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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舟平舟
離開紫族起程的時候,他們送了禮物。好象無論到了何時何地,請吃送禮都免不了。昨天就請吃了,今天來臨別送禮。
不知道送給輝月的是什麼,送我的是酒。
非常漂亮的象是琉璃的瓶子,裝了暗紫色的酒液,瓶身有晶瑩的光點閃爍,不喝,看著也挺漂亮。
可是臨到要走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輝月沒再招呼我上車,我也知道自己就算坐上去他也不會說什麼。
看到輝月跟人笑著寒喧,從容自若。可能因為接下的路途上會冷一些,他穿了稍稍厚一些的衣服,領口高束,看來更象高山遺仙。
最後我還是騎的馬。
我有點害怕跟輝月坐在密閉的車裡,那樣小的空間,只有兩個人。
昨天之前還都是坦然自若的相處,現在我有點害怕。怕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或者有什麼出醜的表現。
不要說看他的樣子,就是聞他身上的氣味,都有可能出事。
輝月不是別人。他是從前飛天的愛人,是三殿之一,是可以左右我前路的人。就算這一切都不談,他也是真心關懷我的朋友。
我不想把一切因為自己笨拙的蠢動而搞砸。
我在這個世界是剛剛起步,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
還有
我知道我心中,是有喜歡的人的。
我喜歡著平舟的。
雖然雖然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可是,不管他是怎麼樣想,我也不能隨便對著一個人就産生那樣醜陋卑劣的慾望。
在昨天以前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會這樣。
這樣心猿意馬,心旌動盪。
為什麼?
我騎在天馬的背上,還一直在想。
為什麼。
為什麼我是這樣的人。
被天帝擁抱的時候,也沒有太大的排斥。看到輝月和楊行雲的時候,也有動心的感覺。
可是,我明明心中喜歡的另有其人?
難道人的心和身體真的可以分開來算?
這一天有點神情恍惚,到了下半天的時候剋制自己不再胡思亂想,慢慢回想那本劍譜上的內容。可是想著想著又想歪了。那本劍譜是手抄譽寫的,訂得很整齊精美,字跡清秀英挺。原來我不知道,現在可是知道了。那是輝月的字跡。
輝月為什麼會對飛天原來的劍法一一知曉,然後抄錄下來的呢?
不光劍法招式,連心法也有。現在我怎麼也懂一些,就算劍招是平時可以看到記下的,可是心法呢?心法不是可以用眼看到的東西啊。
等到晚上停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們今晚得露宿野外。好在這一行準備充份,支起帳篷然後有人弄水有人做吃的,我爬下馬背才發現我的腿啊
好痛!
根本站都站不住,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捱到帳子裡面的。地上已經鋪了氈毯,我一屁股坐了下來。
還好上路的時候,順手把那瓶在紫族找的傷藥一起帶出來了。
雖然帶來的人都是輝月的人生,對我也還都是很客氣的。我不喚,他們應該都不會進來。就算進來,也會先提高聲音問過。
我把袍子甩在一邊,脫了衣服看傷口。
真叫一個
唉唉,用血肉模糊來形容都不過份。也虧了我今天心裡老想事兒,不然肯定早痛得不行了。褲子那裡也都被血糊了一片,明天肯定是不能穿了。覺得有些不大方便,早知道,帶個自己的人手出來就好了,現在我也不能動彈,又不好意思差輝月的人去幫我洗衣服。
扔了吧。反正行李裡還有衣服,再換一條褲子好了。明天用布條包一下再騎馬,就不應該再弄髒衣服了。
我沾了傷藥塗抹傷口的時候,牙咬得死緊,忍著那種火燒似的痛。
甚至沒有聽到,有人走了進來。
直到一隻手突然把我手裡的藥瓶奪了過去,我才啊的一聲叫出來。
輝月?
甚至來不及反應,輝月眼睛中有我從來沒見過的凌厲:“誰給你這藥用的?”
我口吃起來,結巴了一句,才說:“紫族那找的。”
輝月雙眉一豎:“你不能用紫草的藥!”
我呆呆地問:“為什麼?”
他把藥瓶抓的緊緊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冷峻:“穿上衣服。”
我才一下子反應過來,馬上拉過袍子蓋住赤裸的雙腿。再去摸褲子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