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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不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但是你愛他,用全世界最好的人去換,您捨得換嗎?”
這一席話,他簡直是嘶吼出來的,這些都是他的心裡話,所以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心裡還是難受的不成樣子,自己的母親,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愛這種東西,是衝冠一怒為紅顏都不會後悔的,是留下千古罵名都不會後悔的。
就算她一笑不足以傾國傾城,可是她一笑傾心,敗北的是經年的追逐。
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不可能就這麼選擇去死的,她只是瞭解自己,瞭解自己會因為她一句話心疼,心疼到不敢去嘗試,可是這一次,不管是背叛了全世界還是如何,他都要去賭一把,他這一輩子過的已經夠後悔了,他不想再多一些遺憾。
不能讓自己愛的人,跟著自己幸福,能夠親眼看著她跟著別人在一起幸福了也是好的。
江彥西說完了這些話時候,舉步就離開了,那步履有些慌,有些亂,卻是落地有聲的鑑定,他不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但是他也曾幻想過要給裴煙最好的一切,只是當他想要將這一切給出去的時候,她卻不在乎了。不是不在乎,只是失望了吧,在最最沒有依靠的時候,連他都不敢念想了吧。
這麼多年,她是怎麼一個人支撐著走到現在的,這麼多年,她是怎麼一個人,一笑泯盡恩仇的。奔跑在去車站的路上,他才恍然發現,因為自己走的實在是太急,竟然忘記了自己還有車,自己可以開車走的。
淺淺的笑了,愛一個人當真是盲目的,盲目到腦袋裡面除了這個人的身影,什麼都裝不下。一路奔跑起來也是好的,這麼一路奔跑起來,最起碼能夠讓自己累,知道自己還會累,他才能夠感受的到,自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鮮活的人,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夠知道,原來失去了裴煙的自己,還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可是生命即使再鮮活又如何,心死了,還剩下什麼去感受生活。
還能記起上次為了見裴煙一眼,他從家中逃出來,血肉模糊的何止是血肉。更多的是心吧,還有更多的是,內心的悵惘。那一路的奔逃,後有追兵還在止不住的奔跑,那種決絕的踉蹌,又有誰看到?
執著趕往上海的車票,他的眼,靜靜的閉上了,腦海中,他和裴煙的記憶不住的向上湧著,好像要將他淹沒,好像要讓他窒息一般。要是這些記憶當真能將他溺死了也好,可是怕的就是這記憶來的那麼兇,那麼痛,可是疼痛和顫抖過去了之後,現世擺在面前,還是空洞的孤身一人,只能他一個人走到身單影只。
前路實在是太寂寞,他每天都靠著這些記憶去支撐著生活,可是記憶實在太單薄,前路還有那麼長那麼長,這些殘破的記憶,還能被這無情的現世磨多久,他還能撐多久?
就仰賴著這些殘破的記憶,他還能支撐著自己走多久?
裴煙兩個字,簡直就已經成了他心中放不開的業障,也已經成了他心中放不下的執念,他甚至想要知道,就這麼一直下去,業障放不下去,是不是就會一念成魔,是不是也就會變成魔障,這麼想著,他竟然就這麼淺淺的笑了起來,看著手中,已經被他捏的變形了的車票,在看看手中被自己捏的死緊死緊的喜帖。他終是笑出了聲音,細細碎碎,如同低低的哭泣。
他是真的哭了,怎麼可能不哭,自己苦苦不放的人都已經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了,而自己還在因為想見她一眼而和自己苦苦較勁。為了見她一眼,甚至連背叛了自己的家人也在所不惜,這種感覺,還能有誰懂。
看向窗外,窗外的景色,呼啦啦的從他的面前呼嘯而過,就好像不可追的往事,明明那麼在乎,明明那麼在意,可是滿心滿眼的,還是放不下,也不能放下。
除了罵自己傻,自己賤,他還能再說些什麼,還能再去做些什麼呢?
江彥西的父親回到家中,就看見妻子痴痴傻傻的坐在地面上,眼神都已經失去了焦距了,也不知道她是受到了什麼打擊,簡直是整個人都好像丟了魂一樣,屋子裡面微微有些亂,但是明顯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坐在了地上了呢?”江彥西的父親將江母看著,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這麼失魂落魄的坐在地方,他們年歲也已經大了,更是應該愛惜自己的身體,所以一般的時候,是不會去坐在地上這麼涼的地方的。
“彥西,他走了,他去參加那個女人的婚禮了。”
“什麼!你竟然沒有攔住他。”江彥西的父親,在聽到了這個訊息的時候,眼睛也猛然瞪了起來,他們用了這麼大的力氣,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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