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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心要肅清境內匪亂,斟酌之下,最後,選中了火狼。給百官的理由是,既然要剿,不如撿大的來剿,這樣才能起到足夠的震懾作用,但內心深處,確也存了年輕人的爭強好勝之念火狼強?好,我倒要看看有多強!狼王狠?好,我倒要看看有多狠,足以讓西域之地,上至諸國朝廷,下至過往商旅,聞者色變,於是就有了索朗一戰。老實說,那一戰並不公平,籌謀許久,層層圈套,以一國之力,對付千餘人,雖然贏了,也實在不足誇耀。不過畢竟只是二十出頭的人,看著威震西域的火狼被自己的軍隊圍困在了索朗綠洲之中,數次突圍均是不能,勝利已唾手可得,心中難免暗自歡喜得意,哪知就在這時,變數忽生。
紀炎至今仍記得那個早晨,晨曦初露,忽然遠方軍中一片大亂,煙塵滾滾,竟不知對方有多少援軍從大苑軍背後殺了過來,讓東側的防線明顯露出了個缺口。紀炎當時一驚,立時帶了幾個人趕了過去,到得近前才發現,來援的,原來不過百騎,只是個個以一當十,強悍之極,其中一人,尤為耀眼,紅衣黑馬,一柄長劍,無人能擋,轉眼之間,已突入了包圍圈中,想必這就是他之前使計調開的紅狼首領,狼王了
紀炎記得自己當時一怔之後,豪氣頓生,一聲長嘯,再不管許多縱馬衝了過去,提刀就擋在了那人之前。直到這時,他才終於看清了那個傳說中的魔鬼,可止小兒夜啼的人物只見他膚色極白,五官極漂亮,甚至可以稱得上豔麗,可惜臉上卻帶了十足的傲氣與煞氣,十足的強者之態,讓人再也無法錯把他當成女子見了那人,紀炎好一陣錯愕,不只是因為那人與傳說中大異的相貌,更是因為,那人他見過,竟然是,他自己□正騎著生生從他手中搶過的馬原來,是他一驚之後,便是恍然如此人物,細數西域諸國,又能有幾個?
那人那時也是一臉驚詫,不過很快恢復,打馬上前,就是一劍。然後,兩人一番激戰,自己僥倖獲勝,那人見突圍無望,終於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發誓,只要有紀炎一日,火狼再不踏足大苑國土。從那以後,火狼果然絕足大苑,而那人卻不知所終,原來想到這裡,紀炎輕嘆一聲,抬頭問道,“原來,你是要報當日之仇?”說著動了動被縛的雙手。
那人一笑道,“報仇?不是就象你說的,願賭服輸,談不上什麼仇不仇。”
紀炎一怔道,“那你這又是何意?”
那人看了看他,卻沒說話,轉頭拍拍馬頸,示意馬兒離開。馬兒走了兩步,卻又轉身,望向屋中的紀炎,如此數次,只是徘徊,不願離去。男人彷彿有些不悅,兩步上前,狠狠一巴掌打在馬臀上,馬兒一聲長嘶,依依不捨回頭看了紀炎一眼,終於轉頭,揚蹄而去。
男人站在屋外,望著馬兒絕塵遠去,久久一動不動。
此時,夕陽盡落,時已入夜,圓月初升,清輝灑落,遼闊的大漠之上,一片銀白,恍若雪覆。月光也照在男人身上,勾勒出了他輪廓極美的側臉,朦朧之中,他的肌膚透著銀輝,整張臉顯得出奇地恬淡柔和,哪兒還有半分當年沙漠狼王的狠戾?
紀炎見了男人從未有過的一面,不覺一陣迷茫原來變了的,不只是自己不過,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男人好像驟然回神,轉頭望向了紀炎,仰首抬眉之間傲氣重現,冷冷的一雙眼睛緊盯著紀炎,如不慌不忙端詳著獵物的頭狼,然後,一步一步走了過來,人未到,強烈的壓迫感已讓人有些呼吸困難。
紀炎不覺微微蹙了蹙眉,掙扎一下,想要坐起。不管怎樣,他曾是大苑的王,縱要死,也不能以這樣任人宰割的方式死去。無奈雙腿被縛,使不得力,掙扎了兩下就重又落回了原處。綁在他身上的是浸過水的牛筋,越使力繃得越緊,剛剛他已暗中試過,用盡各種方式都沒能弄開。
這時男人已來到了他的身邊,望著他,靜立片刻,隨即屈膝半跪在他身邊,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道,“據說,燕帝對你,很不錯。”
紀炎驟然全身一僵,耳中嗡嗡隆隆,只覺全身的血彷彿都在瞬間湧上了頭臉。
男人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據說,燕京撫安伯府中,從未見過撫安伯的蹤影”
直到這時,紀炎才終於緩過神來,抿了抿唇道,“你去過京城?”他和慕容淇的事一向掩飾得很好,若非著意查探,根本不可能知道。
這回輪到男人面上微露窘色,半晌方道,“沒錯我只想看看曾經打敗我的人淪為階下囚之後,是不是還能那麼囂張?”
紀炎抬起頭,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男人眉峰微挑,一臉挑釁之色。紀炎看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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