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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兒為側妃,這樣不但是提攜了整個曹家,讓曹家更加死心塌地地支援二皇子,還可以拿正妃的名頭給二皇子身上加大籌碼!只怕貴妃已經跟太夫人通了氣兒,而太夫人也是答應了的。她們肯定會想著,一切不過是權宜之計,先讓朱兒受些委屈,將來二皇子登了大寶,誰做皇后就不一定了,該曹家的一定少不了。就比如,貴妃如今不過是明頭上比皇后差一點兒,可裡子一點兒不比皇后差,皇后的位子早就不穩當了。可是,將來要真能事成我也就認了。若是有個萬一,二皇子坐不上那個位子,我的朱兒熬不出頭反而白白丟了正室之位,只能一輩子做個側妃,側妃說起來別人也叫上一聲娘娘,可跟宮裡面的娘娘能比嗎?”說到後來,母親的聲音裡滿是多年來被婆母和小姑子壓制的悲泣之音。
窗外,曹流朱早已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許久,曹流朱才爬起身來,也顧不得拍掉身上的土,轉身面色蒼白地離開,不過,她還記得嚴令守院子的婆子丫頭不許告訴母親她來過。回到自己的院子,她裝作若無其事地吩咐丫頭給她洗了臉換了乾淨衣裳,這院子裡的丫頭泰半都是祖母親自挑著送來服侍她的。大概是她的臉色實在太過難看,機靈的丫頭們沒有一個敢如平日那一般與她親近說笑,她不吭聲,也沒人敢說話,屋子裡一時靜默的讓人難受,她就去裡間床上躺下了,頭埋在被褥裡面,眼裡默默地打溼了一片。。。。。。
不久,她就病了,一場小小的寒涼,乾咳足足拖了一個月才好利索,她人也瘦了一大圈。期間,宮裡貴妃派了御醫,也賞了不少上等的藥材,好多名貴的藥材送給她這個不過是小疾之人,根本用不上,她心中嘲笑,真是大材小用了呢。不過,表哥趁著出宮的空當抽空來看她了呢,看到他,她控制不住地大哭了一場,她要發洩心中的委屈與不甘,找的藉口是“喝的藥實在是太苦了”。她想,姑姑的打算,表哥一定是不知道的,對,他一定是跟自己一樣,被矇在鼓裡。
第二天,表哥的貼身太監就送來了宮裡面上等蜜餞。這幾年,表哥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樣的,想到這她紅了臉,她能感覺到表哥對她,就像她對他一樣是有情愫的。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四)表哥表妹那些事兒(下)
捧著那一白瓷青花的蜜餞罈子,曹流朱的心一點點地活了回來。
所有的不甘、委屈和憤怒都不那麼重要了,她只知道,她是一定要嫁給表哥的。縱使做不了正妃,即使真的是個側妃,她也願意的,她不能忍受與表哥沒有將來,男婚女嫁自此蕭郎是路人。
除了愛慕,天底下最高貴的門第也非皇家莫屬,給誰家做兒媳婦,比得上給皇帝做兒媳婦來的高貴?她是家族精心培養長大的,不是什麼都單純的一無所知,有些事她沒有注意到,那時因為她太過相信親人們了。可一旦聞到蛛絲馬跡,她也會自己動心思去碾磨,思考。
還有表哥,他總說自己通情達理又貼心。她不敢承認卻不能不擔憂,若是表哥知道自己非要尋死覓活地爭奪正妃之位或許會影響到了他爭奪大業的另一份強有力的助力,他會怎麼想?有什麼樣的柔情蜜意可以抵得過紅顏枯骨的歲月變遷,可以抵得過天下至尊的權利誘惑?
她想開了,如果有個萬一,她是要表哥怨恨疏遠她呢?還是要表哥看到她為他而忍受的的隱忍與委屈,從而對她愧疚不已,進而加倍地憐惜她?
想到這裡,她有豁然開朗之感,或許姑姑與祖母也是這樣打算的,一時的後院名分高低不能說明什麼,該怎樣為二皇子謀劃大業才是當務之急。二皇子好,曹家才能更好,只要她有手段把二皇子的心牢牢拉向她,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姑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嗎?
在後宮,名分和出身都是虛的,皇后這兩樣都有,可是她拼不過姑姑所擁有的皇帝的寵愛和親生的兒子。近幾年來,皇后的地位早已經是名存實亡,即便今上顧念徐家不肯廢后,將來皇上百年之後表哥做了皇帝,徐皇后也不過是母后皇太后,姑姑卻是聖母皇太后。兩宮太后,誰幹誰溼?誰輕誰重?傻子都知道。
私心裡面還有最隱秘的一層,是曹流朱心中明明白白,卻最不願意忍受的。那就是一旦她和姑姑攤牌撕破臉,她將失去她最大的依仗。而且,曹家這一輩兒不止只有她曹流朱一個女兒,大房除了她還有兩個庶女,更別提二叔家也有一個嫡出的女兒。曹家是必然要攀上二皇子親上加親的,如果不是自己,那就是下面的妹妹們了。她是曹家最尊貴的嫡長孫女,她不允許下面的妹妹們搶走她的一切,動搖她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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