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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中沒有了往日的溫柔沉斂,清冷,卻又堅定如常:“放了她。”玄痕在袖中蠢蠢欲動,他負手而立,孤獨而倔強的模樣,眉眼淡淡,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放了他?!”那聲音略帶沙啞,似是戲謔,又像是不以為意,勾了唇角,笑意冷冽了陰寒的風,“放了她,去哪再找這樣的美味?!”未及反應,陶小淘只感覺到脖子一陣刺痛,利牙便刺穿了面板,她感覺到渾身的血液像是遵從了某種命令,全部聚焦在那一點,源源不斷的被他汲取。
子夜眸子一沉,玄痕再次出袖,銀光的素白身影在空中以一種紛亂但有序的狀態上下舞動,甚至連最原始的形態都讓人看不太分明,只感覺到虛空一致,子夜在空中大喝一聲:“破!”混沌的天空突然風清雲朗,迴歸真實的情境,陣法被解開,玄天鏡的原形隱隱可見。陶小淘臉色慘白,那廝一手抓著她喝血,順便不忘飛身躲閃玄痕的招勢,本來就失血的陶小淘被這一上一下一起一落的動靜弄得腦袋暈,就在她打算放棄的時候,那廝突然悶哼一聲,鬆懈了對她的禁錮。
陶小淘聽到耳邊呼呼的風聲,大腦一片缺氧,被人攔腰從半空中接住,只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她虛弱的抓緊他的衣領,可憐巴巴的喊了一聲:“師父,我頭暈”
子夜嘆了氣,把她放到花朝的身邊,玄天鏡已然被他收去,陣法不再,相信,佈陣的人應該很快就會知曉。他尊為上仙,雖抵不過魔的法力無邊,但已然會拼出性命保護自己的兩個徒弟,不讓他們有絲毫損傷。“太華山,白子夜?”那聲音蒼老而幽遠,像是從天的盡頭遠遠的傳來,空靈澄明,淺淺如縷,那妖魔虛空而立,微微泛紅的眸子有一絲精光一閃而過。
“正是。”子夜與他相對,氣勢不減分毫,玄痕在天空中靜靜等待他的命令。
花朝抖了抖。
“賣你個面子,先不吃那小妞兒。”那廝仰面,天空空明澄澈,纖塵不染,“如若再遇到繁楚老兒,告訴他,就說我芙蘇雲邪定要與他一決高下!”
“與其讓別人告訴我,倒不如你親自來說,更顯誠意,不是麼?”有一個聲音傳來,如沐春風,清音妙語,聽來,心神安定。陶小淘撐著腦袋抬頭往天上看,只見一襲淡淡冰藍色錦袍緩緩從天而降,踏雲飛花,嫋嫋如煙,伴隨著一陣白光,那仙姿出眾的人便輕靈的飛到芙蘇雲邪的身邊,陶小淘甚至眼睛都沒眨一下,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冰藍□隱欲現的身影,呆了一呆,強行控制住自己想要流鼻血的衝動,今天貌似,遇到很多妖孽美男哪!她思量著,只覺得那冰藍色的身影好熟,雖然面容看不大真切,但是,卻讓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繁楚老兒,你丫又玩偷襲!”芙蘇雲邪咬牙,亦攻亦守,那個被他喚做繁楚的也不示弱,雲淡風輕的將他一招一勢盡收眼底,一一擊破。
他們在空中打得難解難分,這邊,花朝剛一起身,忽然感覺到另一邊臉頰火辣辣的疼,不過一閃眼,就看到那隻小狐狸的身影閃了過去!花朝怒極,揮了劍,就朝那小狐狸砍去,小狐狸上躥下跳,靈活躲閃,把花朝繞得眼花,一陣亂砍。
“淘兒,你感覺怎麼樣?”子夜扶了她,問道。
“師父,我覺得,頭暈”她虛弱無力的說,順便靠在子夜的懷中,身體綿軟無力,腦袋在他胸前蹭了又蹭。
子夜皺眉,倒也不覺有什麼不妥,想著可能是剛才被吸了血,受了驚,才如此虛弱,遂也由著她任意妄為。
那兩個在空中打得難解難分,小狐狸跟花朝鬥得你死我活,陶小淘猶自感嘆,今天還真是出門沒看黃曆。芙蘇雲邪冷笑一聲,收了招勢,言道:“繁楚老兒,待改日本尊再來與你一較高下!哼!”說完,人就倏的一下消失不見。
那繁楚盈盈一笑,自空中翩然而下,偏生出如畫的美意。
17南簫之死(一)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好多炮灰~~~~~
長袖揮動,周遭竟又是另一番景緻。沒有了綠草如茵,這裡,遍地是盛開的桃花,一朵連著一朵,一片接著一片,緋紅了整個藍天,紛飛著如畫花雨,竟似,不是人間。
子夜凝眸而視,半晌,笑容漾溢開來:“原來是陣中陣。”
陶小淘在這漫天粉紅色桃花映入眼簾的時候,便感覺到一陣心悸,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思忖著,許是被吸了血,所以才會不舒服的吧?
“子夜上仙,距上次相見,已有百餘年,一切可好?”繁楚淺笑,湖藍色衣袂翩躚,出塵之姿,似雪山宛然盛放的雪蓮,清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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