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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進京的時候,憔悴的不成樣子,而英王府也是處處修葺一新,為迎接英王大婚做足了準備。珠兒四處環顧,悽慘地笑著直接暈倒在了他的懷裡,他心疼地把她一路抱進了芍藥居。
芍藥居,顧名思義,他命人遍植了母妃與朱兒最愛的芍藥花,院子裡面還搭了和麟趾宮一模一樣的紫藤架。
那一晚,他在芍藥居的紫檀木拔步床上,把一個個溼吻落在朱兒鎖骨消瘦的高高鼓起的胸口。他進去的時候,朱兒疼的哭出來,他也哭了,以後他有朱兒代替母妃一直陪著他。
他和朱兒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好像日子又回到了過去。可是朱兒進府不過兩個月,他大婚的日子到了。
隨著大婚的日子臨近,本就變的敏感脆弱的朱兒又變的尖銳起來,她第一次無理取鬧,他氣的拂袖而去,結果朱兒哭著來追他,披頭散髮的不說,把鞋子都跑丟了,他只好把她抱回去。
朱兒第二次無理取鬧的時候,他氣的失手砸了那套多子多福的鈞窯茶具,可這次朱兒沒有追出來,反而是他放心不下半途折返,看到朱兒抱著茶壺碎片哭的沒有一點兒聲音,卻讓他感受到撕心裂肺之痛。他愧疚心痛不已,這套茶具是他前些日子特意尋來送給朱兒的,安撫她說只要她能早日誕下子嗣,他就好為她請封側妃。
那之後,朱兒安靜了下來,不鬧了,可靜默的簡直都不像她了,他不知是該鬆口氣還是該提口氣。
大婚的吉日到了,他娶的是宋閣老的嫡幼女,自小就有賢名,門第家世也夠顯赫。可是,宋氏絕對不是當初母妃為他挑選的正妃候選人之一。因為宋閣老,是中宮皇后之父徐首輔的跟屁蟲,鐵桿的徐派。
可父皇在他無外家支撐的情況下,既然給他選了宋氏為英王正妃,這就頗為耐人尋味了。至於後面宋家是不改初衷還是改弦易張,那就要且走且瞧著了。
宋氏是個合格的主母,在他的支援下,入府不過一個月就把英王府的後院上上下下重新洗牌,梳理了一遍。他想,換做是朱兒,未必會比宋氏做的更好。可只有在朱兒身邊,才能讓他放下所有的戒備,舒緩緊繃的神經。
宋氏入府後,他給足了她正妃的體面,頭一個月都宿在如意閣,即使是偶爾去看望朱兒,也不過是抽空兒留一頓飯而已。與宋氏出了新婚第一個月的頭一晚,他就去了芍藥居安置。那一晚,朱兒撲在他的懷裡哭的厲害,說她以後再也不敢惹他生氣了,她除了他再沒有別的可以指望了,讓他不要不理她。他揉著她的頭髮安慰她:我哪有扔下你不管了?不是來陪你吃了好幾次午飯嗎?
這次之後,他與朱兒和好如初,朱兒黏他黏的緊了,好幾次他一進後院就被她拉去了芍藥居。他想,這些都瞞不過宋氏。可是,他也實在不忍心苛責朱兒。
宋氏入府三個月就查出了月餘的身孕,英王自是高興的,初為人父的喜悅讓他不免多陪了宋氏一些。可宋氏的身孕,好像再次刺激到了朱兒的神經,她心裡失落,她不痛快,於是她就故意挑著點兒來如意閣拉人好給宋氏添堵,還故意找那些蹩腳的爛藉口。
不過,頭一次他當了真,聽說她心口疼,撇下宋氏匆匆趕去了。結果,她就好好地站在芍藥居的門口等他。
第二次,他將信將疑地又撇了宋氏趕過去,結果據說跌了一跤的她正好好地在院子裡踢毽子。
這第三次,金枝傳話說是生病了,十之□□又是拿來哄他過去的假話。他不能再縱容她了。可是趕走了金枝,他又想著,萬一這回是真的病了呢?不過,好在宋氏已經請了太醫,料想要是有什麼大礙肯定會來回稟一聲的。
結果,他心不在焉地看了半天書也沒有等到那邊傳來訊息說病的厲害。即使朱兒沒病,可她等不到自己,肯定又是。。。。。。,哎,算了,明天再去看她。
倒是宋氏賢惠的緊,給他張羅了通房丫頭開臉。不過,比起來這個玩意兒,他更想得到她父親那個老滑頭的支援。宋氏也爭氣,這麼快就有了身子,等有了血緣的牽絆,這姻親才能親近起來。
*
芍藥居。
已經深夜了,依然燭火通明。主子不睡,下人們哪裡敢睡啊?
曹流朱呆呆地看著燭火映在牆上的剪影,忽明忽暗的。她知道,表哥不會來了,剛才去如意閣那邊探看的婆子已經回稟過了:夫人,那邊已經熄了燈火了。
呵呵,夫人?她算是哪門子的夫人?她不過是無名無分的侍妾而已,叫一句姨娘已經頂了天了。
對了,是表哥怕自己難過,要她們這麼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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