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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再三,只好叫聲晦氣,把那封摺子留中了放在這裡,不作任何批示,就無須抄發各處,吃個悶虧,總好過在所有人面前丟臉吧?不過,那個縣令的名字,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了楚寰等著瞧!這回治不了你,來日方長呢,哼哼
憤怒之際又不禁詫異,現在上上下下對當日之事還有盧家,都是諱莫如深,這小子和盧傢什麼關係,肯擔如此風險,又是什麼來頭,有這麼大的膽子?想到這些,不免又有些好奇,正巧玄瑾過來,我張口就讓他幫我查查這人。
當時餘怒未消,不曾多想,見到玄瑾,就氣沖沖把奏摺扔給他,命他去查這個狗膽包天的東西是什麼來歷。
玄瑾接過奏摺,展開看了兩眼,然後,突然抬起頭,瞟了我一眼,眼神怪怪地。
我一怔,隨即有些清醒過來天,我怎麼把這事交給玄瑾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玄瑾的醋勁兒有多大?收那人入宮的事,我還欠他一個解釋,裝糊塗,一直沒給。這回竟巴巴地把這事兒擺到他眼前了,而且,這段時間,我總在二哥那邊,不知他會不會介意,或許他早就憋著一肚子火,這回兩件事湊一起,我會死得很慘啊想到這兒,我慌忙搶回奏摺,乾笑道,“沒事,這事兒不急,不急先說你的事,你最近這麼忙,怎麼想起來看我了?”這段時間,我沒怎麼去看過他,除了因為二哥之外,也是因為玄瑾實在忙。那日後,我給了他不少活兒,嚴密監視百官動向,清理盧黨殘留宮中的勢力,協助玄瑛對付擎天樓造成的結果就是,常常過去了卻見不到他。所以,也實在不是我濫情,有意冷落他啊。
我有些心虛地偷眼瞧他,見他一挑眉,抬眼看向我,寒泠泠一雙眸子,不錯眼地盯了我半晌。
我早慌張地收回了視線,但仍能感到他的目光冷森森地射過來,只覺如芒刺在背,這個不自在啊這個,這個,我老婆哪點都好,只是這醋勁兒實在不過,話說回來,他會吃醋,證明他在乎我,所以,我現在除了膽戰心驚之外,不免也感到了幾分甜絲絲飄飄然。
我正神思飄蕩之時,忽聽他淡淡道,“盧衡這個人,陛下若真的想留,最好讓人看緊些。當初他的情報我細細看過,別的不說,這人骨子裡倒還有點兒讀書人的清傲。如今事敗,又落到如此境地,難保不會尋隙求死”
聽他提起那人,我立時一僵,然後,一陣鈍痛緩緩從胸中升起,半晌,抬起頭,對他咧嘴一笑道,“不會的,他死了,我這一腔怒火,滿腹怨恨,又向何處發洩?他兒子雖跑了,不過,盧家京中近族還有百餘,原籍更有數千之眾我就不信,他這個族長這麼放心,敢把偌大的一家子留給我,自己去死!”最後一句說得已是咬牙切齒。
玄瑾聞言沒出聲,好一會兒,才輕笑一聲道,“你倒是瞭解他。”
我心口如遭重擊,怔在那裡,久久無語,終於,忍不住慘笑道,“瞭解?我若真的瞭解,安信,素和就不會死”到底說不下去,我猛地轉過了頭。
這時,就聽玄瑾漫然道,“陛下若想報復,想出氣,如今倒又有一個好法子就在剛才,下面來報,擒獲了盧衡與盧謙的家眷”
時近三九,天很冷,風很大,從御書房到紫瀛宮的路上,抬眼望,四周一片蕭條,草木灰黃暗淡,在風中時而狂舞,時而瑟縮,其畔的紅牆琉璃瓦,彷彿也失了顏色,背陰處一片片未化的積雪,更添幾分冷肅之意。湖中的水已結了冰,厚厚實實,凍住了一切生機。
而我的心情,也如這景色一般,灰暗蕭瑟,待看到湖中那座小島,孤零零立在冰面上的時候,這種感覺越加強烈,足下一頓,幾乎便要轉身離去我想報復,想出氣嗎?當然可是,為什麼,想到我又可以肆意折磨□他了,心中卻並無半分暢快寫意,反如一塊巨石,壓在了心口之上,壓得人胸中窒悶難當上次,上上次,也是這樣,見到他的時候,便覺怒火熊熊,看他痛苦,只覺痛快,可是,反過頭,卻連回想當日情景的勇氣都沒有,稍一念及,便覺胸口鈍痛氣悶其實,這麼久沒再來,這也是原因之一吧?
我呆呆看著那邊很久,久到旁邊的內侍忍不住輕聲道,“陛下,風大,您小心身體”
我驟然驚醒,不由對自己嘲諷地一笑。原來,心腸還不夠狠啊?沒關係,練練就好了,總有一天,練得心如鐵石,那時,再不會痛,就功德圓滿了,呵呵想著,不再猶豫,抬步向那座孤島走去。
我之前並未通知這邊我要來,到了之後也沒讓他們聲張,只隨口問明瞭那人所在,就徑直往後堂走去內侍說,此刻他正和胡公公孫公公在一起——所謂的胡公公,孫公公,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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