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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盧先生,他生病了”
“不是盧衡支使的?這話說出來,陛下自己可信?若沒有盧衡的佈置,或者,至少是默許,可能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嗎?至於說生病,陛下不覺得,這病來得太巧了些?”
我張了張嘴,腦中一片混亂,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半晌才勉強道,“如果盧先生不同意,他可以直接和我說,不必如此”
周錫鴻側頭笑道,“然後呢?他說不同意,陛下會怎麼想?縱使他拿出再多的理由,以他現在和陛下之間微妙的關係,陛下總不免會有受制於人的感覺。如果陛下被迫讓步,心中不免對他心生怨恨。如果陛下不肯讓步,兩人僵持起來,撕破了臉,就再無退路所以,現在陛下向他提出什麼要求,他一定不會當面拒絕可是,又不能真讓陛下得了這個位置,如果是別的也就罷了,這個位置如此重要,容不得盧衡讓步所以,今日朝堂那一幕,就不可避免了。”
“陛下雖然開始接觸朝政,但到底經驗還淺,朝廷中盤根錯節的關係,未必看得那麼清楚,兩派之中,也就知道幾個最活躍的人物,他再避了開去,陛下就很難看清箇中奧妙。陛下此前很少參與政務,自然信心不足,面對這麼多反對,勢必猶豫退縮,很可能當場放棄。就算不會當時了結,也很難立時議定了,下來拖個十天半月,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這樣一來,盧黨的利益不受損害,和陛下的關係也沒受影響,他這算盤打得還真響。”
“而且,盧衡這麼做,還有一個好處陛下經驗不足,第一次提出意見,就遇到這麼強烈的反對,必然對自己產生懷疑,很容易就退縮。這樣的事,一次兩次發生得多了,陛下不免要質疑自己的能力,就會更加倚重他,同時,也把退讓當成了習慣,而且,陛下威信必受影響,再說話就沒人當真了那時,雖然盧家明裡還政於君,但對政局的實際控制權仍在手中,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說到這兒,他終於一頓,微微一笑,然後,抬頭看了看我,道,“可惜,他們棋差一招,沒想到我會事先和左相通了訊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不但沒達到目的,反而讓他的企圖昭然若揭。而且,經此一事,陛下也知道盧家在朝中的勢力有多大了這一局,他們輸。”
他的話,一根根像鋼針扎到我心中,我想說,這不是真的,可是說不出口。其實這些我在朝上已經隱隱想到了,只是不願細想,更不願相信。但這一刻,一切都被他赤裸裸地揭開了。
我強辯道,“即使盧先生真這麼做了,那也是因為你的挑撥”
他打斷我道,“就算是我挑撥,這麼小的一件事,就讓他放棄了忠誠,這忠誠也未免太脆弱了些。”
“他只是在保護自己,他以為我安插人手是不信任他,所以反應才這麼大我會向他解釋我要跟他說清楚我不是那個意思只要打消他心中的疑慮那樣,那樣就沒事了”
“沒事?懷疑就像野草,一把火燒淨了,下點雨又會長出來這次沒事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我覺得腦子都要炸了,大吼一聲道,“都是你,是你你把猜疑種到了我們心裡,我討厭你”
他卻詫異地一挑眉,問道“陛下覺得,臣這次是撒了把草籽兒?臣還以為,臣只是送了場雨呢。”
我一下呆住了,那猜疑真是今天方才種下的嗎?這一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不可以,那件事,不能想
我像在逃離什麼似地,急急道,“你胡說,我們本來好好的,盧先生,他對我很好,很好,他還救過我的命呢當初,我中了毒,昏迷不醒,他天天來看我。後來,前太子興兵謀反,宮中失火,我被困火中,由於昏迷無法逃生,而火勢太大,所有人都不敢進去救我,只有他,只有他二話不說,衝入火中,將我背了出來,為此,他左臂燒傷了一大片,至今疤痕尚存”說著說著,想起當日情景,心中酸楚,眼睛不禁有些模糊了。
沒想到,周錫鴻聞言,只是冷冷一笑,道,“哦?因為這件事,陛下就如此信他?”
我怒道,“怎麼,這還不夠?他為了救我,甚至不顧自身安危,難道你認為這也是假的?那火和他身上的傷可不是假的。”
“臣並沒有說那是假的,只是說,即使是真的,也不能證明什麼。”
“怎麼會?”
“那件事只能說明,盧衡將陛下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
“這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陛下可不要忘了,對一個人來說,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