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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能忍受將來有一天她要對一直被她視為陪襯的某個妹妹屈膝行禮。如果真是那樣,她真的會瘋掉,她寧可去死。總之,這樣的事情,她絕對不能容許。
病好之後,曹流朱有了危機意識,她更加的孝順祖母和姑姑,更加勤快地去麟趾宮看望姑姑,每次都儘量挑表哥御書房沐休的日子。她也拾起來這兩年因為大了要避嫌而矜持著不好意思再給表哥做的針線活,荷包、扇套、錢袋子。。。。。。只要是不太越距的,又能昭示她的存在的東西,她都一一做出來,再找機會私底下送出去。。。。。。她覺得,她與表哥之間比前兩年在麟趾宮日日相處的時候還要親近與心照不宣。
可惜花好月難圓,煙花易冷,好夢易醒。毫無徵兆的,波濤洶湧而來,頃刻間,曹家家破人亡,她從侯門貴女跌落泥沼。從流放開始,她嚐盡了以前想都不曾想到的磨難,直到被封為英王的表哥從苦寒之地把她解救回京。
可是,那些曾經,對於曹流朱來說,正是因為那些曾經不可磨滅的登高望遠,才是如今低賤如泥的她活的這般痛苦與絕望,那種恍如隔世的昨日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如今是多麼的可憐可悲,猶如喪家之犬,無法言喻的落差與自尊,讓她無時無刻不感受到有人在私底下對她竊竊私語,指指點點,活的撕心裂肺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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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陪宋氏用完晚膳,既沒有去芍藥居看望小曹氏的意思,也沒有說要回前院書房安置,而是直接在如意閣留宿。宋氏嘴上不說,心裡自是暗自高興,王爺要是說要回前院,保不齊半路里就摸去了芍藥居那裡。
宋氏剛高興了個頭兒,轉眼想到如今自己有孕在身,不能服侍王爺,卻是不能讓王爺受委屈的,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心口猛地一抽,她下意識地拿手捂了下胸口。怎麼這會兒矯情起來了?這人選也是奶孃早就與自己商量好的,是她身邊的二等丫頭紫鵑,宋府的家生子,一家子的賣身契都在捏在自己手中,不怕她興風作浪。再者紫鵑顏色好又不是自己身邊得用的貼心大丫鬟,萬一將來需要處理起來也不會寒了伺候的心腹們的心。
另一邊的下人房,紫鵑已經沐浴更衣完畢,頭髮也是新梳的,擦了胭脂塗了口脂,打扮的齊齊整整的,正紅著臉低著頭規規矩矩地立在康嬤嬤跟前。
康嬤嬤嘴角微撇,之後瞬間隱沒,半是嚴肅半是和藹地問“事情辦好了?”
紫鵑聞言飛快地抬眼看了下康嬤嬤,低下頭規規矩矩地回答,“回嬤嬤的話,墜兒回來說銀子給了金枝,話兒也點到了!”
康嬤嬤點頭,“嗯,今個兒是你的好日子,明個兒放你一天假,再擺桌酒席讓幾個小姐妹們給你慶祝一番!”
紫鵑的臉羞紅成了霞緋色,聲如蚊喃,“謝謝嬤嬤!”
英王坐在臨窗大炕上看書,有些疲累地用手指捏了一下眉間,宋氏體貼地給他換了盞熱茶,又站在他身側幫他用兩手輕輕地揉捏起來。不久,英王舒服地喟嘆了一聲,抬手按住宋氏的柔荑,“好了,小心累到你了,孤要心疼的!”宋氏住了手,聞言嘴角溫柔地翹了起來。
英王在炕上轉過身,看宋氏已經洗漱過了,就下了炕吩咐備水,按了宋氏的柔肩交代道“彆著涼了,快去臥房躺著,孤洗漱了就去陪你。”
“好。”宋氏聽到這話,想到康嬤嬤那邊準備好的安排,鼻子一酸,卻還是剋制著柔聲答應了。看著英王去了簾子那邊洗漱,宋氏咬著嘴唇,終是轉身回了臥房。
很快,臥房熄了燭火。
英王洗漱完,伺候奴婢機靈的給他撩起簾子。
他一轉出來,就看到康嬤嬤帶了個打扮齊整的奴婢向他屈膝行禮。這個奴婢打扮的很是喜慶整齊,英王一怔,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康嬤嬤直起身子,恭敬地回稟道“王妃身子不便怕委屈了王爺,今晚就讓紫鵑去西廂房服侍王爺就寢吧!”
英王再次向那個奴婢看去,好像是叫紫鵑,王妃院裡的二等丫鬟,本就姿色不俗,如今燈下看美人,更是別有一番嬌色。
感覺到王爺的眼光落在她的臉上頭上,紫鵑屏息斂氣強自振作地垂下眼睫毛一動不敢動,心卻撲通撲通跳到了嗓子眼,王妃陪嫁的丫鬟裡,她的福氣是頭一份兒的,今晚就能伺候王爺了。王爺是那麼的英俊倜儻,平日裡多偷瞄一眼,那都是福氣啊!
可就在康嬤嬤和紫鵑以為下一步英王就要移步西廂房的時候,收回打量紫鵑的目光的英王只是朝紫鵑揮了揮手,就轉身向王妃安寢的臥房走去。
康嬤嬤雖然有些吃驚,卻很快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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