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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和憤怒終於找到了突破口,驟然開口,厲聲斥道,“朕早說過,讓你少自作聰明,朕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誰讓你作這些多餘的事情!”
玄瑛被我一通發作,嚇得臉立時白了,當即跪下道,“臣該死,臣該死,以後再不敢了,請陛下恕罪!”
我惡狠狠地瞪了他半晌,才道,“以後把心思多用在正地方上,若再尋隙挑撥生事,休怪朕不客氣!明白了嗎?”你把我當傻子,以為我不明白你的用意?如果,一切真的如你所說,那麼,真相已經清晰之極了。你若仍然看不明白,又怎能在江湖中活到現在?還給我裝出一臉無辜?恐怕,從我讓你查這件事開始,你就已經嗅到機會,所以才如此賣力吧?
果然,我這話一出口,他眼中一陣驚惶,呆了一下,就連連叩首,口稱不敢。我欲待再罵,看到他這個樣子,到底有些不忍,冷哼一聲,強壓怒氣,收回視線,揮了揮手。
他一臉青白,又叩了兩個頭,這才起身,偷眼看看我,被我狠狠一瞪,嚇得趕緊垂下了頭,躬身後退,直到殿門,方才回手開啟門,倉皇而去。
我獨自一人,在空蕩蕩的大殿中站了很久,怒意漸去,悽惶漸生,猶豫半晌,才終於揚聲道,“來人,擺駕泠泉宮”
今日很巧,我去的時候,玄瑾正在宮中,他帶著眾人,在宮門口迎接了我。
我叫眾人平身,對玄瑾道,“你跟朕來。”說著,徑自向內走去。他頓了一下,這才跟了上來。
我心中紛亂鬱窒,勉強走到半途,已經忍耐不住,猛然停下腳步,對著身後眾宮人道,“你們都下去吧。”
待到眾人離開,我卻又久久無言。心中怦怦亂跳,一句話在嘴邊縈繞半晌,卻始終不願問,不敢問,緊緊盯著小徑之畔密密的竹林,只是無語。就見曾經青翠欲滴的滿徑修竹,枝葉已然枯黃,覆在雪下,顯得一派蕭索,風過,竹葉輕顫,撒落碎雪如煙,空冷凌亂,一如我此刻的心情。
而他,只靜靜站在我身後,也是一語不發
一時,幽冷的園中,一片寂靜,唯聞細雪簌簌,竹葉沙沙。
我沉默許久,終於鼓足勇氣,轉過頭,看著玄瑾問道,“玄瑾,我要你告訴我,晉家那件事,真相到底如何?”
玄瑾正看著我,聞言,神色未變,淡淡道,“臣不太明白陛下的意思,當日情況,臣不是已向陛下稟告過了嗎?”
我望著他,就見他依然是一身白衣,冰姿雪質,清麗無雙,只是,心中卻再燃不起往日情懷,而是越來越涼終於,我輕笑一聲道,“是嗎?若真是這樣,朕應該質疑的,就是茗峰你的辦事能力了朕讓你調查盧衡,但是,李青眉這個人,明明與他關係密切,可直到她死,朕在你給的情報裡,都沒怎麼見過她的影子,甚至連名字都未提及讓你暗殺晉榮,很簡單的一件事,竟辦得一塌糊塗朕說一定要做的秘密,結果,你的人面對武功差距很大的對手,卻用上了獨門的絕煞劍法,似乎唯恐別人猜不到自己的身份說是要滅口,卻連對手死了沒有,都沒弄明白,就胡亂埋到了雪裡而且,你說派的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又怎會在執行任務時,做出,那種事”說到最後一句,我的聲音終於有些顫抖了。
玄瑾在我說話的時候,一直靜靜聽著,眸光清冷漠然,不發一語,直到聽我說了最後一句,他驟然抬頭,看著我道,“他們做了什麼?”
我怒道,“你說呢?讓人將一個無辜的女子輪暴致死你怎能做出這種事?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他聞言,一下抿緊了唇,半晌,才道,“沒錯,從一開始,我給他們下的命令就是一個不留,不過”
我聽他終於承認,只覺腦中嗡地一下,跌跌撞撞後退兩步,心中失望之極,又酸又澀,嘴裡都有些發苦。這時,又聽他說出不過兩字,不禁心中怒氣上湧,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他,“不過什麼?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
他立時停了口,一雙寒泠泠的眸子,凝望著我,許久,才垂下眼,一撩衣襟,跪倒在地,淡然道,“臣罪犯欺君,請陛下責罰。”
我一陣心痛,望著他,喃喃問道,“原來,竟然是真的,為什麼?”隨即,不待他回答,我輕笑一聲道,“瞧我問的蠢問題如果我不和他徹底破裂,你怎麼報家人被陷入獄之仇?獨孤家又怎會有機會,掌握如今的大權?對不對?”
他抬頭望著我,突然,淡淡一笑道,“對,陛下說得沒錯。只要盧家不倒,獨孤家永遠不能在朝堂上佔據今日這種有利的形勢,只能依附安德王,勉強求存不過,這件事是我自作主張,和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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