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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玄瑛低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陛下,命喪狼口,這只是當地官府的說法,據臣手中的訊息,那些人死得很可疑”
我猛然醒過神來,這才想起,當初那件事,我讓玄瑾秘密動手,玄瑛並不知情,讓他查來查去,再查到我頭上,那才是笑話。於是,我揮揮手道,“好了,這件事就這樣,你回去吧。”這時,我心中思緒混亂,只想一個人靜靜想想。
玄瑛一怔,卻並未告退,反而上前一步道,“陛下,有些事情,臣覺得,還是應該向陛下稟告一下。”
我心不在焉地隨口道,“你說”
他躬身道,“臣昨晚看到當夜四十四人,全部葬身狼口的事情,就有些奇怪。好歹其中還有十名帶武器的差役,怎麼死得這麼幹淨?所以,不禁又查閱了當地官府報上來的卷宗,結果發現了一個更奇怪的地方,事發現場,滿是人的殘肢斷骨,可是,卻連一具狼屍都沒有。四十多人,還有武器,即使意外遇狼,也不至於一點反抗都沒有啊?我更加奇怪,不過,這時已再沒有其他線索了。突然,我靈機一動,就想起前幾日抓到的那幾個擎天樓的人了。據說,他們曾負責替盧家收集情報,那女子是盧衡妻妹,他定然關心,應該會派人暗中照應,或許,那邊能有些訊息呢。所以,我連夜提審了那幾個人”
聽到這裡,我不由看了他一眼我家小貓好像也不笨啊?終於有了點興趣,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說道,“你繼續”
玄瑛連忙應了一聲是,接著道,“果然,其中一個人,當日曾被盧衡派去暗中護送晉家一行。據他所說,當夜,他們幾個宿在那些人不遠的地方,半夜的時候,就聽那邊隱隱有慘呼之聲,他們慌忙趕去檢視誰知,就見營地中間滿是屍體,都是一劍斃命,幾個黑衣人正在一個營帳之中,按著一名女子行那禽獸之事”
聞言,我猛然起身,驚道,“你說什麼?”
玄瑛垂下眼簾道,“那些黑衣人,正在□一名女子,那名女子,就是李青眉擎天樓的人見狀,立刻衝上去救人,可是那幫黑衣人十分厲害,隨隨便便兩個人出手,就讓他們根本無法靠到近前,只能眼睜睜看著,看著最後,那女子終於漸漸沒了聲息”
我胸口一窒,身體輕顫了一下怪不得,他昨天會那樣問我。他知道我對他的心思,而在那夜,我又表現得對他與亡妻之間的感情頗為介懷。想必,他因為亡妻,對那個眉兒很好,結果,那些人卻對眉兒作出了那種事。他一定以為,我因為嫉妒,才指使人那麼做前因後果,符合若節,又怎由他不信?當他知道訊息的時候,不知會怎麼想?傷心?憤怒?絕望?恐懼?親手帶大的孩子,竟是這樣一個殘暴狠戾,無情無義,獨佔欲強到可怕的人,會放棄,也是理所應當的吧?所以,對這樣一個人,即使在事敗之後,他也是不願解釋,不屑解釋,若不是那天我把他逼到極限,恐怕,他連那樣質問的話,也不會說吧?
恍惚之時,只聽玄瑛繼續說道,“臣當日聽了,頗為詫異。那些是什麼人,怎會如此大膽?殺害欽犯就算了,連官差都不放過,而且在殺人現場就做起那種事來於是,我細細問了那人後來的事情。他說,那些人的武功比他們高很多,他們不是對手,最後全軍覆沒,只他一人傷重昏迷。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埋在厚厚的雪堆裡,若不是他和別人的屍體間,有一點小小的空間,他已然憋死了。待他掙扎出來,發現那些人已不在了,他身在離營地很遠的地方。他倒是盡責,不顧性命,又趕了回去,可卻見到一群野狼已侵佔了那片營地,營地中靜無人聲,想是所有人都已遇難了他傷勢很重,自知難敵群狼,只得趕回來報信”
聽到這裡,我心頭一跳,腦中有些暈眩,口中乾澀,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了難道,真的是我猜的那樣不,不要,那只是失誤,那些人,也只是見色起意只是這樣,只是
這時,就聽玄瑛又道,“他向我形容了,當日他們交手的情況,這就更加奇怪了,那些人用的,竟是玄冥教的絕煞劍法。這套劍法,即使在玄冥教中也惟有教主的親衛才會,所以,應該不是其他人陷害我教。可若是教中人所為,沒道理我竟一點訊息也不知道,我”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那些人早已被滅了口。我終於支撐不住,腿一軟,頹然坐下,輕聲打斷了他,“夠了,你可以走了”
玄瑛一怔,住了口,卻沒有動。
我心中空空蕩蕩,腦中卻是一片混亂,呆呆坐了半晌,抬眼見他仍在那裡,突然,心念一動,蹙眉看了他片刻,看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不自覺後退了一步。這時,我已然明白過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