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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行雲吞吐的慾望。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並不久。
行雲慢慢從他身上退了下去,屋裡的燭火不知何時滅了。
行雲抱著膝坐在一邊,頭埋在膝頭,身體窩成一團。
“你真的討厭我,就閉著眼睛,聽我說。”
“羽族人雖然迫於血統傳承,父離子,母棄兒,是大錯。可是我來,卻不是因為丹丹。我與成子是在半途相逢,我也來隱龍,他也來。”
“那時候才知道,你有了孩子。”
“對,是我先轉身的。”
“你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我並不在。”
“現在出現在你面前,被你拒絕,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行雲沈默了片刻,接著說:“平舟很好,對你很好,對丹丹也好。”
“我以後,還可以常來看他吧?”
“我不會說什麼,只要過幾年,來看看他,就可以了。”
飛天嘴裡還是填著布,說不了話。
“飛天,上一次告別的時候,我是微笑著轉的身。”
“不過,還沒有走出園門,就開始心痛。”
“覺得那些舊事陌生,覺得那樣的自己陌生難以掌握。”
“覺得你不是我所能撐控的。過了兩百年那麼長的時間,你已經不是你,我也已經不是我。”
“想了那麼久,真的是想,分開也許是最好。”
“輝月說愛你。”
“聽他那樣說的時候,心裡的難過找不到方向。”
“不知道是因為你,還是因為他。”
行雲慢慢吸氣,吐氣,努力讓聲音平穩:“你和平舟在一起很平和快樂。”
“已經不需要我的存在。”
“我是不是在,已經不重要了,是不是?”
“我明天就會離開,會常來看丹丹。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再擾亂你的生活。”
嘴裡的布被掏出來的時候已經濡溼,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行雲這邊鬆開飛天手腕上綁著的帶子,飛天立刻把帶子搶到手裡,七手八腳去把燈點了起來,湊近火亮把那根帶子翻來覆去的看。
“飛”行雲顯然被他的熱忱嚇到。
“這什麼材料做的啊,我居然用了十成力都崩不斷!”飛天喃喃的說,把帶子遞到嘴裡狠狠撕咬,帶子還是紋絲不動,牙床倒有點隱隱作痛。
“是翅羽搓線紡的”行雲有些悶悶的答。
“這麼結實?”
“水火不侵,刀劍不斷。”
“是麼?”飛天回過頭來笑眯眯。
笑著把行雲的手拉過來,笑著把帶子纏到他雙手腕上,笑著把帶子的另一頭系在床頭。
行雲象是變傻了一樣,被捆個結實之後,還是一臉茫然失落看著綁他的飛天。
飛天用指甲挑挑那根帶子,使勁劃了兩劃:“果然很結實。”
然後對行雲很無辜很溫和笑笑:“天這麼晚了,你早點兒睡吧。”
翻身下床去看了看窩在軟棉堆裡的丹丹,再看看在玉盆裡臥成一團的生生,最後打了盆水來,替那個強暴他的可憐犯人清理身體。
“疼不疼?”被強暴的可憐受害者問施暴人。
“”
“疼就說疼,硬撐著比較有面子啊?可是面子能吃還是能喝還是能穿出去顯擺?”飛天嘟嘟囔囔。
“疼不疼?”
“疼”
跟著這句話一起出來的,還有熱燙的珠淚,落在手指上,象是可以燙傷心靈的溫度。
“我還沒哭呢,你哭什麼?”受害者怒眼一瞪:“不許哭。”
“你還敢哭你再哭一個試試還哭?你聽不懂我說什麼是不是不許哭!真難看,都成花貓臉了!我說,別哭了,我又沒用力綁你,你手疼啊?還是身上疼?我給你上點藥?我說,你還哭個沒完了你”
外面突然傳來輕微的颯颯聲,那不是風動草輕竹葉響。飛天心裡一慌,看看衣不蔽體的行雲再看看欲遮還露的自己,一揚手,薄被從頭罩到腳把行雲整個兒裹了個嚴實。他往床上一坐,手腳麻利拉下了帳子。
行雲努力從被子裡探出頭來,被水洗過的眼睛亮得象寶石:“喂,你躲什麼?”
“你懂什麼?”飛天壓低了聲音敲他的腦袋。行雲縮了一下頭,其實可以躲得過,不過他也沒怎麼認真想躲。
飛天原來敲的時候是沒打算能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