暗的燈光,空蕩的車廂,末班車,走到最後,只剩下她和司機兩個人。她不想回家,獨自在大街上游盪到很晚。路上行人很少,風穿過車窗的縫隙溜進來,因為疾馳的緣故,顯得更加清冷,冬天來了。天氣一冷,她的手腳就變得冰涼。以前一諾總是會敞開棉衣,讓她把手放在胳肢窩裡取暖。偶爾也會握起她的手揣在衣服口袋裡,暖熱一隻,再換另一隻手。他曾說,北北,我能給你的很有限,但卻是我的全部。這個用全部身心愛著她的男子,可是那天在爺爺奶奶墳前她卻毫不留情的說,你走,你走。我已經愛上別人了,請你離開。
車裡放著蕭亞軒的《類似愛情》,寂寞的曲調裡意猶未盡的哀傷,纏綿不休。她將自己放置在這段矇昧不明的感情裡,不能自拔,無法自救。愛情最美好的時候就是戀愛,彼此沉浸在“相看兩不厭,唯有敬亭山。”的喜悅甜蜜裡。而戀愛最心動的時候就是曖昧,所有的心思都藏在那段欲說還休,欲罷不能裡。所謂曖昧,也不過是一邊是愛,另一邊是沒有未來。她與仕誠走在沒有後路的懸崖邊,未來在哪裡無從得知。歌詞似曾相識,訴說出內心所有的不安與絕望,是屬於自己的剖白。張愛玲說過,愛,就是不問值不值得。
那天仕誠送北北迴家。她剛從車上下來,看見手裡提著菜的媽媽。
“什麼時候交上的男朋友啊,還開著奧迪車。也不和我說一聲,帶回家來看看麼”不到八十平米的房子,北北走哪裡,媽媽就跟到哪裡,喋喋不休。
“只是普通朋友,他已經結婚了,孩子都十歲了。”
“唔,這樣啊。”媽媽的語氣中充滿了失望。
“那他喜歡你嗎?一定很喜歡吧,不然送你回家。他做什麼的?只要你們有感情,在一起也未必不能啊。現在這樣的社會,這種情況不是很普遍?”她突然又燃起希望似的自顧自的說。北北將音響開到最大,她不想看到媽媽只為錢存在的勢力嘴臉。
“你要吵死我啊,怎麼了,嫌我煩啊。嫌我煩,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