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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
子霏睜大了眼,仍然看不清輝月俊美的面孔上,現在究竟是什麼表情。
他一直摸不透輝月的心情,相信整個上界沒有人可以猜到輝月的心中到底喜歡什麼,想要什麼,做一件事又是為了什麼原
因。
就象子霏現在的茫然,他甚至忘記了要推開輝月。
輝月並沒有緊錮他,只是鬆鬆的按著他肩膀,很溫存的給了他一個輕吻。
清淺的,象是蝶翼沾花一樣的吻。
輝月為什麼要這樣做?
高傲清貴不會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輝月,為什麼會這麼做?
輝月太高貴遙遠,除了成年禮,他沒有和任何人親近過。
當年行雲和他同住,不過是他為了保護行雲,他們並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行雲告訴過子霏,他們之間清澈如水,輝月一
直是守禮君子。事實上,當時行雲說,輝月的身上找不到情愛這兩個字。
他根本太理智太出塵,不似一個完完整整的人。
他象一尊神像。
可是現在這尊神祗,這尊石像,在親吻子霏。
這個事實令子霏大受打擊,一瞬間呆滯傻愣。
“別想太多,別總看著從前。”輝月這樣說,慢慢直起身來,越過他向前走。
子霏指尖拭過嘴唇。
是他眼花了,還是一時傷心産生幻覺?
總不成是輝月真的親了他吧?
子霏在神殿後大的藏經殿裡翻閱卷冊。說是龍河,實際上就是貫穿上界全境的天河,只是叫法不一。幾千年來也算風平浪
靜,旱竭雨澇都是自然的事情。
可就是不能用心看下去。
為什麼輝月會
卷冊大概翻了翻,子霏把幾本記著重要事件的收拾起來要帶回去看。
這一日的晚餐是自己一個人用的。不象昨天那樣不真實的熱鬧,也不象被打斷的早餐似的那樣溫馨快活。
不知道輝月有沒有把他的身份告訴平舟和星華。
當然,不必告之給行雲。對行雲來說,他是誰並沒有意義。
因為要看書,內侍給研了磨。
子霏握著筆桿有些出神,明明手指點在一行字上,卻全然不是在想這些。
筆走輕靈,寫的東西與河事完全不相關。
知己一人誰是?已矣。贏得誤他生。有情終古似無情;別語悔分明
行雲。
行雲。
但願你永遠這般快樂。
即使不再記得我。
窗上突然格格輕響,有人用指甲在輕彈。
這種彈窗格的聲音真正久違,子霏咬咬唇,把筆放了下來,輕輕咳嗽一聲。
窗子輕巧的張開,有人躍了進來。
好象這間屋子窗戶的利用率遠比門高呢。
子霏看著穿黑衣的星華,好象很久之前也有這麼一次,星華穿成這樣夜裡來找他,帶他去賭拳的地方。
好象已經是前生的事情一樣。
“喂,出去散散心?”他聲音壓得低。
子霏聽得出,輝月一定是沒有告訴他,不然他說話的語氣不會還這樣,留了一點點客氣當然半夜去跳客人的窗子算不
上什麼有禮的行為。
不過這在他來說還是很客氣了。
如果他知道子霏就是飛天的話,可能直接拉了人就走,不會這麼多此一舉的問一聲。
帝都難道也有賭拳的地方嗎?
子霏眼裡的笑意很深,答道:“也好。你等我更衣。”
換一件單袍,頭髮束起來,跟他一起跳出窗戶。
夜裡風寒,吹在臉上,精神為之一振。
“帶你看好看的去。”星華極興奮,摩拳擦掌的樣子。子霏看著卻覺得有些心酸。奔雷不在,行雲純稚,輝月內斂,這個
好動的星華一向都做些什麼事呢?就是去賭拳也是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吧?無論是開心還是難過,都沒有人分享。
拉著剛見面的陌生人去夜行,星華是不是寂寞太久了?平舟呢?也沒有打聽到漢青現在怎麼樣了
還有輝月
輝月寄情書畫,日子一定更加沈靜孤清。
一陣莫名難言的情緒在心裡翻騰,子霏定定神,追著前面星華的身影一路急縱。
好一輪急奔,星華陡然煞住勢子,氣定神閒地說:“子霏的身法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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