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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想。

一晃，七八天過去了。

隨著錢副校長正式到滬大履新，萬福利的臉色開始緩緩陰轉多雲。顯然，週一雄的事，持續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這天上午，賀飛和陳可悶頭紮在辦公室，正商量著怎麼將飛雲的推廣活動，搞得聲勢再大一點，儘快多開發一些新的付費使用者——儘可能的為週一雄的事多出一點力。

萬福利推門進來，一派風風火火的勁頭：“哎喲，二位少爺，還繃著吶，十一點多了，怎還不動窩兒啊？”

“啊？”陳可問：“我也去呀？”

“裝傻啊——”萬福利瞪著陳可：“傾巢出動，不懂？”他邊說邊拍著桌子催道：“快點兒起立準備啊，二位！待會兒路上稍微一堵車，就崴了！”

陳可有點犯暈，問：“準備，準備什麼呀？”

“嘿——”萬福利真有點急了，“梳洗打扮，換行頭啊！”

賀飛進入後臺看了眼網站當前的訪問量，抬頭對萬福利說，“萬sir——你們去吧，我今天事太多了，下午有兩客戶來籤合同，另外還得培訓——”

“不行，不行，今天你是主角，你可不能由性打出溜兒！”萬福利不等賀飛說完忙截住他。

賀飛沒有打出溜兒的意思，週一雄的事他雖不情願自己分到的任務只是看家，但既然答應了就應該百分之百盡力，於是他堅持：“萬sir，拉風投我也不擅長，還是讓我乾點實在的事吧，推廣計劃剛弄出來，我得趕快佈置下去。”

“哎呀，遠水解不了近渴——”自打主持了出面斡旋錢校長的公關大計，萬福利的脾氣便蹭蹭見長，他不由分說，兩步上前一把拽起賀飛，“跟我走立竿見影的chance更大，陳可，給他拿衣服。”

三人上車，萬福利麻利地著車就走，陳可問：不等老周和老趙啦？

萬福利說：不等了，有咱們仨就夠了。

車子沒奔校門去，萬福利三拐兩拐開到教學區的第三食堂樓下，一腳站住，說：下車，到了。

陳可問：不是見風投去嗎？萬sir，怎麼到這來了？

萬福利說：今天特殊，這位正好在附近，咱來點兒新鮮的，邊享受校園風情，邊談正事。

賀飛和陳可都有點木，這是哪位風投大仙啊，有這閒情逸致？

上了二樓，進了專門對外接待的小餐廳，時間稍早，餐廳里人不多。萬福利選了個靠窗的位置，三人坐下後他叫服務員拿來菜譜，噼裡啪啦點了五六個菜，然後對服務員說：就這麼多吧，一定先別做哪，我們還要等人，我讓你做再做。

陳可更糊塗了，“萬sir，人家還沒到，就先點菜，你這是哪出啊？”

“不是哪出，是特殊——”萬福利胸有成竹，把手機啪地拍在桌子上，看了看眼前的倆傻小子，說：“時間還來得及，先說另一個正事。”　他掏出煙，琢磨了一下又放回兜裡，“我想說說老周的事，那個什麼，也談不上什麼秘密了，陳可，你知道了吧？”

陳可瞥了眼賀飛，久被排擠地翻了下眼皮，“嗯，知道了。”

萬福利說：“老周這事呢，我也不瞞你們，結果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壯士斷腕，甚至更慘，另一種是虛驚一場，雨過天晴，咱們現在只能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但我感覺後一種可能還是有很大的——”

“萬sir　，壯士斷腕，要斷到什麼程度啊？”陳可插話問。

“斷到，怎麼說呢？”　萬福利有點難答。

“迫不得已的時候——”賀飛不想讓陳可再矇在鼓裡瞎猜，他扭頭瞅著陳可說：“賣股份，賣公司，只要有人給錢，就賣。”

“啊！”　陳可一哆嗦，剛送到嘴邊的茶杯差點掉了。

“別聽他的，他是打比方。”萬福利忙糾正。

“我靠！不至於吧，給錢就賣——”　陳可仍驚得不小，“萬sir，好幾家公司不是想整體收飛雲嗎？飛雲還不至於慘到打發不出去吧，那家，ASL不是早就開價5000萬嗎？”

“哎，你怎麼知道的！”輪到萬福利驚了，他臉一下立了起來，眯起眼，狠盯著陳可，審道：“這麼具體的數字，你怎麼知道的？”

“我？”陳可被盯得有點發虛，急溜了眼賀飛，見賀飛表情尚可，他想了想，如實交代，“前幾天，前幾天他們打電話想挖我過去，把一些情況和我講了，還跟我說同樣幹滿二年，他們的期權計劃肯定比飛雲誘人。”

萬福利狠歹歹地問：“你——沒，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