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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如虎人如其名,如狼似虎,眼見族長有同情三房之意,生恐夜長夢多。他用了蘇荷酒嗆醒了童如山,喋喋大笑:“看看,這不醒了嗎,九叔,請您繼續主持分家事宜吧。”
大太爺童志軒霍然而起:“速速將你三弟送回去養著,由三侄媳婦代替簽字畫押,否則,我們即刻退席,反正你們有權有錢,隨便施為就是。”
這是童如虎童如龍看中的最佳時機,豈肯罷休。
族長童致遠附和童如虎,讓童如山躺在躺椅上參與分家事宜。
分家繼續進行。
童如山不能言講。童白氏略表異議,就被族長好一頓一頓搶白:“如山不懂俗務,這才惹得一身債務,連累老父喪命,米鋪一項是你大伯打理,如今平白讓你二成已經吃虧了,你還委屈什麼?”
童白氏哀哀哭泣:“九叔,米鋪是我們產業,為何只有二成?難道藥局,絲綢鋪子出息,大伯二伯也只拿二成麼?”
童致遠理虧,卻是強勢壓人:“你一個婦人懂什麼?不要胡纏蠻攪!”
童白氏見族長黑了心肝,只得轉而對著本門大叔公二叔公可偷哭求:“公公屍骨未寒,難道又要相公命嗎?求大公公二公公做主?”
童如虎沒想到童白氏一個婦人竟然這般難纏,甚是惱火:“這是族長與兩位伯父的意思,你敢忤逆族長與長親?”
童如山已經看出來,族長族親們心已經偏了黑了,自己一死致命,知道無力迴天了,拼力喊一句:“算了!”
童白氏哭倒在地。
懷瑜當時不滿十二歲,親眼見證了伯父合同族長霸佔了自家財產,卻使不出力來。唯有跟著母親一起抹淚,哭爺爺死,哭父親病,也哭自己無能為力。
最後一項分房產,大房二房再耍花招。
爺爺遺留攏共五套三進院子。
大太太羅氏吊梢眉一挑,又炮製一個理由,她說大房三少爺孫娶親在即,二伯童如龍長子將娶親,兩房侄兒都需要新房。公中四套三進新宅子理該歸分給大房二房所有。三房孩子小,住不著大房子。
羅氏提議道:“山壁腳那棟老房院,是我們家老祖宗發跡之初所修建,就給三房,祝願三房從此發家致富,欣欣向榮吧。”
白氏當然不服:“自古沒有叔叔給侄子騰房子的道理,難道侄子比叔叔好尊貴?既然老房院好,是風水寶地 ,就送給二侄子娶親吧。”
大房三子懷琅聞言,忙著看向父親打眼色,他可是一早看上三叔松濤苑,三叔做官不成,整飭房院甚是在行,松濤苑亭臺樓閣,池塘水榭,甚是雅緻,他已經對岳父誇下海口,在松濤苑娶親。
童如虎瞪眼兒子,著他稍安勿躁。又給他的蛇蠍老婆羅氏使眼色。
羅氏一笑,振振有詞:“說起來,三弟分老房院也是有根有據,原本老房三套房院,是從老三門分家所得,一家一棟甚是公平,三弟乃是弟弟,難道要跟兄長爭論不成?要知道這老房院原本就是老三門分給我們公爹,公爹也是三門三子呢。”
這話就堵住三門大叔公二叔公嘴,免得他們再幫三房說話。當初三門九棟房院,破敗的老場院房分給三弟,如今童如虎如法炮製分給三房弟弟,正是有樣學樣學先賢。
此話一出,三門來兩位叔公雖然惱恨,卻是漲紅著臉沒有出聲了。
白氏遂道:“老房院一家一棟,我們認了老場院房,可是餘下兩棟呢?”
羅氏嘴角一絲諷笑:“另外兩棟新建,乃是我們相公起早摸黑幸苦所賺銀錢修建。三叔只會讀書,三弟妹,你也並未襄助過家務,還想來分一杯羹麼?”
至於把山壁腳就房院分給三房,大太太羅氏也有說法,大房二房一年後都將娶媳婦,沒有一家子分開的道理。三房□來就打散了,不如三房搬去山壁腳老房自成一統。
山壁腳那棟老場院房,乃是祖爺爺落戶之時建造,當時只為趕工,以適用為主,進了院子就是大院壩子,方便曬糧食。緊著就是三間住房,兩件廂房。後面又是一個大院子,用作堆放雜物,後院牆則是一排後罩房,乃是昔年幫工住房。
懷瑜爺爺當時分家所得,他因為生財有大道,不願意跟哥哥們爭產,情願吃虧,根本不做數地方。
如今大房二房卻堂而皇之為了兒子結婚,以不容置否態度,要求用這間老場院房換取懷瑜家四進大宅子。
懷瑜父親氣若游絲,哪裡說得出話來?只是氣得面若金紙,奄奄待斃,心中憤恨,眼角一行清淚,看來自己不死,兩位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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