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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之下,看著打劫之人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如畫趕緊收起來自己的目瞪口呆,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開。不然,除了裝作那甘草是她自己做好人主動送出去的,她還能怎麼辦?那個無賴就是在賭,人來人往的,她不敢鬧更不會鬧出動靜,只能吞了這口啞巴虧。
回到宮正司,紫苑看到她空手而歸很是驚訝,“出去了這麼長時間怎麼空著手回來了?你沒去太醫院啊?”
“我去過太醫院了!”如畫慢吞吞地開口,心中又升起來一股鬱結之氣。那甘草片可不是她一個人的,裡面還有紫苑的一份兒呢。
“那怎麼沒拿回來啊?難道太醫院用完了?”
“不是,討了一大包呢!”
“哦,那東西呢?”
如畫撇嘴,“路上遇到個人,我看他咳得要死,一時心軟就多管了閒事!”別以為她聽不出來,那人嗓子好著呢,一開始說話順溜著呢,後來不過是裝腔作勢地假咳嗽了兩聲。
“這樣啊!沒事兒,反正咱們面子大,抽空再往太醫院跑一趟腿就是了。”紫苑沒有多想,這很正常啊。她想如畫八成是給了某一個可憐的小宮女或者小太監了。宮裡面沒本事的奴才病不起,就像咳嗽了去太醫院討一些甘草這樣的小事,沒有臉面或者是不託人塞點銀子也是換不來的。
如畫回想那人霸道的無賴樣子,只能感嘆,紫苑你真是個善良的好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隱疾
那一團亂麻的思緒本就該快刀斬亂麻,斷的乾脆利落,可恨那該死的的齊泰緊追著攪合。
上次亭中一別,如畫想要堅守的橋歸橋路歸路,就這麼被齊泰打亂了。
這次是不由分說、正大光明地從她手中拿走了甘草片。誰知道下回這個厚臉皮的人又會想出什麼招數來招惹她?如若是那樣,如畫是真的怕了他了。惹不起只能躲著,可像今天這樣躲不了的情形,真是防不勝防。
這樣事關聲譽的事情,萬一鬧出什麼風吹草動被有心人利用了,傳出什麼她愛慕或者勾搭虎賁衛副統領的流言,那就是攸關性命了。不是如畫自己補腦太過嚴重,實在是那是很可能的事情啊。
假如有人要趁機剷除如畫,只需這樣一傳,她這個曾經主動在御前口口聲聲要效仿忠敬夫人的女人,那就是徹頭徹尾的口不對心。那該是什麼罪?欺君大罪啊,弄不好還會搭上李福全和小鄧子他們。
啊呀,如畫猛地驚了一頭冷汗。
難怪說酒色誤人,竟然昏頭昏腦地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自己這算不是被男色所誤啊?不然,怎麼會在亭子裡任由自己的心一度軟塌塌的?也怪自己,總覺得死裡逃生就安全了,竟然忘了,死於安樂。這才過了幾天性命無虞的安生日子啊,就有那空閒偷偷思慕什麼兒女情長了。難怪聖人言,飽暖思淫,欲。從前自己鄙視那些鄉野村夫,田裡不過多收了三鬥米,一家人剛剛擺脫了餓肚子的境地,他就想入非非要討個小老婆,簡直是不知所謂。如今,如畫自覺和那個村夫沒什麼兩樣,甚感羞愧,越是羞愧,越是想起來那個禍源。越是想忘了,越是想著,越想就越恨,越恨就越煩。
如畫煩躁地揉揉腦袋,要是當初在他那樣火辣辣地看著自己的時候,自己不是沒出息的臉紅心跳眼冒星星,而是果決地上前甩他兩耳光讓他知道姑奶奶不是他能來招惹的,那該多好啊!如今倒好,一路看來,走了三步,自己是步步被人佔了先機,無怪乎如今想逃都不好逃。
想來想去只好先去找了小鄧子,避無可避只能硬著頭皮先應付了。
防守的第一步就是要從瞭解對手開始。儘管上次他自報家門,可分開後她根本沒有閒心詳細地打聽他的事情。她那時簡直是想忘了亭子裡面的波瀾還來不及呢。
如今,她只知道他是虎賁衛副統領齊泰,天子心腹,前途無量,僅此而已。
這宮裡面啊,如畫除了自己,最最信任的是李福全,蔡姑姑和小鄧子次之。既然是鬧不好就攸關性命的事情,如畫不託付小鄧子還能託付誰啊。不僅僅是因為一時不察動了私情兒惹來的麻煩,如畫很怕被蔡姑姑洞察,她沒臉啊。也是因為,打聽外面的訊息,太監有性別上的優勢啊。縱然本質不是男人了,可人家皮相還是男人的啊。
她爹李福全自從上次銀霜炭事成之後,在如畫心裡的高度從像個屋頂一樣能遮風擋雨直接竄到了大智若愚的崇高地位,輕易地如畫也不敢勞動他老人家啊。瞻前顧後啊,真是舍了小鄧子,還能其誰啊?如畫是堅決不承認,她是盯上了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