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都和自己沒有關係,可是心中卻還是刺刺的疼,疼的遍體生寒,沒有一處不難受。冷,真的冷,心都冷了,還拿什麼來溫暖呢。
裴煙冷冷的將那個男人看著,那不是自己的舅舅,也不是自己的親人,她什麼都沒有,兩袖清風,還哪裡來的親人。
她嘴角的笑,淺淺的勾勒開來,就像是一幅墨色的山水畫,淺淺的暈染,點點的暈開,墨色中,眉如遠黛,怎麼看,都是一副大好的模樣,秀美多情。
她總也是這麼美的,生氣的時候也是美的,發怒的時候也是美的,甚至是傷心的時候也是美的,不管什麼時候,她從來都不曾拋棄過這幅笑容,原本她以為,脫離了夜上海那種地方,也就等於是脫離了她以前的生活,更是證明了不用再用這種戲子般多情的笑容。
但是今時今日,此時此刻,她才發現,原來,人生也是一場戲,不過是一場歡場的薄涼,也是要笑著一路張揚的走過去的。
她心如裂錦,細密的裂痕中帶著撕裂的痛楚,卻又有如藕斷絲連一般的銜接著,非要留一口氣,留給她苟延殘喘一般,是如何的無情?
裴煙淺淺的笑著,緩緩的向著那個男人靠近。“你不是我的舅舅,父女擊掌為盟方可斷血親,今天,我裴煙,在這裡割袍,也算是斷了你我這沒有多深重的血親。”
裴煙隨手拿起客廳中的一把水果刀,就勢在自己的裙子上一劃,雙手再狠狠的一扯,一聲錦緞被撕裂的聲音響起,她的裙襬就應聲斷裂,齊齊的被扯了下來。
就有如她心中最後的一絲柔軟的念想,再也不存在。
她的心,也在這最後的一絲裂帛聲中,變的堅硬冷清,誰是愛誰的,反正她知道,她唯一的這個親人,並不愛她,也並不心疼她。
劈手指向門口。“滾出去,你如果再不滾出去,我會叫我的丈夫,調動西城的警力,將你趕出去,你也知道的吧,我的丈夫是完完全全有這個能力的。”裴煙冷眼將他看著,彷彿他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流氓。
傅亦辰的心中一疼的同時也是一暖,她說,自己是她的丈夫,和她在一起這麼久了,他一直想要聽她親口承認自己是她的丈夫,卻沒有想到,他第一次聽見她說自己是她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竟然是在這種場合和場景下。
沒有想象中的雀躍和歡騰,除了心疼,還有憤怒,他是真的憤怒了,也不打算再去管這個男人是不是裴煙的舅舅,也不再去管,裴煙的心裡究竟還有沒有對這個男人的一絲一毫的情分,這所有的絕情和錯處,都應該是自己來承擔的,就算是到最後裴煙埋怨自己又如何,就算是裴煙將所有的不好和不是都歸結在他的身上又如何,此時此刻他也是真的熬不住了,幾步就走到了裴煙的身邊,伸手將裴煙攬進了自己的懷裡,冷眼睇向那個男人。
聲音裡也是閻羅一般的無情和絕情,他的眼神是不可抗拒的,好像現在誰現在敢違抗他的想法和命令,他就會立刻殺無赦一般,黎青業的膽子也確實發顫了,也不敢再說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樣的人物,也許自己再死皮賴臉的纏下去,兩個人一生氣,不知道還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黎青業的心中雖然還是有所不甘心,還是轉身離開了,他也知道自己這麼糾纏下去是沒有什麼結果的,只是這錢沒要到,到時候自己的賭債可怎麼辦。
黎青業這邊剛剛一離開,裴煙的臉色就一瞬間蒼白了下來。再也站立不住,渾身的力量都好像被抽空了一般,她軟軟的向著身後靠去,傅亦辰一個愣神,竟然差點沒能扶住裴煙,將裴煙穩穩的扶住,才看見她的臉上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細細密密的,全是冷汗。
不禁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男人了起來,他竟然沒有直接將那個男人扔出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
黎青業站在裴煙家的大門口,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回頭將裴家的老宅看著,眼神中全部都是恨色,很好,簡直是太好了,自己的外甥女竟然將自己趕了出來,此時他就像是一個走投無路的賭徒,走在街上,也能看出來那一副頹唐的樣子。
黎青業的賭癮在這一帶也算是出了名的,以前裴家還沒有敗落的時候,他沾著裴家的光瀟灑了一段時間,可是到了現在,裴家家道中落了,也沒有人再去拿錢支撐他去賭錢了,他的日子也就過的一日不如一日,和其他的賭徒沒有什麼兩樣了。
黎青業戰戰兢兢的走在街上,一邊走著,還得一邊提防著四周,是不是有人跟著他,是不是有人會突然冒出來讓他還地下錢莊的錢,就這麼戰戰兢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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