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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夢中的記憶一樣。
如畫在司釀司等待許久,蔡姑姑才紅了眼眶匆匆而回,拉了她的手避至房中,未語淚先流,哽咽道,“已經打探到昨個兒就用了刑,皮開肉綻的,你乾爹只是不肯認罪。”
蔡姑姑輾轉周折託人求到了內府大總管,也就是景武帝的貼身大太監高德順的跟前。
如畫開啟包袱皮奉上了李福全多年的積攢之物,倘若命都沒了,這些養老銀子又有何用?
“高公公,求您大發慈悲替我乾爹說句話吧!您是知道的,我乾爹執掌惜薪司多年,最是膽小謹慎,怎敢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盜賣供給太廟的炭火!”如畫跪在高德順的跟前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
瞥了眼包袱裡的物件,都快趕上這些年惜薪司的孝敬了,李福全這老小子的泰半家底估計都在這兒了。高德順放下茶碗嘆了口氣“哎!”了一聲,使了個眼色給他的徒弟趙敬三。
如畫在趙敬三的親自攙扶下起身繼續抹眼淚,只聽大太監高德順為難道,“看你哭的怪可憐見的,咱家也就不跟你繞圈子了。說白了,怪只怪你乾爹坐在惜薪司掌事的位子上礙了曹貴妃的道兒了。說句大不敬的話兒,那位可是如今連皇后娘娘都要避讓的主兒。你這個丫頭片子求到我跟前能頂什麼用?咱家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眼看如畫又要跪地不起,高德順終於話鋒一轉大發善心道,“好了,看你是個真有孝心的,咱家免不得要點撥你幾句。”說著起身附在如畫耳邊低語一番,然後看著如畫清透的美眸意味深長說笑道,“一命換一命,你乾爹的命救不救得回來,可全看你舍不捨得豁出命去了!”
眼看如畫失魂落魄地離開,臨出門的時候還被門檻子絆了一個趔趄,要不是被他扶了一把早就磕的頭破血流了,趙敬三不看好地奉承道,“難為師傅一片好心,只怕這如畫空有美貌內裡是個腹空的,不是個有大主意的!”
高德順拿起包袱裡的一錠銀子又放下,抬頭看了趙敬三一眼,直看得趙敬三恭恭敬敬地垂下了眼皮子站定不敢動了,才滿意地開口道“東西收起來吧!我給她指好了道了,成與不成的,全看他們父女倆的造化了!”
“那是,那是,俗話說得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趙敬三忙手忙腳地收起攤在桌子上的包袱還不忘說討巧的話。
“兔崽子,你是在拐著彎兒說咱家不教誨你是吧?”高德順斜挑了眼睛笑罵道。
“哪敢啊,都是小子不會說話馬屁拍在了馬腿上!”趙敬三趕緊裝模作樣地輕輕打了自己一嘴巴。
“瞧你這猴兒拿喬唱作的,得了,咱家就給你說道說道這裡面的彎彎繞子!”高德順好心情地翹起了二郎腿說起了往事。
早在先帝爺的時候,李福全得了他乾爹李老太監的提攜任到直殿監首領太監,從李老太監被放出宮榮養,這李福全就再沒有挪過窩,說來也是他自己不爭氣,膽小木楞過頭了,最不會討巧奉承伺候主子爺。不過倒也一直安穩。
直到景武四年,太傅被以右丞相為首的中書省冠上“佞臣”的汙名被逼致仕,今上不好派近身得用的人出面,隨點了謹慎妥切的李福全偷偷出宮為太傅大人敬上一杯送行酒,李福全才得以遷任惜薪司。
“這直殿監雖說與惜薪司同級,都屬於內府的二十四衙門。可那直殿監不過是秋掃落葉冬掃雪清苦至極,怎及這惜薪司掌管宮中所用柴炭和二十四衙門、山陵等處侍衛內臣的柴炭油水足!”趙敬三邊給高德順捶背邊插話道。
高德順被服侍的愜意地迷上眼睛,“可不是個肥差,樂極生悲,這不就被貴妃娘娘給盯上了?”宮中各司監事務哪能幹淨的不存貓膩,水至清則無魚,只要不要把手伸的太長只按規矩攢些私房,連皇上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他高德順敢拿人頭做賭注,那李福全是真的不敢剋扣盜賣太廟的炭火,傻子都知道那太廟是什麼地兒?那是供奉本朝歷代帝后的地方,別說是小小的李福全,就是皇上自己個兒,也不敢存了那份不孝之心。遠的不說,就說去年河南鬧旱災,皇上領頭,皇后下旨裁減後宮用度,可太廟該換的明黃帷幔一條也沒落下,該點的半臂粗的長明燭火只多不少,該焚的名貴香料子一粒也沒少。如今給李福全扣了一頂子這樣大的罪名,只說明他掌管惜薪司還算盡心盡責,讓貴妃娘娘無處下手,只好給他造了這一項大罪!
“三兒,你說說這內府十二監四司八局一共二十四衙門,貴妃娘娘怎麼就單單盯上了他惜薪司?”冷不防高德順突然要考考徒弟的腦子靈不靈光了。
今年自打入秋皇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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