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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他便沉著臉,轉身上樓了。他終究是個驕傲的男人,是她自己放棄的,不是他不給,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做他的女人,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給他面子,放任何一個男人都是受不了的。
想不到他竟然這麼快就答應了,原本做好了打持續戰的母女,一時間面面相覷,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的好。氣氛又詭異的寂靜了下來。
然而他剛剛轉過樓梯,大手便握在了硃紅的雕花扶手上,手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暴起,叫囂著這雙手的主人,此時此刻毫不平靜的心情。
他怎麼能那麼衝動,他怎麼能答應,想起那天她坐在他的車中,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自己不想做姨太太,只想做正房,他就為他剛剛的衝動舉止懊悔不已,他怎麼能答應母親的要求,這一答應,不就等於將她徹底推出自己的世界麼,他怎麼捨得?
夜上海——
裴煙正在梳妝檯前補妝,下一場便是她的演出了,素白的手正忙碌地往臉上施妝,每一筆都是恰到好處的完美,將她的五官勾勒的越發精緻絕美,稱得上夜玫瑰三個字。
傅亦辰與張瑾汐訂婚的訊息在上海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今天各大報紙頭版頭條爭相報道,潑墨渲染這一對即將修成正果的才子佳人。傅家手握重兵,張賀成不僅是財務部長,更操控著政府內閣,這一場軍政聯姻,自然備受關注!
當陳甜甜一臉神秘兮兮的將斐煙拉倒一旁,告訴她這件事情的時候,她簡直是哭笑不得,先不說這件事情她是第一個知道的,就算是他傅亦辰要訂婚了,要結婚了,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她並不在乎,當然,她越是表現的不在意,他們就越覺得她在裝,在撐面子,對於那些無聊的人,她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去解釋。
對於自己好朋友的詢問,她也只有一句回答,那就是。“我知道,沒什麼不好的,他的事和我什麼關係。”
陳甜甜自然希望斐煙好,若傅亦辰能娶他,那她從此便能嫁入豪門,每日錦衣玉食,人人羨慕瞻仰,比起夜上海這種風月場所,不知要強上多少倍!奈何她這個當事人壓根就不敢興趣,她也不好再說什麼,索性就不提了。
可是女人的好奇心和八卦心理還是很強盛了,要她不說不提,這簡直就像是有一隻小貓在她的心裡撓,不,是上千只野貓在她的心裡撓,何其難受啊!
所以在裴煙換演出服的時候,她還是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向著她湊了過來。
“說實話,你也不小了,幹我們這行的,除了青春還剩下什麼,不趁著自己年輕貌美先想好歸宿,以後老了,就別提了!喏,你看那不就是個例子!”
說著,她的小下巴就向著蘇娜那邊努。蘇娜也正在補妝,看見陳甜甜的表情就猜到她們在說她一些東西,原本傅亦辰準備結婚的事情她就打算拿來挖苦挖苦裴煙,再加上發現她們在議論自己,更加的不饒人。
“喲,還在這強作鎮定呢?傅三少結婚那天,你是不是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參加他的婚禮啊?要我說啊,像咱們這種身份,也就只能養在外面,當幾年金絲雀!正所謂,站的越高,摔得越狠,這句話啊,還是有矩可循的!”
說完,她便自行咯咯的笑了起來,周圍看好戲的歌女們聽了,也都跟著一起鬨笑了起來。
裴煙就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一派淡然的繫上裙帶。事不關己的攏了攏自己的頭髮,鏡中的自己,依舊風情萬種,灼灼其華。
陳甜甜聽見自己的好朋友被這樣的挖苦自然是受不了的,就要衝上去和他們理論,卻被裴煙一把抓住了手臂。
即便與別人起爭執,她也永遠是不慍不火,優雅從容的。
“或許吧,只是要當傅三少的金絲雀,也不是輕易可為的,三少心高氣傲,一般的庸脂俗粉,他可瞧不上!”
裴煙彎唇嫵而笑,整理了一下裙裾,就打算上臺,卻被惱羞成怒的蘇娜拽住了胳膊。
“裴煙,你什麼意思,老孃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吃奶呢!”
裴煙一聽這話,當即便笑了,好像聽到了多麼好笑的笑話,“呵,這話說得未免太妄自菲薄了,難道你也承認自己已經徐娘半老?”
蘇娜眼瞳一縮,氣得渾身發抖!
裴煙輕笑一聲,甩開蘇娜的手,轉身離開。
陳甜甜偏頭想了半響,自己好像有什麼話沒說完,恍然大悟的邊追邊喊,“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既然傅亦辰沒有希望了,你怎麼不考慮考慮江彥西呢,人家可是青年才俊,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