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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娥佯作吃驚:“啊,皇后她們真的這麼做了?”
真宗反問:“你不知道?”
劉娥含糊道:“皇后找過我,要我同她一起攔路跪諫。我想我等後宮妃嬪,或可婉勸,豈可硬諫?此非妾婦之道,因而不敢答應。原以為皇后會打消念頭,誰知道”她勉強一笑道:“誰知道還真發生這種事了!”
真宗嘆了一口氣:“這皇后,朕真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該她插手的時候不插手,不該她插手的事亂插手!”
劉娥笑道:“官家,總是我的不是,沒能勸住皇后,惹官家不開心了。今日特備了小菜,我與官家小酌,歌舞一番為官家消愁解悶如何?”
真宗向後一仰,靠在椅背上拍案笑道:“卿果然是解語花。好!酒來,歌舞來!”
侍女們備上酒宴,劉娥換了舞衣,手執鈴鼓,笑盈盈地立在真宗面前,斂袖行禮道:“請三郎點曲!”
真宗笑道:“把鈴鼓給朕,今日裡朕與你伴奏。就——一曲金縷衣吧!”
劉娥舒捲長袖,曼聲歌舞道:“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空折枝——”她入宮多年,此技久已不彈,此時重新歌舞,更令真宗有舊夢重溫的感覺。
餘音猶自嫋嫋,真宗一杯暖酒下肚,拍案道:“好,好一個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卿歌得好,舞得更好!”
劉娥一揮袖,揮退宮娥們,走到真宗面前跪下低低地道:“三郎,我求你一事?”
真宗輕撫著她如玉一般的臉龐,柔聲道:“你是不是也捨不得朕,你是不是也要求朕不要走?”
劉娥眼角一滴淚水欲墜未墜,彷彿明珠含露似的,更增嬌豔:“小娥捨不得三郎,可是三郎是屬於國家,我不能勸三郎為我留下來。因此——”她跪退一步,端端正正地磕下頭來:“臣妾請求官家,允許臣妾隨官家一起出徵!”
真宗渾身一震,一把拉起劉娥:“小娥,你說什麼?”
劉娥直視真宗:“我要與你一同出征!”
真宗猛地一把抱住了劉娥,顫聲道:“小娥——”忽然定下神來,將她推開道:“不行,沙場無情,你一個弱質女流”
劉娥退後一步,毅然道:“三郎到哪裡,小娥就到哪裡。”她急道:“你要怕帶個宮妃是累贅,我可以扮成服侍的宮娥內侍,甚至扮成衛士親兵都成!”她越說越急,拉開梳妝檯拿起一把剪子道:“臣妾願剪髮明誓!”說著,一咬牙抓起一把秀髮絞了下去。
真宗見她拿起剪子,就已經撲了過去,此時連忙搶下剪子。饒是如此,也已經剪落一莖長髮,但見絲絲縷縷,隨風飛揚開來。
真宗又痛又氣:“你、你這糊塗丫頭,兵兇戰危,你真的就不怕嗎?
劉娥抬首望著真宗微微一笑:“三郎不怕兵兇戰危,小娥也不怕兵兇戰危!”她軟軟地伏在真宗懷中道:“我只怕你丟下我一個人,那我可就活不成了!”
真宗抱著劉娥,心中又甜又酸:“算我怕了你啦!咱們到哪裡都在一起,一輩子都不分開!”
第三十五章
一夜無話,清晨劉娥服侍真宗上朝之後,正在梳洗,忽然雷允恭進來報道,壽成殿總管劉承規求見。
“劉承規?”劉娥不由地詫異,皇后宮中的大總管,何事一大早臨門?想了想道:“有請!”
劉承規走進來,但見劉德妃已經端坐,連忙跪下行過禮。他雖然垂著頭,卻仍可從眼睛的余光中可偷眼看到,此時德妃雖然只是素服淨臉,卻別有一股清冷的感覺。他只敢偷望一眼,便不敢再看。卻也只這一眼,便已經把今日來的決心給定下了。
但聽得上頭德妃的聲音淡淡地道:“正準備過會兒就去皇后宮中請安呢,不想公公倒來了。昨日才奉旨去過壽成殿,不知道皇后有何急事,今日一大早就請動公公來傳話?”
劉承規看了看左右,欲言又止,又跪伏於地一聲不響,但聽得郗索聲響,旁邊的侍從走了大半,只餘得雷允恭與如心兩人,才聽得德妃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劉承規定了定心,才道:“皇后娘娘為昨日請託德妃娘娘的事,今早急著要知道訊息。是奴婢多事,自請前來。”
“你堂堂大總管,這走動打探的又不是要緊事,到我這裡來不管討得什麼訊息,都未必討賞討好。皇后是個精細的人,近來想是勞神的事兒多了,竟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