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4/4 頁)
的我。
那一天卻覺得整個天塌了下來。如父如兄如師的奔雷
驕傲的不染塵圬的飛天,其實在那一天就死了。
後來
我殺了行雲的父親,就在行雲面前。
行雲被其父誅連,原本是死罪,輝月和我求恕,奔雷算是很護短,網開一面。
只是料不到行雲會冒大不違逃出羈所
被他侵犯的痛楚和屈辱掙脫之後立即拔劍相向。
他胸口那一道傷,的的確確是那時候刺劃出來的。
那時候他是想被我所殺。或許是旁觀者清,再看到那些舊事的時候,我明明白白看到他眼裡灰濛的死氣。
灰敗毫無生機。他只想求死。
我和他,究竟是誰錯了?為什麼明明是可以互相交託性命的朋友,卻會變成最後血濺滿襟的死局?
我現在完全不明白,我是誰。
那些感同身受的傷和痛,心動心死,鮮明得讓我沒辦法用幻覺來勸服自己。
或許這是飛天的記憶,或許是這具身體的記憶。
可是看到行雲一身是血,站在斜陽暮藹裡的時候,心痛得不能自己。
驕傲的他,年少氣盛的我,最後都變成了自己一開始完全想不到的,另一種模樣。
飛天象是徹底換了一個人。
或者可以說是我,徹底換了一個人。
好象心底有個聲音,在催眠著自己。
愛著輝月,全心全意的去愛輝月。忘了名譽,忘了舊事,忘了身外所有。
只記得輝月。
靈力漸漸的消沒枯竭,奔雷親來勸尉,可是睜大了眼看他嘴唇開合,卻不知道他一句一句說的都是什麼內容。
身外的事,象是看到了,可是一件也沒有放進心裡去。
第一次的沈睡就在那時發生,睡了許久。
然後醒來,愈發的木然。
象活屍一樣,不希冀未來,不懷念過去。
一次一次被輝月拒絕,把雙盈劍刺進胸口
身體裡的自己,冷笑著看著一次一次死亡臨近。
想掙脫這一切。
掙脫這一切。
然後昏睡的時日越來越長。
“沒出息。”
我充耳不聞。
“畏首畏尾,你是個男人啊?”
我忍,權當他是耳旁風。
“想去就去啊!怕他什麼來?”
我咬牙。
花哨的楊孔雀坐在我一邊兒,好整以暇捧著他的瓜子兒。
我懷疑他一定是葵花孔雀那一種類的。
蹲了半天腿是累了,我翻個身坐下來,從他手裡捏了幾粒瓜子兒吃。
遠遠隔著一叢綠樹,鳳林美人兒耐心十足地替我哄兒子。
手把手兒的教練劍,過一時就讓他歇一歇,喝水抹汗好不殷勤。
原來以為他不過是一時興起惡作劇,現在怎麼看他那樣子,倒真覺得他是玩真的。
不知道這瓜子兒是什麼炒的,真是滿香。
伸手再去捏,行雲拍拍手:“吃完了。”一邊又從革囊裡抓出一把松子來。
暴汗難道鳥就這麼愛吃堅果?
今天因為不去練劍,行雲的衣飾精潔華美,白玉色粉荷印的袍子,腰繫錦帶玉環,頭髮梳得一絲不亂,髮結上綴著光暈融
融的明珠。就連裝零食的革囊也包著錦繡,上面是金梅銀縷的繡紋!
花哨到讓人不敢盯著看!
臭美的家夥,打扮給誰看!
“你當人家老子,竟然這麼窩囊!”他嘲笑我,一個媚眼拋過來:“不知道還以為你才是孝子賢孫呢。要我說,大大方方
過去,想說什麼就說。這麼偷著看他做什麼?”
他的語氣能把死人氣得活跳起來跟他吵,我卻往下縮了縮脖子,權當沒聽到,捏了一粒松子,慢慢剝來吃。
“要是不去說,那明天我們就動身了,以後沒機會說。”他伸個懶腰,身姿無限美好:“嗯,好久沒去遊歷,真懷念那一
次。我去東戰軍那裡送信,你約我去爬山。到絕壁那裡你上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