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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月不再箝制他,看他從池邊拉了一件袍子裹住身體,頭也不回朝外就走。
輝月只是站在齊腰深的泉水中看他。待飛天堪堪走到門邊,忽然門扇無風自動,啪啪兩聲閉合起來。飛天吃了一驚,也不回頭看,伸手去推。
身後破空的風聲,飛天信手向後揮,軟軟的一物被彈飛了出去。手已經摸上了門扇,卻不料膝彎同時一軟,不知道被什麼大力撞擊,身不由已的撲在門上,身子斜斜的靠在那裡再站不起。
輝月適才拋過來的一塊錦氈不過是引他注意,下面的一擊才是真材實料。飛天看他笑吟吟的步出泉池,一步步走近,恨得牙癢,又覺得無力。
輝月倒沒有再為難他,只是替他除了那件胡亂披著的袍子,拭乾淨身上的水珠,拿軟綢的床巾把他裹了,抱起來放到了寢殿的榻上。飛天掙動了一下,輝月輕輕在他臀上打了一記:“不要動。”
飛天怕他有什麼別的法子使出來,倒真的沒有動。
他這兩天心力交瘁,連病加傷,又被輝月重創,這時真的一點氣力也無。
輝月取了一個小盒子來,細細的替他的傷處上藥。飛天瑟縮了下,輝月溫言說:“不太痛,上了藥就好了。”
飛天硬咬著牙不動,卻突然問出一句:“你是怎麼把我身上那個烙痕和劍傷去掉的?”
輝月的手指停了一停,沒有回答,指尖從適才接納他的地方探了進去。指上有清涼的藥膏,帶著淡淡的分明的香氣。飛天有些恍惚,忽然說:“碧晶膏。”
他記得這藥。
他還記得,他在飛天殿裡睜開眼睛,見到漢青和受傷返回的平舟,曾經用這個藥為平舟治傷。
想到那個時候漢青轉述他對輝月的痴迷愛戀,種種匪夷所思的行為,想到平舟引他罵輝月的話。
“混帳王八蛋,最賤的家夥”
無聲的唸了把那句話又唸了一遍,模糊記得是這樣一句並沒有錯。
不由得苦笑,平舟倒真有先見之明。
那時候誰也不知道,事情會往哪個方向發展去。
他已經不再痴迷於輝月,而且任誰也想不到輝月會強迫他。
那樣清冷如天上月的人,竟然會
要不是身體還在痛,飛天自己也不肯相信適才的經歷不是一場夢境。
傷處痛得輕些,輝月一手按在他背心,靈氣源源不絕的渡了進去。飛天先是訝異他靈氣如此精純渾厚,綿綿不斷。後來便漸漸睏倦,輝月輕聲安撫。
飛天睡得極沈,眼睫輕輕動了一動,輝月的聲音似遠似近,說:“口渴麼?”
身子被扶起來,水杯送到唇邊。飛天模糊看到輝月的樣子,喝了半杯水,才算真的醒了過來。
輝月坐在一邊看他,身上銀光流動,似螢飛霧繞,正是那件妖華袍 。
飛天戒慎地看著他,右手兩指屈了起來,輝月微微一笑:“你也想砍我一劍?”
飛天搖了搖頭。
輝月道:“你要砍,昨天就已經會動手了,不會等到今天。我是多此一問。你有許多事不明白,趁現在全問清楚了,省得以後打啞迷。”
飛天愣了一時,才明白他說的話。
輝月靜靜地看著他有些迷茫的表情,聲音溫柔:“你沒有什麼想問我?”
飛天說:“有。”
輝月不說話,一雙眼睛波光瀲灩,等著他發問。
飛天咬了咬唇,最想問的那個問題還是難以出口,轉而問另一個:“行雲的復生,是你所為為什麼當初我墮湖的時候,你卻一個字也沒有說?是來不及,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告訴我?”
輝月微笑著點了點頭:“你倒今天才來想這個問題,不覺得有些晚?當時是誰也不會想到你跳了下去此事也不是必成,當時怎麼會有十足把握說出來?後來我的力量不夠,多假平舟和奔雷之力。血肉是許多羽族人甘心情願割了體膚來湊的,當時他在你懷中嚥氣,靈魄為我所收。以那根首翎為骨,有了血肉,魂魄慢慢將養附著,足花了十年功夫。”
飛天聽得直吸氣,手握得緊緊的,兩眼直愣愣看著虛空。
輝月說了這一節,便停了下來。飛天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妖華袍你不覺得有不妥?”
輝月臉上有些傷感的神色,手輕輕抬起,銀光象是流動的水波一樣美麗溫柔:“妖華袍你們當初找到它的地方,是不是還看到了九尾?”
飛天點了下頭。
輝月眼望著窗外幽靜的庭院,停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