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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煩你。”飛天有點不大自在,還是感激地衝慕原笑笑,身體雖然無力,但那種刀剮似的劇痛是沒有再襲來。
“說這麼多”慕原有點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拿了床邊的衣服給他:“身量差不多,先穿我的吧。我去給你弄點藥吃吃。”
飛天看他出門去了,慢慢把那套衣服穿上,身上軟得沒力氣下床,靠在那裡喘了好一會兒氣。
慕原端著藥進來,嘴裡嗟了一聲,兩步走到床前:“喂,你這什麼人啊!剛好一點兒就亂動。快躺好。”
一邊不由分說把他按倒,端起藥來就是硬灌的架式。
飛天哭笑不得,那藥燙得要命,小口小口的喝了,舌頭燙得麻麻的根本也沒嚐出是什麼味兒來。
“你幹嘛大晚上也跑水底下去?難不成也是泡水去的?”慕原把藥碗收回去,拿了一塊布粗魯地替他擦擦嘴。
飛天愣了一下,慕原看看他,又說:“你在帝都哪裡落腳的?有朋友沒有?要不我去替你送個信兒去,省得回來找不著你要惦記。”
飛天想了想說:“我在這裡沒什麼落腳的地方,身上也沒有錢了本來覺得可以從水路一直回隱龍去,現在看樣子是不行。你幫我送信給一個人,幫我收拾點盤纏和衣服。”
慕原答應著,飛天便把平舟的名字說了。
慕原咋咋舌:“倒看不出你有那麼厲害的朋友。那我可去了。家裡沒什麼人,剛才那藥裡有點醉珊瑚,你多睡會兒,回來我給你弄吃的。”
飛天點頭,輕輕一笑。
在帝都這樣冷漠的城市遇到同族,一樣熱情直率不藏私,讓人覺得心裡暖暖的。
果然慕原出去了,飛天便覺得昏昏欲睡。他躺了下來,不多時便陷入沈眠中。
微冷的風吹在臉上,飛天慢慢睜開眼睛。
屋裡有些昏暗,寂靜無聲。
隱隱覺得哪裡不大對,可是又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被褥摩擦到光裸的肌膚,有些粗糙有些溫暖。
無力的身體蜷了一下,弓著腰縮著手腳。飛天覺得疑惑不解,連轉個身的力氣都沒有了麼?
光裸的手臂觸到了溫熱而光滑的肌膚。
不屬於自己的肌膚,是他人的觸感。
飛天驚得向後猛得縮了一下,一隻手握上來輕輕挽住他的肩膀:“醒了?”
心象是猛得飛起來又摔下去,失聲道:“平舟?”
平舟輕輕嗯了一聲,手臂繞過來環抱著他:“身上怎麼樣?好些了麼?”
飛天一時懵了,說:“沒什麼要緊。”話說完了才徹底清醒。
他不著寸縷和裸著身子的平舟躺在棉衾裡面,這是怎麼一回事?
“飛天,”平舟完全清楚他心中所想,面龐捱得極近,兩個人枕在一個枕頭上,呼吸吹在一處:“慕原來找過我,這是我在帝都的別館,慕原那裡是臨時落腳,沒辦法好短照顧你。你一直在受傷沒有調養過,身體太虛弱,我渡了些真力給你,現在覺得好些了麼?”
渡真力也不用脫衣服吧
飛天覺得喉嚨發乾,臉上肯定通紅,身體發燙,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放:“有,有勞你了。”
“和我不用客氣。”平舟的唇輕輕落在嘴角,溫柔而憐惜的一下輕吻:“讓你吃了這麼多苦,我真的很後悔”
飛天試著向後退,可是背脊已經貼到了牆上,平舟睡在床的外側,象是沒發現他的退卻,反而更向床裡捱過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沒有。”飛天咽口口水,懷疑平舟再靠近他一定會燒到頭頂冒煙:“就是沒力氣,那個,”猶豫了一下,聲音很小:“我的衣服”
下面的句子被輕柔的堵了回去。
平舟的唇與他的纏綿交濡,細滑的舌輕輕舔弄吮噬,帶著深深的憐惜與無限溫存。
“唔”喉嚨深處因為驚嚇和無措而發出的細細的哀鳴,手抵在兩人緊貼的身體之間,驚覺他心跳的急切和自己心跳的紊亂。
平舟的手託在他的頸後,身子覆了上來。
終於稍離的唇齒,氣息纏綿間的低語,飛天聽得似是而非。
“你曾經說過,要我為你成年有沒有忘記?”
忘記?
怎麼可能忘記。
鼓起最大的勇氣說了那一句話,象是風捲碎浪在礁石上撞個了粉身碎骨。
撞碎的,也不僅僅是勇氣和麵子吧?
“我早就後悔了說完那句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