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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一低眼看到褲子上的血,穿又不是不穿也不是,臉燙得嚇人,急出一頭汗來。
輝月輕輕咳嗽一聲,抬腳走了。掀開帳簾出去時,又回過頭來說:“我讓送熱水進來,把那藥膏洗掉。以後也不要再用紫草的東西,知道沒有?”
他口氣極有威勢,這一刻竟然讓我想起了天帝的那種威儀天生,不自由主就答應了一聲。
過了不多時,熱水和藥就送了進來,我洗過了,再抹上藥。
只覺得累,肚子空空可是也不想吃東西。
只想睡一覺。
真的很累。
帳簾一晃,輝月又走了進來。住帳篷倒底是不如住屋裡,住屋子他怎麼著也要敲下門,現在就可以直入。
我撐起身來看他,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怕他:“怎麼你還不休息?”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這就要休息。”
看他鬆脫腰帶,我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圓。
他這是
“帳子只有兩頂,他們擠一頂,我和你睡一頂。”他說:“你還不睡?腿不疼麼?”
我才注意到汗,果然帳子另一邊還有一套已經鋪開的臥具。
“不算太疼。”我實話實說:“你的藥挺好使。”
他脫了外袍,倒不急著去睡,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掀開了被子,從容自若地說:“我看看傷得怎麼樣。”
我往後縮了縮,小聲道:“不,不用了。”
他鬆鬆的按住了我的膝蓋:“還怕我看?”
倒不是怕他看
我是怕我
雖然掙扎抗拒,蓋在腿上的被子還是全部掀了起來。
輝月說話不算數!
他不光看,還用手摸!
我嚇得一動不敢動,肉皮繃得死緊。
“疼得厲害?”他發覺我在哆嗦。
“不不是。”我把被子拉下來蓋上:“就是有點涼”想著岔開話頭:“那個,紫草我為什麼不能用?”
他淡淡地說:“你的體質不適合那個藥,以前就出過事。”
我哦了一聲。
原來輝月還是關心我,雖然樣子有點嚇人。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反而是我勸他。
帳子裡光線不強,但是聽到輝月又脫掉一件單袍,躺臥睡下的聲音還是聲聲入耳。
真不自在。
沒想到要和輝月睡一頂帳子裡。
早上爬起來要上路的時候,一眼看到我昨天騎的那匹馬背上已經坐了個人。
輝月掀起車簾,淡淡掃了我一眼。
我垂頭喪氣爬上車。沒辦法,情勢比人強,我也真吃怕了那種苦頭。
反正上了車我就開始閉眼假寐。假著假著,就假成真了。呼呼呼的睡得叫一個香吶。
可能做別的事情都很難,但是裝傻並不難。
我從前裝了很久。
在父親面前裝,在繼母面前裝在弟弟面前裝。
一直裝到我裝不了的那天,我跑了。
睡飽了,抹抹嘴角可能流下的口水,吃東西,吃飽了,再蜷起身子來睡。
只要不讓我和仙人似的輝月面對面,裝睡一點也不難。
每到一處,我就扮無聲人,一句話不說,反正我也不知道該和那些人說什麼。輝月總有正事忙,倒也碰不上面。有閒的時
間,我就學著騎馬,虛心跟人請教怎麼坐怎麼用腿怎麼控韁。
上路約摸大半個月之後,我還是爬回了馬背上。
這一回不再覺得是苦差!
大風吹在臉上,衣裳頭髮都被挾裹得盡向後去,獵獵作響。
頗有幾分御風而行的飄飄之感。
輝月只是淡定的笑,一言不發,然後低頭看手中的冊子。
我在無聊中有點懷疑,我的作用比一隻米蟲也多不到哪裡,為什麼輝月要帶我一同出來?特特帶來拖他後腿的麼?
不過他不來找我說話,我當然不會嫌日子過得太閒去找他麻煩。
偶爾,不用應酬的時候他也會微笑,讓人心悸的微笑。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笑容,淡定從容,但是充盈著淡淡的誘人和鋒利。
路上都很順利,看到許多在城裡不可能見到的風物,知道上界的天人也是要吃要喝不能超凡入聖,知道上界也有農夫種植
作物,但是會有人告訴我,那些農夫是天奴和凡人,天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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