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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口氣象是老氣橫秋,子霏暗暗覺得好笑,心道我的龍騰九式還沒施出來呢。
“還約了人的。在這裡等一等。”
子霏大感奇怪:“誰?”
星華說:“你也認識的,平舟嘛,那天晚上一起喝過酒。”
子霏愣了一下,平舟?
平舟晚上也出來過夜生活?
不是開玩笑的吧?
剛才還覺得他們寂寞
轉個臉兒卻發現他們過得蠻精彩,子霏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覺得自己實在杞人憂天。
遠遠的有夜行風聲,星華精神一振,小聲道:“來了。”囁起嘴來學了兩聲鳥叫。
來人卻是兩個,其中一個哼一聲說:“又討打!學什麼不好非學這聲音。”
子霏呆了一下,那兩個人將身來到近前,一個安詳閒適自然是平舟,另一個卻飛揚跳脫,居然是行雲。
“怎麼會多來一個人的?”行雲壓低了聲音:“我可只預備了三匹馬。”
平舟看一眼星華,又看了看子霏,輕聲說:“我回去好了。本來我也不是很想去。”
行雲一拉他:“不行,說好了一起。”
子霏看看行雲拉住平舟臂膀的那隻手,別開臉說:“我就不去了,龍河那些卷冊還有許多沒看的。”
這回是星華扯著了他不放手:“怕什麼啊,我們兩個共騎一匹馬好了。”
行雲仍然是不怎麼釋懷,唸叨著星華慷他人之慨不惜馬力。星華倒是好脾氣一直笑嘻嘻。
子霏有些漠然,看著行雲與平舟並轡而行,時而低聲交談。
雖然心裡對自己說過無數次,他快樂,比什麼都重要。
但是真的看到他這樣的遙遠淡漠,心中的那種痛楚怎麼也不能平復。
隱隱的,但是一直在旋轉扭曲一樣的痛。
象是有誰,把心裡埋得很深的東西,一點一點的扒挖開,血淋淋的血肉撕裂了,然後空氣中全是一種令人傷感的味道。
子霏在茫然的巨大的痛楚中,體味著失去。
正在失去,還是已經失去,都不可知。
失去。
明明已經撕心裂肺,萬念俱灰的痛過一回。
本以為早已經時過境遷的時候,卻還是要這樣切近的再體會一次失去。
與前一次的不同。
上一次他的離開,是慘痛而突如其來的,迅雷不及掩耳,一瞬間,還沒有從震驚中回神,傷痛已經成為了一個烙印,刻在了靈魂深處。
來不及疼痛。
現在的痛楚卻是緩慢的,一層層的重壓覆上來一樣。
讓人吸不進氣,象是陷入深水,無所憑依,沒有根底。
在絕望和淡漠中,下墜。
子霏覺得有些無力,頭軟軟的低著,星華坐在他身前控韁,小聲問:“你累麼?就快到了。”
子霏打起精神,聲音輕快地說:“是去做什麼?”
星華頓了一頓:“尋寶。”
子霏沒有再問,天馬騰空而翔,掠風疾行。
帝都的城牆早被拋在了身後,他們翻過了帝都東面的奇峰。
腳下是黑黢黢的山林和曠野。白雲的大道變成了細細的一條白線,在月光下隱隱閃亮。
子霏有些恍惚。
好象這些年來在隱龍谷的時光都如夢境一樣的虛幻不真實。
他真的離開過帝都麼?
好象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裡。
無論他在什麼地方,好象總會想起帝都的一點一滴。
他在帝都長大,在這裡,快樂與痛苦的時光
“子霏,”星華的聲音小心翼翼,帶點試探的意味:“你知道墮天湖麼?”
子霏怔了怔,道:“自然知道。”
“那”因為風大,星華的聲音顯得斷斷續續:“為什麼墮天湖中沒有生靈?所有落進湖中的,不管是人是妖是怪,全部消失於無形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你是龍族應該知道吧”
子霏一直沈默著,直到下馬的時分,星華才聽到他說了一句:“來自來處,歸向歸處。”
下馬的地方是個極深的山谷,頭上枝繁葉密連月光都透不下來。
行雲顯然興致極高的樣子,豎起手指在唇邊噓了一聲:“小聲些。我看看嗯,來了不少人。”
比他們站立的地方再靠下一些的低處,果然有不少人在走動。平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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