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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瑾挑眉道,“過分嗎?還好吧後來因為此事,他們一起被師父罰扎馬步的時候,我可也給他們送過好幾次水呢。”
我大汗這回,是真的說不出話了。
而這一刻,他眼中笑意愈加明顯。
此時我才明白,為什麼上次,玄瑾會中了玄瑛的暗算,對一個你從小欺負到大的人,真的很難產生戒備之心啊。
我又想到,怪不得那次玄瑛會把玄瑾打扮成女人送給我小時不明白,大了再回想,自然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了看來那件事,讓玄瑛印象深刻啊這兩個人,還真是
我正在感嘆,就聽玄瑾道,“如今京中事務已了,既然他著急,我這兩日就和他聯絡一下,儘快趕回總壇,把一切辦妥。”
我點了點頭,應道,“好,詔書早就擬好,太后已用過玉璽,我也蓋過私璽了,一會兒就給你。”
玄瑾嗯了一聲,然後,猶豫了一下,望向我,神色轉為鄭重,道,“陛下,還有一件事家兄才學出眾,能力過人,如果可能,希望陛下給他一個機會,他定不會讓陛下失望”
我一愣玄瑾對他這個大哥還真是關心,恐怕,不只是為當年之情,還為了因他之故,讓他大哥虛擲了十多年光陰的愧疚吧?於是,我輕嘆一聲道,“好,這兩日,趁你沒走,就讓他再入宮一趟,我和他聊聊吧。”
玄瑾眸中光彩一現,躬身應了聲是。
於是,次日一早,我就在明暉宮的書房中,接見了獨孤熙。
他仍是一身白衣,見了我,態度不卑不亢,舉止從容優雅。雖然之前對他印象不好,此刻也不得不承認,若論風儀氣質,他倒也不輸先生,不愧出身世家大族。
開始閒聊了幾句,內容無非是對獨孤家遭此牢獄之災,表示關切,對他不幸喪母,表示慰問。然後,話題就漸漸轉到玄瑾入宮這件事上來了。
讓我意外的是,他並沒有像我想的那樣,極力遊說我接受獨孤家的好意,反而一幅不願多談的樣子,淡淡一句,“一切但憑陛下心意而定,獨孤家無不凜遵。”就了了事。
聞言,我一愣,然後點了點頭,暗鬆了一口氣。沒有逼我表態,這很好。
他見狀,微微一笑,躬身一禮。
他這一笑,溫和自然,如清風拂體,倒顯得人愈加清雅蘊藉,我心中對他的惡感,不禁又減了幾分。
他直起身後,略一沉吟道,“草民以為,不論那件事,陛下如何決定,有一件事,陛下都不能坐視下去了。”說著,神情嚴肅地望向了我。
又是這個,我微微蹙了蹙眉頭,沒說話他還能是什麼意思,無非又是說盧家權勢過大,要我注意罷了。
獨孤熙見狀,思忖片刻,笑道,“陛下是擔心安德王?是怕前門拒虎後門進狼?那麼,陛下有沒有想過,除了這兩方勢力,其實陛下還能另有倚重啊。”
他這話一出口,我是真的吃了一驚,這是什麼意思?另有倚重?誰可倚重?莫非,獨孤家竟想取盧家、安德王而代之,或者是想鼎足而三?想到這裡,我不由冷笑道,“獨孤家的野心不小啊。”
我這話可是有些重了,他卻並不慌張,反而微微一笑道,“陛下,獨孤家沒有野心,只有忠心。”這話幾近諂媚,可配上他淡然的微笑,自如的神情,反讓人只覺其誠意,絲毫沒有肉麻之感。
這個獨孤熙,倒也有點意思我不由來了興致,輕輕挑眉示意他繼續講吓去。我倒要看看,他能說出點什麼來。
就見他微一頷首,唇邊帶笑道,“陛下可知,您如今的困擾源於何處?為何事事只覺束手束腳?”
我聽得一怔,源於何處?還能源於何處?說到底,不過是底下人不聽話,各有各的小算盤,倒讓我這個名義上的掌櫃,成了空架子這話我心裡明白,可實在說不出口啊。
好在他沒等我回答,就自己給出了答案,“臣以為,問題的關鍵就是,丞相權力過大,相權侵了君權,造成了這種局面。”
短短一句話,竟讓我呆了半晌是這樣嗎?原來,不是先生有問題,也不是安德王有問題,而是制度有問題?好一會兒,我才結結巴巴道,“可是,開國以來,丞相所掌職權便是如此啊?”
獨孤熙微微一笑,避開了這一點,繼續道,“不知陛下可曾想過,名義上,丞相只是代陛下頒行詔諭,實施政令,可是為什麼實行起來,卻常常變成了政令皆出丞相之意,陛下的想法反而得不到執行呢?”
“為什麼?”我急急接了一句,興趣已被完全勾起來了。
他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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