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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辰也不好動手將那個男人就這麼扔出去,雖然他現在是極其的想要這麼幹,但是還是忍住了,他最好慶幸,他還是裴煙的舅舅,伸手掏出錢包,想要抽錢給那個男人。
裴煙一手抓住傅亦辰的手。“你要幹什麼?”她的眼中全都是沉痛,傅亦辰看的心中一驚,又將錢包放進了裴煙的手中。“我看你不想看見他,他還是你的舅舅,我也不好給他扔出去,想著給點錢,就當打發了乞丐好了。”
“這錢,就是給乞丐,也不能給他。”裴煙的語氣是那麼那麼的濃重,傅亦辰聽的心驚膽戰,他從該沒見過裴煙這麼濃重的恨色,好像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舅舅,而是她的仇人一般,眼前的人在裴煙的眼中確實不再是她的舅舅,她沒有這樣的舅舅。
母親死後,她在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親人了。
一個也沒有了。她沒親人,所以她不會放任這些人在這裡不要臉。裴煙看見黎青業一點也沒有打算離開的樣子。裴煙也不打算在維持自己的形象了,她現在就想要將那個男人弄出去。裴煙走到臺階上面,毫不留情的伸手去拽坐在樓梯上的那個男人。
裴煙伸手就去拽黎青業,眼看著就要將黎青業拽起來了,裴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就好像不將眼前這個男人扔出去她就不可能甘心一般,確實是的,她現在不將眼前的這個男人扔出去她是絕對不可能甘心的。
傅亦辰是什麼人,他是混跡在黑白兩道,人情世故全部都練達純熟的人,這種賭鬼,他也是見的多了,到最後傾家蕩產的時候,甚至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認了,他們只認賭博,只認錢,不可能認自己的親人。
他現在對裴煙的態度也是隻認錢不認人了,裴煙現在對他的態度是對的。如果不能將他從裴煙的世界裡面剷除的話,裴煙的世界就等於得了癌症,只會無盡的散發蔓延,到時候再想根治就難了。
裴煙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力氣,竟然真的就將那麼男人從樓梯上扯了起來。用力的推著他,將他向著門口推慫著,想要將他推出去。男人有些慌了,如果就這麼被裴煙推出去,怕是以後再想進來就不容易了。
努力的甩開裴煙的拉扯,伸手將身後的把手緊緊的扣住,將傅亦辰緊緊的看著,好像生怕這個金主就這樣跑掉了一般。裴煙也不知道他的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但是知道這個男人是一定沒有什麼好事的。
因為他,她全無理智,簡直都快像是一個潑婦一樣了,她已經因為他這麼丟人了,怎麼可能還讓他繼續丟自己的人,裴煙的心中第一次有如烈火燎原,再也抑制不住的憤怒。她從來沒有這般失去過理智,好像一點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整個腦袋裡面都是一片亂糟糟的。
她現在只想將眼前的這個男人扔出去,狠狠的扔出去,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這個男人。
偏生這個男人就有足夠的不要臉,也有足夠的厚臉皮,不管裴煙現在是什麼想法,他現在只想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他就是要錢,為了錢,他可以不顧一切。
緊緊的將傅亦辰看著,傅亦辰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是什麼樣的人物,怎麼可能忍受的了別人用這種眼神將他看著,心中更是不耐煩,剛剛這個男人和裴煙這麼一鬧,他的心中就已經是心煩氣躁的,再加上這個男人這樣將他看著,他也是在是忍無可忍了一些。原本想著,這些都是裴煙的家事,自己能不參與還是不要參與的好,現在,他覺得自己還是想錯了,這個男人還是得寸進尺了一些。
“你娶了我們家裴煙,我們裴家可是還沒有要彩禮呢,現在裴煙的父母已經不在了,我也就是裴煙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既然這樣的話,你就將彩禮給我就好了,我也不要多,十萬塊就好。”
裴煙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想到什麼好的東西,他一定是將傅亦辰當成了一顆搖錢樹了,她諷刺的笑了起來,諷刺著世道人心的髒亂,也是諷刺著薄涼的親情,竟然將自己當成了一顆搖錢樹,如果自己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利益,他怕是都不記得自己有這麼一個外甥女了吧。
裴煙此時此刻反倒冷靜了下來,臉上因為怒氣而泛起的薄紅也漸漸的消散了下去。她眼中的波瀾也漸漸的消散了下去,就好像這一切都不曾發生在她的身上,她對這一切都已經不在乎了,她只是個旁觀者,冷眼將這一切都看著。
裴煙冷眼將這一切看著,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的寒冷了下來,從內到外的打著冷戰,遍體生寒,她是真的冷,真的覺得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